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慕飛白自己倒不覺得有多嚴重,只是難免唏噓,“這怎麽搞得和易感期似的……這世界也沒有ABO啊!”
難不成他的靈魂還能把星盟那邊的性別屬性帶過來?
邱聿聽不懂什麽ABO,他堅持認為,慕飛白身上的古怪肯定和他接觸過侵蝕變異有關。說不定,那片綠色森林也逃不了乾系。
可惜,由於醫療資源和科研資源太過稀缺,慕飛白的情況並沒有得到關注。再加上他其實一直在好轉,發熱周期越來越長,程度也越來越輕,最後大家都默認,慕飛白發病的時候只要和邱聿睡一覺就沒事了。
是的,邱聿和慕飛白的關系已經在軍營裡過了明路。
大家都知道,他們英明神武的邱隊,終於還是被他親手養大的那隻小狼崽子給吃了。
……
之後的年月轉瞬即逝。
從邱聿和慕飛白為洛城軍方尋來第一批象征著新生的抗侵蝕植株,人類碩果僅存的中央科研院便立刻投入到新的研究之中。
城市之外,災難愈發嚴重,侵蝕愈發放肆,然而在人類最後的堡壘裡,依然有無數人在爭分奪秒,試圖與時間賽跑,追逐人類的最後一絲希望。
作為軍人,邱聿和慕飛白在這幾年間面對的,則是越來越艱難的戰鬥。
無數武裝勢力被變異獸潮吞沒,又有無數經歷了生離死別的戰士、勇者和雇傭兵聚集到一起,最終,面對如同高山海嘯般的變異獸潮,所有武裝勢力決定聯手,共同護衛屬於全人類的最後一座孤城。
這場凝聚了所有幸存人類力量的守衛戰及其漫長,三年,五年,十年……獸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斷衝擊著人類最後的防禦屏障。
那是一場非常普通的戰鬥,普通到,它每天都在發生。
獸潮來襲,戰士們打光了子彈,射盡了箭矢,砍卷了刀斧,不得不以血肉和牙齒與敵人拚盡最後一絲力氣。
最終,邱聿和慕飛白肩並著肩,如同他們之前犧牲的無數戰友一樣,倒在了護衛著人類最後希望的戰場上——也倒在了人類即將迎來曙光的,最黑暗的時刻。
……
心臟還在劇烈地跳動著,慕飛白在熹微的晨光裡緩緩睜開雙眼。
他懷裡抱著的人還在夢中,身上散發著香甜的椰奶氣味,幾乎眨眼間就將慕飛白渾身散發的戾氣撫慰平息。
炙熱而虔誠的親吻落在邱聿頸後,緊緊貼著那道蜿蜒的淡紅色齒痕。
邱聿醒了,卻還懶得睜開眼睛。
他四肢軟綿綿地翻了個身,鑽進慕飛白的懷裡,低聲呢喃:“早……”
回應他的,是慕飛白驟然熱烈的擁吻。
以及碾碎在兩人唇齒間的幾個字:“……邱聿,我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