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忱沉臉,冷冷道:“把所有傳沈星淮是祖父私生子的帳號全封了。”
峰會發展研討會這邊按時舉行,作為臨城領軍的葉陸兩家家主相對而坐,沈星淮不可避免地和陸衍遇上。
整場會議,陸衍的眼睛就沒從他身上移開過。
沈星淮自若地坐在葉老先生身旁,完全不care他,全程無視。
為期三個多小時的會議結束,葉老先生第一個離席。
雖然他今天精神狀態不錯,但畢竟年歲不饒人,有些力不從心:“星淮,晚上的酒會我不參加,你和你葉叔叔還有修鈞結伴吧。”
沈星淮明白葉老先生的用意,葉修忱不在,葉老先生是要自己替他盯著。
“好的祖父,您回去休息吧。”
送葉老先生離開,沈星淮沒在會場多做停留,三小時坐的他又累又困,而他一直有午睡的習慣,得去休息區癱會兒,睡一覺。
酒會七點入場,沈星淮換好衣服做過造型後和葉鼎父子一同入場。
晚上的酒會要比白天時熱鬧百倍,不僅各家家主到場,旁親和一些小企業的老板也都趁著這個機會拉人脈,攀關系。
雖然葉鼎父子今天上午沒能出席決策會,但憑著他葉家本家的身份地位,一出場,依舊成為焦點。
沈星淮身邊圍繞著許多別有用意的人,但是因為他身份特殊,傳言真真假假又傳的離譜,一時找不到攻破點,只能牟足了勁兒奉承,等著他給眼色。
這種場合,對於沈星淮來說如魚得水,來到這個世界之前,這種場合他參加過無數次。
言辭交談滴水不漏,完美應對,在一眾人的簇擁下,相談甚歡。
聊著聊著,沈星淮這邊的人越圍越多,一旁看著葉家父子看到這樣的他,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意外。
葉鼎頷首在他葉修鈞耳邊小聲道:“他很讓我意外。”
葉修鈞也一直都在留意他:“我以為他會緊張不適應。”
父子倆相視一瞬,和沈星淮的身份對調了。
本來葉老先生是讓沈星淮來盯著他們倆,看他們倆和那些人走得近,關系密切。
現在他們父子身邊稀稀落落圍著幾個小老板,倒是沈星淮和臨城的權貴們打成一片。
他們父子倆驚訝意外,一旁的陸衍看著眼睛紅的要滴血。
生意場上人脈就是錢脈,他以為陸家在臨城商圈地位穩固,自抬身份總端著的架子。
但他忘了人的本性,追光逐利,在他這裡得到冷遇嘗不著甜頭,轉而尋找其他可能的機會再正常不過。
陸衍身旁的韓絮同樣沉著臉,上次不僅輸了賽場,事後還被葉修忱整得其他生意也做不下去,他苦心經營的那些產業全都打了水漂,低價賣得那點錢還不夠他兩處酒店的產權價。
導致他現在看到沈星淮就氣不打一出來,挽著陸衍胳膊:“衍哥,我們也去和他聊聊。”
兩人擠過人群,來到沈星淮面前,韓絮陰陽怪氣:“星淮,今天你怎麽自己來參加酒會呢?這種重要的場合修忱怎麽沒和你一起來,病情不穩定,住院了?”
說完就怕沈星淮看不到他和陸衍握著的手,又故意向前抬了抬。
聽了韓絮的話,周圍人的表情都變得有些微妙,吃瓜的興致又提起來了。
沈星淮兩指夾著酒杯,唇角噙著抹淡笑,舉手投足貴氣大方,和他比起來,韓絮過於刻意,以至於掉了檔次。
沈星淮笑容和煦:“修忱在忙生意,脫不開身。”轉而將視線落在陸衍身上:“陸總身體倒是恢復的很好,專業男科醫院治療果然很專業,一點都看不出來。”
一點都看不出來。
一瞬間,陸衍感覺到在場所有人的視線全都盯著他襠部,非得看出點什麽來。
陸衍臉青一陣白一陣,強忍住捂襠逃跑的衝動:“沈星淮,你不要亂說!”
沈星淮恍然,帶著幾分歉意:“我說錯了?那家醫院治的不好,落下病根了,怪不得呢。”
他說話又說半截,不僅旁邊人聽著著急,韓絮也著急:“什麽怪不得,怪不得什麽?你把話說清楚。”
“怪不得陸總前段時間花大價錢買了顆藍鑽,是送給阿絮你做補償的吧。”
韓絮轉頭看陸衍:“你買鑽石了?”
陸衍的臉都成調色盤了,憤恨地盯著沈星淮,繃著唇角沒出聲。
沈星淮也不能讓他白瞪自己一眼,作為回禮,又補了一刀:“阿絮你不知道嗎?”
韓絮隻覺得血液上湧,陸衍花大價錢買了顆鑽石,自己不知道,那一定是送給別人了!
他和陸衍是商業聯姻,也知道彼此感情不深,但他自己卻一直也在守著底線,以為陸衍也會和自己一樣,沒想到陸衍已經給他頭上染了顏色:“陸衍,你把話說清楚!”
韓絮不依不饒,陸衍又不能真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承認自己在外邊有人,只能拉著他提前離場。
這一出鬧劇,眾人看得津津有味,尤其是一旁的葉家父子,笑得最開心。
陸衍和葉修忱為敵,連帶著和葉家作對,葉鼎父子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今天出了這樣的醜事,他們倆倒是撿了個便宜樂子。
父子倆正開心著,沈星淮靠了過來,幽幽道:“你們倆怎麽只顧著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