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地躺在我的床上,這個驚喜,喜歡嗎?”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輕慢嘲弄的語氣,都昭示葉修忱心底最惡劣的想法,他在故意激怒沈星淮,報復原主曾經對他的厭惡。
原劇情中原主的確被他這句嘲諷惹得暴怒,失去理智,做出了無法挽回的錯誤決定,為自己以後悲慘的境遇埋下導火索。
沈星淮放緩呼吸,努力收斂心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絕不能步原主的後塵!
顫著睫毛慢慢抬起視線,澄亮的眼神無辜地望著葉修忱,口吻羞赧:“你怎麽知道我□□?難道趁我睡覺時,你掀被子偷看我。”
葉修忱:“……”
男人幽深的黑瞳一頓,盯著他看了足足有十幾秒,才換上意味難明的笑。
粗糲的指腹緩緩上移,拇指壓在沈星淮溫軟的唇上搓磨,力道重得帶起一片火辣辣的灼燒感:“何止看過,昨晚,你身上的每一寸我都碰過、嘗過……”男人聲線輕緩低磁,說出的詞語透著令人臉紅的親密繾倦。
可沈星淮在他的黑泠泠的深瞳中看不到半點溫存親密,只有透骨的寒意。
葉修忱陰鷙的視線緊盯著他的臉,不落下他一絲一毫的表情。
在冷厲目光的逼視下,沈星淮的耳根慢慢地紅了……
不過他只是表面裝裝樣子而已,心裡清明得很,昨晚葉修忱根本沒有碰他。
不止昨晚沒有碰他,原劇情裡直到原主死了,沈修忱也從沒和他上過床。
瘋批從頭至尾都是個無性戀者,他就是一個毫無感情的冷血動物,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讓他產生一絲情感,他的人生字典裡只寫滿了‘毀滅’兩個字。
他將原主強留在身邊囚.禁羞辱,只是為了報復,既是報復原主,也是報復他自己的死對頭。
因為原主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葉修忱死對頭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沈星淮沒有絲毫憤怒的情緒,慢慢試探著伸出自己細秀白潤的手指,輕輕緩緩地勾住葉修忱的大手,眼神羞怯:“所以我們昨晚……做過了是嗎?”
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勾住的手指僵了一下,但瘋批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端倪:“當然,還不止一次。”
屁的不止一次,這瘋批說謊張口就來,雖然光著身子在他的床上醒來,但沈星淮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根本什麽都沒有發生。
沈星淮不打算拆穿他,瘋批陰晴不定,誰知道他那一秒會犯病。
男人的視線落在他白皙昳麗的小臉上,陰森的目光在他精致俊秀的五官逡巡,見他久久不說話,男人的笑容愈發的冷了:“怎麽不說話,在回味我們的昨夜?”
沈星淮耳根的紅暈已經燒到兩側臉頰,透著粉暈的臉頰讓他看上去更加誘人,含羞的目光避著男人的視線,輕輕地點了點頭,聲音甜軟:“昨晚哥哥好厲害。”
葉修忱:“……”他嘴角抽了抽,盯著沈星淮粉白的小臉,冷眸中嘲弄變成了審視。
在他的瞪視下,沈星淮抬起亭勻白皙的胳膊,親昵地環住他的脖頸,含羞的眉眼彎起好看的弧度,甜甜一笑,連聲音透著絲絲甜意:“哥哥,我是你的人了,以後你要好好對我,不許欺負我。”
被撒嬌摟住脖頸,男人溫軟抱滿懷,人卻僵成了冰雕:“……”
沈星淮很滿意他的意外的反應,又添了把火:“嗯……在床上欺負是可以的。”
已經僵成冰雕的瘋批,臉上凶冷的表情有瞬間破裂,黑眸捉著他含羞帶情的視線,問得認真:“你瘋了?”
“幸福的。”我還有你瘋?你可別謙虛了。
兩人無聲地僵持了兩秒,男人猛地推開滿懷溫軟,從床上站起身,居高臨下,陰著臉瞪他。
因為動作過大,沈星淮懷裡擁著的被子滑落,皮膚乍然暴露在空氣中,他身上皮膚白皙瑩潤,美人骨凸現出流暢迷人的線條,男人陰沉的視線被燙了一下,默默上移寸許。
沈星淮將帶落的被子向上拉了拉,蓋住自己圓白好看的肩膀:“哥哥你這麽看我,我有些害羞。”
葉修忱臉上的陰雲越聚越多:“你昨晚裝暈是不是?知道我沒碰你……”
他的話說到一半,眼見著沈星淮小臉上羞赧的粉雲一點點變得蒼白,眼圈卻在慢慢變紅,似乎是……要哭??
葉修忱盯著他紅紅眼尾上那滴將落未落的眼淚:“你哭什麽!”
在他面前,原身向來冷傲,像一株生長在雪山上的冰蓮,不食煙火又高不可攀,看他的目光除了厭惡再沒有其他情緒。
可是今天,那個高不可攀的人卻因為他的一句話,紅了眼眶。
沈星淮眼尾有淚光閃過,語調軟軟的帶著顫音:“你想提褲子不認人,你就是碰我了。”
葉修忱:“……”臉色比鍋底還黑,煩躁地在房間裡踱了倆個來回。
心裡的火氣無處排解,幾步又走到床邊,想揪著衣領把這個碰瓷怪丟出去,但手抬到一半停住了。
沈星淮光著身子,只有纖細白皙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露在外,沒衣領可揪,葉修忱醞釀好的氣勢……破功了:“你把衣服穿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