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被他傅二舅一感動,完全忘了那幾個電燈泡了。
罷了,罷了。
他跟他傅二舅遲早官宣,就讓他們貸款吃一口他跟他傅二舅的狗糧吧。
顧淵搓搓瞬間發燙的耳朵。
在去酒吧裡浪順便發展“新歡”,和跟他傅二舅回去加班“宣誓主權”之間,顧淵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新歡”還要同窗四年,放一回鴿子也跑不了,但是覬覦他傅二舅的小妖精可是馬上就要跟他傅二舅一起出差了,“宣誓主權”簡直刻不容緩!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讓他傅二舅為了他欠商業夥伴人情。
人情債,好欠不好還。
去酒吧裡浪而已,又不是什麽非辦不可的要緊事兒,實在沒必要讓他傅二舅為了這個忍著心裡的不痛快欠下一堆人情,不值得。
他的傅二舅,值得他用最溫柔的心相待。
顧淵嗅著他傅二舅身上的苦竹香,緩了緩臉上的熱度。
含住他傅二舅頸間軟肉,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顧淵慢吞吞地抬起頭,眼神裡飄著小勾子,幽怨地盯著他傅二舅,故意酸唧唧地說:“那也不去。天大地大老公最大,我老公身邊今晚有小妖精出沒,我必須去進行老公保衛戰。”
傅笙被顧淵打翻醋壇子似的小模樣勾得心癢難耐,抬手捏捏顧圓圓又嫩又滑的臉,要笑不笑地哄小作精:“別鬧,舅身邊沒有小妖精。”
“我不信。”
顧淵摸摸被他傅二舅捏得有點發燙的臉,揣著突然飆速的心率,故意揚起下巴,帶著小鼻音輕哼,“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孩子隻信自己的眼睛,就問小舅敢不敢讓孩子親眼去看看?”
顧圓圓這是又作上了,或者是……
真的醋了?
傅笙忍俊不禁,垂眸端量著小孩作裡作氣的小模樣,就挺想親親小孩那雙盛滿了戲的眼睛,再嘗嘗那張掛著冷笑陰陽怪氣的嘴,可惜天時地利都不對。
視線不動聲色地在小孩又粉又嫩的唇上盤亙著,傅笙摸摸顧淵的頭頂,不緊不慢地問:“你確定?”
“當然。”
顧淵蹭蹭他傅二舅乾燥的掌心,眼尾余光掃了一眼他左後邊聚在一塊兒聊天的幾個小夥伴,突然湊到傅笙耳畔舔了一下他傅二舅的耳垂,黏黏糊糊地問,“小助理今晚就要走馬上任,傅總可不可以啊?”
傅笙:“……”
這樣的小助理,傅總拒絕不了。
傅總就是有點擔心小助理走馬上任以後,會勾得他分分鍾不做人。
傅笙垂下眼瞼,盯著小孩又粉又嫩的唇看了一瞬,慢條斯理地抬起手,搭在顧淵腰上,不緊不慢地收攏手指,掐著腰把黏在他懷裡的小孩往外提了一下,低笑:“去跟你的朋友道別,舅在前門停車場等你。”
他攛的局,他又放人鴿子,道別肯定沒那麽快。
他傅二舅那邊並購案臨時出問題,時間緊,任務重,恐怕上了車就要開始著手處理公務,公司裡肯定還有一堆人等著他傅二舅開會,顧淵不願意耽擱他傅二舅的寶貴時間。
隨手重新綁了一把被他傅二舅揉散了的小揪揪,顧淵慢條斯理地幫他傅二舅整理被他搞亂了的西裝外套,指尖“不經意間”滑過他傅二舅的喉結,幫他傅二舅正好領帶結,笑吟吟地拒絕:“我開車過來的,小舅不用等我,等會兒小助理自己去公司找傅總報到。”
傅笙:“……”
他的小孩撩是真能撩,有分寸也是真有分寸。
撩的,作的,有分寸的,驕裡嬌氣的……
每一種模樣都恰到好處得讓他很難不心動。
傅笙掛斷司機撥進來的電話。
不緊不慢地幫顧淵把貼在臉上的發絲別到耳後,指尖若即若離地蹭過小孩發燙的耳垂,收著手勁兒摸摸顧淵的小揪揪,溫聲道:“好。”
說完,又壓低聲音,笑道:“傅總在辦公室等你,路上開車小心。”
“哦。”
撩天撩地的小浪精冷不丁被他傅二舅搞了一波,突然失去言語,只剩下一百隻土撥鼠在他心裡瘋狂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
他傅二舅剛才這是……
在撩他吧?!
他傅二舅簡直犯規啊!
孩子命沒了啊!
顧淵揣著無處安放的躁動,紅著臉凶巴巴地瞪噙著笑端量他的罪魁禍首:“傅總,再見!”
傅笙低笑一聲。
摸摸顧淵的小揪揪,轉身離開,在路過等了顧淵好一會兒的那幾個同學的時候,頓住腳步,不緊不慢地說:“圓圓等會兒得去幫我整理資料,耽擱你們今晚聚會了,等忙過這陣兒我做東給你們賠禮。”
賠、賠禮?
這可是他們郾大傳說中的33級學長,萬象的傳奇啊!就為了這麽點兒小事兒,他敢說做東賠禮,他們也沒那麽大的臉接啊!
人家說不定分分鍾上百億的人,他們哪敢耽擱人家的寶貴時間哦!
三個女孩子忙不迭齊齊搖頭。
徐慎言和盛嘉欣也都趕緊表示不用,並恭恭敬敬地送走了傅笙。
傅笙一走。
五個小同學轉身就換了一副嘴臉,擺出一副氣勢洶洶模樣,把顧淵給圍在牆角,摩拳擦掌地問:“顧淵同學,你是主動交代,還是想嘗嘗我們的手段再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