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魚:天子近臣簡直了
大魚:竟然讓我這麽個金融系大一新生,搞技術研討會的會議記錄
大魚:下午三點會議結束,整整五個半小時的會議詳記,明天早上就要
大魚:迎風流淚.jpg
你淵寶:堅強.jpg
你淵寶:哥哥告禦狀還需要你
大魚:……
大魚:顧圓圓,你沒有心
你淵寶:摸魚頭.jpg
你淵寶:表少爺,是時候去告禦狀了
大魚:……
大魚:合著哥就是你告禦狀的工具人
你淵寶:微笑.jpg
你淵寶:你想讓我去麻煩咱媽?
大魚:……
大魚:從小到大,你就沒有新花樣
你淵寶:招式不在老,好使就行
大魚:……
大魚:我去我去,這點子小事兒哪用勞煩咱媽呢
你淵寶:摸魚頭.jpg
你淵寶:現在開始我說你做
按照顧圓圓的指示,刪掉剛才那一串十分“虎狼”的對話,重新製造了一段正直無比的對話,池昱鎖上他的辦公電腦,掐著時間,在五點零一分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外。
圓圓說了:五點之後屬於非辦公時間,適合徇私。
池昱深以為然。
“當!”
“當!”
“當!”
不緊不慢,不輕不重,池昱在同事或好奇、或惋惜、或輕蔑、或坐等好戲的目光下,泰然自若地敲了三下門,也不等裡邊的人叫“進”,直接大喇喇地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圓圓說了:下班時間,傅總不是傅總是咱舅,可以隨便一點,天子近臣看了也要羨慕的那種。
池昱覺得特別有道理。
看見新來的小新人竟然這麽隨便地進了boss的辦公室,助理團+秘書團的人歸置桌上文件的動作瞬間慢了一拍,都想看看這個拎不清的小助理會被傅總用什麽姿勢請出來,然而,他們只看見總裁辦公室的門被重新關上。
竟然無視發生?這還是他們那個不講情面隻講規矩的傅總嗎?
助理團目瞪口呆。
秘書團瞠目怎舌。
安錦堂從特助辦公室出來,屈指敲敲特助辦公室和大辦公區之間的透明隔斷:“都想留下加班?”
開玩笑,打工人不想加班。
助理團和秘書團忙不迭歸置完自己辦公桌上的文件,拎包撤退。
大辦公區瞬間空蕩蕩。
安錦堂盯著總裁辦公室緊閉的門抿緊唇,不期然想到昨天在傅總手機上瞥見的“麽麽噠”,他就忍不住要多想。
被自己的腦補虐得心鈍疼,就更加撓心撓肝地想知道門的另一邊正在發生什麽,然而,他不敢再僭越。
可一,可二,不可三。
只要還想繼續留在傅笙身邊做特助,以後就只能管住自己,安守本分,他在傅笙那沒有多少情面。
他又不是傅總的“小麻煩精”。
冷不丁想到下午視頻裡那個顧先生,安錦堂一怔,看微信頭像“小麻煩精”應該就是池昱,傅總對池昱確實有些特別,但是顧先生和傅總的微信頭像是同款小和尚,來做助理都能想什麽時候來就什麽時候來,那麽……
安錦堂摸著自己的臉,鈍疼的心突然有些雀躍。
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傅總和他的兩個小助理的修羅場,讓他坐收漁翁之利呢?
*
總裁辦公室。
池·被小麻煩精·昱反手關上門,看見傅笙扯到一半的領帶,笑嘻嘻地問:“小舅,要去打拳啊?”
見是池昱,傅笙神色一緩,打消了重新打好領帶的念頭,直接扯了領帶,去休息室換了一套輕便的運動裝出來,把從休息室小冰箱裡拿的運動飲料扔給癱在沙發上池昱:“嗯,有事兒?”
池昱接住飲料,坐起來擰開蓋子,灌了半瓶。
牢記圓圓的指示,別別扭扭地裝出一副“飲料壯了慫人膽”的模樣,摸著鼻子乾笑:“沒什麽大事兒,就替顧圓圓告個狀。”
傅笙揚眉:“顧淵?”
傅笙有點好奇,顧家那小孩怎麽就這麽不甘寂寞,隔著一座城市,沒有他私號,也能把妖作到他跟前兒來,“他讓你替他找我告狀?”
池昱點頭,解鎖手機,調出他和顧淵的微信聊天窗口,遞給傅笙:“剛給我發的微信,非要我替他告禦狀,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關鍵是我也沒鬧明白他非告狀不可的點,小舅你還是自己看吧!”
傅笙接過手機,坐到沙發上,饒有興趣地翻看顧淵和池昱的聊天記錄——
你淵寶:表少爺
你淵寶:哥哥要告禦狀,請你把狀書呈給咱小舅過目
你淵寶:[狀書.mp3]
大魚:?
大魚:安特助?
你淵寶:安特助怪怪的
你淵寶:我擔心他要對小舅不軌,你務必趕緊把錄音轉交給小舅
大魚:圓兒,是你想太多吧?
你淵寶:踢你一腳.jpg
你淵寶:快去!
你淵寶:別逼我祭出殺手鐧
大魚:……
大魚:去去去,這就去!
翻完聊天記錄,傅笙視線在“不軌”兩個字上停留了一瞬,點開“狀書.mp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