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大熊貓們也不會害怕寒冷,他們甚至更喜歡冬天的積雪。
冷哥就這樣百無聊賴地過了幾天,突然有一天飼養員們竟然試圖靠近他,冷哥也只是冷冷地瞥一眼,並不會主動搭理他們。
但他沒想到的是,飼養員們會給他進行體檢,給他打了輕微的麻、醉。
雖說大熊貓基本上很少攻擊人類,但冷哥畢竟是一頭野生的即將成年的大熊貓,誰也不知道人類靠近他會發生什麽,所以冷哥被放倒了。
他被帶去檢查了身體的各項指標,在昏迷中被人類進行了各種檢測,冷哥甚至在想,這些人是想幹什麽。
經過檢查發現,冷哥只有輕微的外傷,這傷大概一個月就可以好了,其他的各項指標都沒有問題,他是一隻很健壯的大熊貓。
大家都對他抱有期待,希望真真離開媽媽之後,能先由這位大哥撫養,撫養長大後,真真就是冷哥的媳婦了。
但冷哥和真真不一樣,他不太聽得懂人類的語言,他只是用自己的眼神去觀察每個人的表情,但他發現自己並不能從人類的表情中獲取更多的信息。
冷哥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他的獨居室了,門是鋼鐵的,裡面的溫度不是很高,躺在地板上就不感覺到炎熱了。
但他沒想到的是,原本以為早已離去的真真,竟然有一天會被抱在他的獨居室來。
小小的圓滾滾,被放在了鐵門外,好奇地看著他。
冷哥只是瞥了一眼,心中是有些震驚的,但很快他就不那麽激動了,原來小家夥還沒走啊。
冷哥朝著真真輕哼了一聲,真真靠近過幾次冷哥,所以並不害怕他。
冷哥不會攻擊他,他甚至會主動跟他問好:“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冷哥翻個身子,趴在地上,圓滾滾的腦袋耷拉在冰涼的地板上:“好久不見,我以為你已經走了,看來還在這裡。”
真真邁著小短腿在奶爸的腳下滾來滾去,不一會兒又抱住了奶爸的腿。
他回答冷哥:“我還沒有離開,但我不想離開,我在這裡還能住一個月,我舍不得媽媽,舍不得畫畫,舍不得飼養員爸爸的盆盆奶。”
冷哥哦了一聲:“但你的命運不在你手裡,你只能遵從人類的意願,不是有夥伴陪你去嗎?”
真真有點憂傷:“畫畫生病了,一直沒好起來,看來他不會和我一起去了,不知道會不會有新的夥伴陪我去。”
冷哥再沒回答,閉上了眼睛。
飼養員奶爸見冷哥並未理會真真,試探性地將真真抱起來放進了鐵門內。
而冷哥只是看了一眼真真,依舊沒有理會。
真真不解地落在大哥的獨居室裡,靠在門邊,不敢靠近。
飼養員奶爸見狀,有點放心了,他甚至試圖跟冷哥交流:“真真就拜托冷哥照顧幾天了,行不行啊?”
冷哥聽不懂飼養員的話,但還是睜眼看向真真。
真真倒是全部能聽懂,他有點疑惑地看向冷哥。
心想著,原來他叫冷哥啊,看起來確實不太好相處,冷哥這個名字很適合他。
見冷哥不理會飼養員爸爸,真真試圖靠近,其實這是一種很危險的行為,之所以讓真真靠近冷哥這隻野生的大熊貓,還是因為之前真真多次靠近他,沒有受到他的攻擊,大家才總結出來一個結論:冷哥不攻擊熊貓幼崽。
真真這才有了和冷哥獨處的機會。
這是為了一個月後的長途旅行,這趟旅行將長達五年,這五年都要冷哥來照顧真真了。
當然了,等真真長大,成年之後生了崽崽,他就有獨自照顧自己的能力,可現在真真才兩歲,需要一個類似於家長的熊貓看護。
如果丫丫不曾年老,那將是丫丫陪真真去。
這個動物園裡,只有真真和畫畫是最合適的搭檔,但畫畫病倒了。
他們只能將目標鎖定在這隻野生的大熊貓身上。
冷哥並不知道把真真送來幹嘛,但能有小家夥陪他,日子也不至於無聊。
真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被這位看起來什麽都不會管的大哥照顧,他抗議之後,用兩隻前爪不斷地拍打鐵門,但奶爸就是不開門,並且告訴他:“你要和冷哥住一段日子,一定要聽話,知道嗎?”
工作人員24小時對他們進行監控,一旦有危險就準備救真真出來。
但他們的擔憂好像多余了,冷哥依舊不會管真真在幹嘛,甚至在吃竹子的時候,扔給真真一截。
很好,這兩個大熊貓相處地很和諧。
就這樣,真真和冷哥成為了朋友。
他問冷哥:“為什麽要你照顧我啊,冷哥?”
冷哥也不知道:“我也在疑惑,他們為什麽把你給我送來,就不怕我傷害你嗎?”
真真一邊用自己不怎麽鋒利的牙齒學著冷哥的樣子咬著嫩竹子,一邊呆頭呆腦地搖頭:“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為畫畫生病了,沒有夥伴陪我玩,所以把我送來了這裡。媽媽身體不太好,他們不想讓我粘著媽媽。”
冷哥點頭:“有可能。”
從始至終冷哥都沒想到,這送來的是自己媳婦。
更沒想到,這漫漫國際旅途,是他陪真真度過。
當然,這些他們現在還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