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不會。而且那個邱聿,看著也不像是會被標記拿捏的,剛才他還給小白遞武器,”唐執說到這裡,忽然笑了一聲,“小孩兒凶著呢,如果真是被迫,咱們兒子早挨揍了。”
慕巍酒氣還沒下去:“揍得好!該!”
唐執:……
唐執無奈:“你就沒想過,他倆可能像咱倆當初一樣?”
慕巍:“什麽一樣?”
唐執:“因為要參加比賽,不巧撞上情溢期,又不甘心放棄,就找身邊看著最不會對人負責的Alpha給他個臨時標記。”他當年是為了下圍棋,如果邱聿是為了打比賽,其實是同樣的道理。
慕巍一拍大腿:“對哦!”
片刻,反應過來:“不是什麽叫‘最不會負責’?我哪有!”
唐執已經拿著毛巾進浴室了。
慕巍追進去:“你說清楚,我怎麽對你不負責了?我追你那麽多年……”
聲音被關閉的浴室門阻隔在內。
許久之後,兩人擦著頭髮從浴室出來。
慕巍看到唐執後頸那道許多許多年前他留下的齒痕,這會兒倒是樂了,美滋滋:“他們要是真和咱倆當初一樣,我既然能追到你,那咱兒子肯定也能追到媳婦兒!”
……
回到聯賽總部酒店的時候,慕飛白已經不擔心會不會挨揍的事了。
反正從小到大也沒少挨。
但這並不影響他繼續朝邱聿撒嬌:“到時候他們要是請家法,我給哥哥打通訊,哥哥會幫我說話的吧?”
不知道為什麽,邱聿心情挺好,笑著把他的臉從耳邊推開,刷卡進門。
慕飛白偷瞄了一眼已經各自回屋的隊友,拽著邱聿衣角:“哥哥?”
邱聿轉身:“要不我跟你回家,和他們當面說?”
以前也有犯錯的小戰士怕家長罵,央求他一起回去給爸媽解釋情況的,這種事他倒是駕輕就熟。
卻不料慕飛白聽到這句忽然愣住。
緊接著笑出聲,也忘了繼續裝撒嬌,笑了一陣,滿臉揶揄地問:“這麽快就想登堂入室了?”
邱聿挑眉,把酒店房門拍在慕飛白臉上。
慕飛白靈活地躲開,又笑了一聲,轉身靠在邱聿房門上,給他發信息:「開個玩笑嘛,哥。」
其實他心裡明白,現在還不是帶邱聿回家的時機。
畢竟,他和邱聿之間的標記行為僅僅出於救急幫忙,他知道邱聿並沒有接受他成為情侶Alpha,就這樣把人帶回去,父母肯定要誤會的。萬一不小心說了什麽冒犯的話,邱聿生氣以後不找他救急了怎麽辦?
他總不可能放手讓邱聿去找別人。
於是慕飛白忍著痛心道:「放心吧,我父母沒那麽不講道理,不用麻煩你往我家跑一趟。」
邱聿很快回復:「知道了。」
因為睡得太晚,翌日又沒有訓練計劃,鷹騎戰隊的小夥子們一覺起來就已經十點多了。收拾洗漱,整理好行李,差不多就到了開慶功宴的時候,也沒去外面找地方,直接訂的是聯賽總部酒店的餐廳,總部還派了宣傳組來給戰隊拍照。
剛開席,肅色戰隊隊員們忽然敲門進來,隊長王愷奇笑著走上前說恭喜。
都是打了好幾年比賽的人,一年三個常規賽季,打來打去有輸有贏,除了極個別性情太獨特的,其實隊員們之間的關系都還不錯,也基本不會因為誰贏了誰就鬧別扭。
肅色的教練沒來,賀謹行就沒起身,慕飛白端了杯果酒遞給王愷奇:“你們怎麽都來了?蹭飯啊?”
王愷奇接了果酒,笑道:“不是,就來敬個酒。”
聽他這麽一說,鷹騎隊員們的目光就都落在他身邊的湯未燃身上了。
慕飛白挑眉:“不是說好一個人的賭約,不連累隊友?”
湯未燃還沒說話,王愷奇就開口了:“你的酒她給你敬,我是來找邱聿喝一杯的。昨天最後那局,心服口服。”
邱聿被點到名,大大方方端著酒杯站起來,跟王愷奇喝了一杯。王愷奇向他要通訊號,他也加了。
湯未燃也端了杯酒,臉上倒是沒什麽不情願的神色,潑辣且乾脆:“我的確不如你,幹了。”
比賽場上較勁的對手,其實沒什麽私仇,而且以前還當過隊友,慕飛白也喝了酒,笑道:“你沒什麽不如我,前幾場你的部署是讓我挺難受的,最後那局又不是我指揮,要是沒邱聿,我們也贏不了。”
湯未燃揚著下巴:“比賽打的就是團隊,沒邱聿這個條件不成立。我是沒想到他能撐下來,低估他了,輸得不冤。而且……你的確比我強,最後一局決勝,你還敢把指揮權交給別人,比我有魄力。”
慕飛白笑笑。
湯未燃並沒有收斂身上那股驕傲的勁兒,拿起酒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朝邱聿舉了一下,仰頭喝淨。
然後她衝慕飛白道:“星盟杯再戰!”
慕飛白應下:“好啊。”
李驥忽然湊上來,也拿了一隻酒杯倒上酒,舉到邱聿面前:“我也敬丘神一杯!回頭要是能在練習賽遇到,多多指教哈!”
有他帶頭,愛鬧騰的大男孩兒們全都圍到邱聿身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