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淺水區域, 江元和陸遠在第二次嘗試把船放到水面,碰到水,船還是散架了。
評論區都在可惜。
“看來樹皮不行, 得找其他東西代替麻繩了。”
“島上應該有藤蔓之類的。”
“元寶和遠哥綁了一個下午呢,好可惜。”
“只有我注意到天色嗎?好瑰麗!第一次見。”
“同注意到!大自然真是好神奇。”
“好像暴雨前兆。”
……
很快直播鏡頭陸續切去其他幾座群島。
離靴子主島最近的島是謝年和夏夢穎, 他們的船已經能成功飄到水面。
另一個距離12海裡的海島,蔣耀和他隊友剛找到材料造船。
而離靴主島最遠的火山島,顧池和陶易然毫無進度。
兩個人並肩坐在海岸邊的石塊上, 遙望遠方。
“好餓。”陶易然拽了拽顧池的手臂。
過了幾秒顧池才回神,他舔著乾燥的嘴唇吐槽:“你真煩,我馬上睡著就不會餓了……”
陶易然才不管他,餓得快發瘋了:“快給我一截!餓死了。”
顧池罵罵咧咧,但還是從兜裡摸出一小根樹根, 掰下一小截給陶易然:“省著點, 快沒了。”
這是顧池在森林入口處發現的梅葉冬青,之所以他認識, 是和陸遠野營時碰到過, 陸遠說可以吃。
陶易然趕快接過, 迫不及待咬了口, 眼淚立馬冒出來了:“節目組什麽時候才來接我們啊……我快餓成一具屍體了。”
顧池也快哭了, 他咬住剩下的一小截樹根,精打細算嚼著:“大概還有……兩天?”
話音一落,兩人抱著哀嚎起來。
“嗚嗚,我想吃肉QAQ”
兩人的可憐遭遇意外有了節目效果,在線觀眾越來越多,評論也異常活躍,鏡頭便一直在顧池和陶易然這邊。
江元和陸遠的跟拍就放下鏡頭,去另一側休息吃晚飯了,跟拍攝影有自帶的食物和水。
江元和陸遠也開始吃晚飯,一鍋新鮮的魚湯。
過了一個下午,江元狀態稍微好了點,勉強喝了半碗魚湯,一點點魚肉。
吃完飯,天徹底黑了,江元和陸遠回臨時營地休息。
海風吹來,樹林裡嘩啦啦響著,江元瑟縮了一下,他摸摸鼻子,有一點點潤。
晚上睡覺,江元覺得比昨晚冷,他靠近火堆,身體依舊是從骨子裡散發的冷,喉嚨還火燒一般難受,他用力抱著沙袋靠枕,直到凌晨才睡著。
次日醒來,又是豔陽高照,光線從樹林縫隙漏進來,曬在身上暖洋洋的。
江元卻還是覺得冷,可他皮膚又燙得驚人。
大概是感冒了。
江元想著,並沒有太在意,他感冒都是扛著,一周左右就好了。
用過簡單的魚湯早餐,他和陸遠往島內深處出發。
離海岸越遠,原始森林深處仿若另一個神秘的世界。
密不透風的高林,各種江元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植物,有一叢血紅色的花朵,花朵像喇叭的形狀,開得豔麗非常,花心幽幽吐著香氣。
江元想起昨天的漂亮的紅蘑菇,趕快拽著陸遠要避著花叢走。
陸遠卻停住摘了一朵紅花,江元來不及阻止,陸遠將花蒂放到嘴邊啜了一口。
江元急得瞬間破音:“陸遠!”
陸遠轉頭遞給江元一朵,眼裡都是笑:“這是蕉芋花,無毒,花汁特別清甜,你嘗一口。”
江元是很相信陸遠,奈何毒蘑菇造成的心理陰影太近,他接過蕉芋花,做了將近10秒的心理建設,終於視死如歸地咬住花蒂,小小啜了口。
清甜花汁和咬爆的爆汁軟糖一樣,瞬時炸裂口腔,滑過火燒火燎的喉嚨,尤為清爽舒服。
江元神奇地又啜一口,喝光了剩下的花汁。
但是太少了,意猶未盡。
陸遠一直望著江元,見他還咬著花蒂,他嘴角上揚,摘了幾朵蕉芋花遞過去:“還有很多。”
江元是第一次知道花朵汁液能喝,並且還特別好喝,他新奇地啜完一朵接一朵。
時間漸漸過去,謝年和夏夢穎劃著船,朝著遊輪的方向劃。
遊輪上,趙儀和一群工作人員在實時觀測直播的數據。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工作,趙儀抬頭:“誰?”
“趙導,我是謝年的助理蔣躍明。”
趙儀說:“門沒鎖,進來。”
蔣躍明推開門,沒進來,站在門口。
趙儀問:“有事嗎?”
蔣躍明視線看了一圈室內,這才說:“趙導我有事找您,麻煩您移步。”
趙儀點點頭,她和副導演交代了幾句,抬腳跟著蔣躍明出去了。
蔣躍明帶著趙儀上了甲板:“我剛問過船員,要下雨了。”
趙儀看著遠處,天邊是有幾大片烏雲,她抬手看了眼手表,11點多。
海上不比陸地,趙儀謹慎起來,去詢問船長,得知船上的油不足以支撐去所有小島接人,但是有2艘小船,一次可以接4個人回來。
船長說:“海上的天氣不好預測,也許下一陣就過去了,也許是大雨,說不準。”
無論如何安全最重要,趙儀不敢冒一點險,當即拍板,先把嘉賓全接回來。
船長要留下掌舵,3名船員裡只有1名會開快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