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淵小口小口吸了幾口新鮮空氣,緩緩收拾著幾乎飛到了秋名山上的理智,小聲應:“嗯?”
傅笙撚著顧淵的臉頰,重複:“叫聲好聽的。”
理智全部回籠,略複盤了一把他在超越激情酒店裡作的那些妖,顧淵下意識地抓著傅笙的肩,輕咳一聲,軟乎乎地叫:“老公?”
“嗯。”
不愧是他家能慫能作的顧圓圓,傅笙拇指指腹蹭著顧淵的嘴角,輕笑,“不夠。”
顧淵:“……”
他傅二舅對於做他“老公”這麽執著,真的好嗎?
顧淵抓著傅笙的肩,略微衡量了一下他和他傅二舅眼下的姿勢,在心裡日常暗恨著“八塊腹肌遲遲不到”,果斷放棄糾正他傅二舅的認知,十分乾脆地又連叫了好幾聲“老公”。
小男朋友用他那把帶著點小沙啞的嗓音,一聲接一聲地叫他“老公”,腔調軟軟的,過於勾人。傅笙聽著心裡熨帖,身體就有點不怎麽想“熨帖”了。
在躁動衝破自製力的壓製之前,傅笙頗有點意猶未盡地按了下顧淵的嘴角,不緊不慢地說:“不是這個,再換一個。”
顧淵:“……”
他傅二舅真狗,不是這個還勁勁兒地聽他叫了那麽多聲,等他的八塊腹肌到帳,不把他傅二舅綁起來爆炒到他傅二舅哭著求饒,他就不是顧圓圓,哼!
但是現在,八塊腹肌還在配貨中……
顧淵十分能屈能伸,指尖戳著他傅二舅的胸口,黏黏糊糊地說:“老公給個提示唄?”
傅笙垂眸看著似乎連頭髮絲都在勾著他不做人的小男朋友,慢條斯理地攥住在他胸口作祟的手指,不緊不慢地提醒:“叫舅。”
欸嘿?!
顧淵瞬間就來勁了,在副駕駛座椅上拱啊拱,一點一點挺直脊梁,跟他傅二舅幾乎鼻尖碰著鼻尖對視,眼尾緩緩綻放出“饒有興趣”的笑意,拖著長腔問:“男朋友,你連這個醋都吃啊?”
傅笙未置可否。
捏著顧淵的下巴親了下小男朋友盛滿壞笑的嘴角,傅笙不容拒絕地命令:“顧圓圓,叫舅。”
顧淵樂不可支。
按住傅笙的後腦杓,對準他傅二舅的嘴重重地啃了一口,顧淵含著笑黏黏糊糊地叫:“小舅——”
心裡徹底舒坦了。
傅笙親了顧淵一口,松開顧淵,坐直身體,系好安全帶,發動車子,眼尾余光瞄著顧圓圓嘚嘚瑟瑟的眉眼,哼笑:“再叫一聲。”
顧淵趁著在停車場門口排隊,笑吟吟地戳了一下傅笙的腰:“傅先生,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醋起來的樣子特別可口啊?”
傅笙攥住顧淵的手,捏了下顧淵的指尖,把車開到收費亭,含著笑輕斥:“別鬧。”
老司機要上路了。
顧淵瞬間斂起浪勁兒,老老實實地坐好,沒再干擾他家開車的老司機。
“喵嗚!”
旺財的奶喵音從衣服口袋裡傳出來,顧淵掏手機的時候,順便掏出了之前傅曼華送給他的那塊手表,順手拆開看了一眼。
表,是塊好表。
江詩丹頓的古董表,價值絕對不菲,特別斯文敗類的樣式,他上輩子有一塊一模一樣的,還挺喜歡戴的。
但是,很顯然,這塊表並不適合現在的他。
顧淵捏著表盒,借著落日余暉,端量了一眼十分簡潔典雅的表盤,輕嘖一聲,問他傅二舅:“小舅,我大姨送我這塊表應該是她為別人精心準備的禮物吧?我就這麽截胡是不是不太好?要不你回頭替我拿給她,跟她換個別的見面禮?”
傅笙眼尾余光瞥了一眼顧淵手裡的表盒,揚眉輕笑:“不用,你留著吧。她要是有心要送人禮物,自然會再去準備其他的。這塊表既然送了你,她就不會再收回去。我要是真把這塊表拿給她,十有八九得惹惱了她。”
他傅二舅既然這麽說,顧淵就沒再堅持。其實,要不是這塊表實在太過難得,難得到了可遇不可求的地步,以顧淵的教養,他也不會提出這麽失禮的提議來。
蓋上表盒,順手把他傅二舅套在他手腕上那塊過於寬松的手表摘下來,一起放進雜物箱裡,顧淵擺弄著手機,看了一眼微信消息。
YYu:轉帳給你淵寶¥88888
YYu:大外甥,收紅包
嘖!
又來一個拿錢砸他的。
信都並沒有晏姓大富之家,顧淵也只是從他親舅那裡知道晏瑜家裡是警察世家,不太敢隨隨便便就收晏瑜這麽大的紅包,不禁黏黏糊糊地跟傅笙說:“哎,小舅,我晏大舅竟然給我發了五個八,你看他這錢我能收嗎?這該不會是他攢的老婆本兒吧?”
“能收。”
傅笙趁著等紅燈,使勁揉搓了一把小男朋友的頭頂,笑著說,“雲霧平台當初是我、晏瑜還有你大哥一起搞的,原始股權我們仨平分的,你晏大舅雖然吃的公家飯,可也不差錢。”
顧淵跟他傅二舅比了個“ok”的手勢,重新綁了一把被他傅二舅搞的不成樣子的小揪揪,乾脆利落地收了晏瑜轉給他的“大紅包”。
你淵寶:謝謝我晏大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