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又是道歉又是道謝,還想著我的損失,這麽不慕名利的嗎?高人作風啊!”
車主看著他走遠,拿著手機又是樂又是佩服。
“牛逼啊,今天這經歷,夠我吹好久了!哎呀,剛才沒注意,這哥們長得好帥,比現在好多明星還帥!”
車主盯著小視頻嘖了幾聲,覺得薑昭節有點眼熟。
“帥得這麽有辨識度,我怎麽覺得在哪見過?就是一下想不起來了。”
……
交警們將暈乎乎的悍馬車主從地上拽起來,壓著他往警車那邊走。見薑昭節帶著保鏢贏面走來,他們就上前表示了謝意。
“你這個準頭可以嘛!練過?有沒有興趣考個公安?”
薑昭節:“……”
你們交警是不是都有這個愛好,特別喜歡給公安拉人?
“考公安是給國家做貢獻。”交警笑道。
薑昭節還是老回答:“我現在也在為國家做貢獻。”
悍馬車主終於從眩暈中緩過來,抬眼看到薑昭節,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他眼神呆滯地打了個哆嗦,喃喃道:“我這輩子都不想吃蔥香蘇打餅了。”
薑昭節:“……”
蔥香蘇打餅可能不想背這個鍋。
交警憋笑,一位懂點中醫的問:“你剛才打的是天柱穴還是哪個麻穴?這些穴位很危險的,輕重掌握不好有可能傷人,下次還是多注意。”
薑昭節對穴位很熟悉,但也沒反駁交警的話,畢竟人家說的確實對。
倒是保鏢看了薑昭節一眼,覺得參謀部對他的評估還是太保守了,掏出證件,上前和交警交涉。沒一會,交警露出恍然之色,跟保鏢說了地址和審訊時間。
“有人幫忙我們也能輕松點,還有個他哥哥呢,也是傷了人在逃,不過情節沒有他嚴重。”
保鏢點頭,打電話叫了暗中跟隨的同事來,向薑昭節提議先把傅銘鐸送回家再說。
薑昭節想了想:“傅銘鐸家不一定安全,讓他去我那呆幾天。”
保鏢本想問傅銘鐸能同意嗎,結果抬頭就看到傅銘鐸站在車邊,含笑看著薑昭節,這話直接咽了下去。
兩人回到車邊,薑昭節和傅銘鐸一說,傅銘鐸果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然後他又虛情假意地問:“這樣會不會太麻煩昭哥了?”
薑昭節瞥了他一眼,指了指越野那邊,讓他上車。
傅銘鐸有點激動,拉開車門,一抬腿,腦中炸響一連串怒吼。
一號:【傅銘鐸,看後面!】
二號:【那輛悍馬!裴雲暄傳送了!】
三號和四號同時暴喝:【昭哥!昭哥現在正是放松的時候!傅銘鐸,看著昭哥!】
傅銘鐸悚然回頭,悍馬車駕駛座上不知什麽時候多了個人,那張臉他再熟悉不過,正是曾在某個世界活剮過二號的人!
【這是裴雲暄?!裴雲暄不長這個樣子!】
不說別的,裴雲暄的外表俊美陽剛,五官比較深邃,和車中那張乍看楚楚可憐、實則陰狠戲謔的面孔完全不同。
二號飛快道:【是幻覺!如果不是我在你大腦裡,你現在應該什麽都看不到!昭哥沒有注意後面!】
傅銘鐸沒有忽略二號情急下喊出的昭哥,聽到車子發動的聲音,顧不上點破二號的口不對心,撒腿奔向薑昭節。
“昭哥,閃開!保鏢下車!”
薑昭節眼中染了點迷惑:“傅銘鐸?”
悍馬發動機開始嗡鳴,以不科學的速度起動,呼嘯著撞向薑昭節。
傅銘鐸盡全力衝到薑昭節身邊,來不及解釋,一把將他推開。
悍馬疾馳而來,帶起一陣勁風,吹得傅銘鐸下意識眯起眼睛,大腦更加冷靜。他看到薑昭節向後退出五六步,毫不猶豫也大步向前跨進。
然而他剛邁了一步,大腦猛地刺痛起來,眼前一花,整個人瞬間僵在原地。
頭好疼,發生了什麽?
不對!
他為什麽不能動了!
電光石火間,傅銘鐸腦中閃過無數個念頭,拚命想控制自己的身體,卻只是徒勞。
“傅銘鐸,閃開!”
他聽到薑昭節的叫聲,卻無法回應。
腦中劇痛讓他臉色刷得慘白,額頭很快沁出細密的冷汗。
他努力睜大眼睛,可視野依然模糊不清。
【強製技能!是那群穿書者的強製技能!】
幾個切片在傅銘鐸大腦中瘋狂抵抗入侵的利刃,不到一秒時間就將那股外來力量絞碎。
可是,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裡,悍馬已經呼嘯而至。
【艸!趴下!!!】
怒吼聲響徹傅銘鐸腦海,他努力控制四肢,竭盡全力向外撲去。
“傅銘鐸!”
“傅先生!”
傅銘鐸感覺邊上神來幾隻手,胡亂扯著他向外拽,下一秒,震耳欲聾的撞擊聲響起,左臂劇痛襲來,令他眼前一黑。
【裴雲暄你不得好死!!!】
【往前!往前撲!】
【抓住你前面的人!】
腦中恐怖而絕望的呐喊重疊在一起,傅銘鐸頭腦一片空白,幾乎是麻木地照做。
一雙乾燥溫暖的手落在他肩上,在第二次撞擊到來之前,他被巨大的力道猛地拽出,擦著繪有迷彩紋路的悍馬車頭,踉蹌離開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