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佩佩要是還在辦公室裡,得直接哭出來吧?
柳秘書若無其事地放下紅茶,這會是真覺得昭銘這位傅總和他們薑總有點什麽了。
傅銘鐸愣住了,過了一會,驚愕道:“昭哥,你都會開玩笑了!”
薑昭節也一愣,放下鋼筆,皺眉問他:“你為什麽覺得我不會開玩笑?”
當初在星維門口,他怎麽懟人的,傅銘鐸難道忘了?
他好幾次在傅銘鐸面前暴露本性,甚至傅銘鐸有幾次的行為很像試探,不應該比任何人都明白他的習慣嗎,怎麽會問出這種問題?
難道……他完美的推理出現了紕漏?
傅銘鐸長期被四個切片灌輸某些觀念,一時沒領會到更深層的意思,一句“那不一樣”差點出口,幸虧四個切片同時大喊住口才反應過來。
暗道一聲好險,他笑了笑,搖頭:“沒有,就是覺得和昭哥形象有點不搭。是我想岔了。”
薑昭節定定看了他一會,笑了:“這樣嗎。”
傅銘鐸面不改色,連連點頭。
薑昭節無意在這個時候深究,和他又聊了一會,讓柳秘書幫忙送送他,自己埋頭處理起文件。
傅銘鐸看剛才薑昭節一直站在他這邊,肉眼可見對岑佩佩敬謝不敏,算是完美達成了今天的目標,自然爽快地離開了。
四個切片都酸得很:【你的異狀那麽明顯,他居然都不問你?】
【我昭哥可真是太體貼了。】
【我就奇了怪了,你也沒和昭哥見幾次啊,昭哥怎麽就那麽縱容你呢?】
【本體你是不是去苗疆學過藝?】
傅銘鐸都不屑和他們爭辯:【所以我才說你們是菜雞。瞧見昭哥是怎麽對我的沒有?沒事多學著點!】
四個切片一噎,想要反駁,可在這件事情上,沒人比獲得特殊待遇的傅銘鐸更有發言權,只能把怒罵咽回去,無比憋屈地回到四人群,背著傅銘鐸這個本體恨聲嘲諷。
【瞧把他能的!】
【一點都不謹慎,今天是薑昭節願意遷就他,改天薑昭節要是不願意了呢?他就不怕連小命都交代了?!】
【我說你們倆適可而止吧,昭哥本性怎麽樣你們真看不出來?你們那兩個世界肯定有內情!】
【是啊,有內情,被別人攻略成功了,那又怎樣?我也沒要他的愛和回應,只希望他給我一個準話,這難道很難嗎?為了這個答案,我搭上了一條命,難道我還不算誠心嗎?】
【你這是強詞奪理!】
【老三老四,別勸了。我理解老二,我和老二一樣,隻想要一個回答,期盼了那麽久的見面,誰知道等來的居然是他的槍口。或許這其中有誤會,可事情已經發生,總得給我們點時間。】
【你還好意思說這個?我們四個裡面就你死得最痛快!】
【行了,別吵了,這有什麽什麽好吵的,先分析一下那個岑佩佩到底是不是白月光吧。】
四個切片沉下心做分析,傅銘鐸渾然不知腦中這一通變故,心情還算愉悅地開上自己的車趕回昭銘。
薑昭節站在窗邊,盯著樓下不甚清楚的車影離開,對兩位保鏢比了個手勢,叫來柳秘書。
“後面三天的行程全部推掉,我有別的事情要做。”
……
下班回到家,薑昭節從保全局其他人那裡確認了岑佩佩的行蹤,在自己書房和夏海安通了個氣。
夏海安不意外,含蓄道:“上次我們和他交流,就發現他的抗拒心理非常嚴重,很可能受到過某些傷害。”
參謀部認為,要麽是平行世界的某個傅銘鐸重生在他身上,要麽傅銘鐸意外見到過其他世界自己的經歷。
雖然易晚音一再強調,除非出現小概率特殊事件,否則投影世界發生的事情不會影響到本源世界,但傅銘鐸的行為太過反常,經過專家建模分析,排除了一切不可能的原因,最後剩下的那個,無論再怎麽不可思議,都極有可能是正確結果。
再加上薑昭節認定傅銘鐸是重生的,在不違背規則和事實的情況下,他們更願意相信薑昭節的直覺和判定,這個可能性就更高了。
不過夏海安不敢告訴薑昭節太刺激的消息,傅銘鐸在其他世界的死因都只是含糊一提。
薑昭節直接皺起了眉頭,受到過某些傷害?是什麽傷害這麽厲害,讓傅銘鐸這個重生者心有余悸?
他腦中頓時閃過無數經典重生文劇情。
夏海安暗道不妙,連忙轉移話題:“原本我們想等局勢穩定一點,再和傅先生細談,沒想到出了意外。如果繼續放任下去,傅先生一直和我們有隔閡,我方優勢會逐漸消失。”
薑昭節回神:“夏局長的意思是?”
夏海安道:“或許可以讓傅先生和易晚音見上一面,但這個邀請,我們提出不合適。”
“我來?”
薑昭節想了想,覺得傅銘鐸確實比較聽他的話,相信問過保全局的安排,覺得沒什麽問題,就答應下來。
原本他推掉後面三天的行程,是想帶傅銘鐸見見自己認識的那位心理谘詢師,現在改去保全局,倒是省了重新安排日程的功夫。
他打了個電話給傅銘鐸,沒直說,隻讓傅銘鐸這兩天空出時間,陪他去一趟國土資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