這世界要求分化後要匹配登記,宣揚ao契合、天命唯一,在知道ao真相後再來看這些操作,確實是一種欺瞞。而在匹配中,從目前已知信息來看,a是“掠奪”的一方,o是“被掠奪”的一方,所以李越泊理解葉躍的憤怒。
“但不要忘了匹配的ao與無法匹配的ao之間完全不同的結局。”李越泊說。
無法匹配的ao年年都會遭遇易感期危機,a會遭遇,o也會遭遇。
“從易感期危機來看,”李越泊說,“omega不匹配也會有問題,只是這問題相較於alpha顯得輕松許多,尤其是在omega年輕時。”
所以李越泊認為,omega應該也是能從匹配中獲益,只是這個獲益實在有些雞肋,畢竟從奶的描述和經歷中可以看出,omega在年輕時基本可以忽略易感期危機,只是在年老後會比較痛苦。
但知道自己在匹配中不是純純的沒有收獲,就已經能給予葉躍一點安慰,至少這樣他們omega不是絕對的純純大冤種。
葉躍高興了些,正要說話,李越泊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趙明涵發來的信息,說他去項目地報道了,馬上要去實驗室跟江星年匯合,問李越泊還有沒有其他要交代的。
趙明涵是以鳳泉山項目顧問專家的身份來的藏冬鎮,抵達後去項目地報到是正常流程。果然,下一秒李越泊手機再度響起,是項目地那邊打來的電話,說趙明涵到了,問李越泊怎麽安排,畢竟趙明涵的專家分量比較足。
李越泊說就按流程走,掛了電話,又給趙明涵回復信息說了自己關於章家酒樓的猜測,讓他吃飯那天多留意環境。
趙明涵回得很快,說正好帶回了一套新設備,剛好派上用場。
李越泊剛要放下手機,又一條信息發了過來,是鄒華釗發的——理論上治療是會改變病患原有的匹配屬性,畢竟治療是把病患體內過於活躍的病毒或抗體調回至安全值范圍內,這樣的調整理論上當然會引起病患體內的病毒或抗體在數量上的變化,而匹配值是參與匹配的兩個人之間病毒與抗體數量的比值,自然受此影響。
信息裡還補充道,之所以說是理論上,是因為我們無法確認如果不治療,病患體內原本會有的病毒或抗體的數量,因為無法確認原值,所以無從檢驗治療是否造成了病患體內相應成分數值的變化。
“什麽?”葉躍看著手機裡的信息問。李越泊解釋說目前知道的頑症小組的病患名單裡包括了陳晨、江星年、張韜、阿松以及阿樹,根據鄒華釗告知的信息,他們這些人都是體內病毒或抗體過度活躍被察覺了,官方對其實施救治。
鄒華釗並未說具體是如何救治的,以及救治後對病患是否會造成其他影響。
“但我們知道,陳晨號稱可以跟我匹配,張韜變成了跟周蔓蔓匹配度達90,而江星年不再跟周蔓蔓匹配,”李越泊說,“阿松在日記裡說對方宣告他可以和鄧璐匹配。”
所有的病患在“治療”後都變得跟特定的人可以匹配起來。這裡治療之所以打引號,是因為不確定是否是真的治療造成的此類結果。
“所以之前發了信息問鄒華釗,治療後的病患是否會被改變匹配屬性。”李越泊說。
可能是礙於告知權限,鄒華釗拖到了今日才回。但從回復的信息裡已經可以看出,頑症小組官方只是在理論上認為治療會改變病患的匹配屬性。
“那他們應該就沒有能力做到讓病患跟某個特定之人匹配。”葉躍說。
李越泊點頭。
但阿松、張韜、陳晨、江星年,全都實現了跟心愛之人的特定匹配。
“阿松在日記裡寫了不要參與匹配實驗,”李越泊接著說,“顯然他是知曉匹配實驗的,張韜、陳晨從其表現來看也知道,江星年應該也是知道的,但頑症小組大概率自己都不知道,這些病患在治療的同時又秘密參與了匹配實驗。”
葉躍點頭,讚同。
“這應該就是針對我們的隱藏者,”李越泊說,“現在知道他在做的兩件事,一件是秘密地進行匹配實驗,並且基本都成功,一件是狩獵我和你,對我基本沒有什麽實質的行動,對你除了心理引導以及阻攔分化外,也沒有其他行動。”
“但是有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李越泊接著說,“我們已知的兩個參與匹配實驗的omega,陳晨和阿松,對你都有極大的負面情緒;而阿樹,這個還沒有參與匹配實驗的omega,對你是親近和信賴的,甚至在你身邊時,體內活躍的抗體會趨於穩定。”
這兩點從阿松的表現裡已經完全可以佐證。
“而且鄒華釗說我們可能分別是病毒和抗體新的演進方向,極有可能是第四代。”葉躍補充。
李越泊點頭:“我暫且不論,先說你。”
李越泊認為從阿松的表現來看,葉躍體內的抗體的演進方向應該是受omega喜歡的,並且應該能幫助omega,畢竟阿松在葉躍身邊的時候體內抗體活躍值趨於穩定。
但是這樣的葉躍在被隱藏者費盡心思地試圖引導至自我毀滅、千方百計地阻撓分化,以及讓改變匹配值的omega所厭惡,這是為什麽?
“前面我們聊過了,ao匹配是世界極力促成的事,”李越泊說,“你這樣能幫助患病omega的新演進,明顯是符合人類利益的。”
李越泊認為隱藏者知道葉躍體內抗體這種演進方向,畢竟鄒華釗對於阿松在葉躍身邊體內抗體活躍值趨於穩定這一點並不驚訝,而隱藏者都能實現特定匹配,顯然在ao匹配方面比頑症小組還要更高一籌,既然頑症小組並不意外葉躍的抗體演進方向,隱藏者就應該更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