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奶爸來找他,把他抱走之後,福福還在叫著,哭著,看起來被欺負了之後,很不甘心,但又不會和他們打架,就氣鼓鼓地埋頭在奶爸懷裡抽泣。
奶爸的心都要化了,抱著他又是哄又是撫摸的,好久都沒把小家夥安撫下來。
自從那以後,奶爸不在身邊,福福是不會出去找那些小家夥玩的,那些家夥有點壞。
可大家都是國寶,長得一個樣,都很可愛,都是毛茸茸的團子,奶爸抱哪個都覺得很萌。
這天奶爸抱了那個和福福咬尾巴玩的幼崽,被福福看見了,可了不得,這一天福福都不肯讓奶爸抱。
奶爸都被他整無奈了,最後哄了半天才把毛團子哄開心,給了盆盆奶才把這事平息了。
福福的嫉妒心很強,別看小家夥只有這麽點,只要看到奶爸抱了另一隻幼崽,他肯定得生氣。
生氣了就坐在一邊,用兩隻小熊掌捶地,一副他生氣了哄不好的樣子,其實奶爸一個盆盆奶就能把他拿下了。
福福是人類養大的,所以親人類。
來來就不一樣,他是兩個大熊貓爸爸帶大的,所以不親人類,他不喜歡和人類打交道,尤其是被人抱著走來走去的時候,來來會很生氣,他恨這些人把他和爸爸分開。
他把自己見不到爸爸的原因歸給了人類的干擾,如果不是他們,他就可以和爸爸在一起了。
來來很生氣,甚至會試圖咬飼養員奶爸的手指,但他始終咬不疼,就顯得他的行為過分呆萌。
被人一把就拎走了的毛線團子,生氣起來可真是萌化人心。
真真就安心養胎,等著生下二胎就好了,他甚至在想,明年可不能和冷哥亂來了,不能因為結合熱期不來就不計較後果,這次教訓就是讓他好好思考熊生的。
不過一想到來來的可愛樣,真真就有點釋然了,崽崽那麽可愛,多生幾個也沒事。
他可能會痛苦一點,但痛苦過後,更多的是歡樂。
有時候他也會羨慕冷哥,都不需要經歷痛苦就能得到可愛的崽崽,他什麽時候能過上這樣的日子啊。
真真歎息一聲,覺得當alpha真好啊。
恍惚地想起,他也有過當alpha的經歷,但後來發生了什麽,他有點不太記得了。
真真覺得自己的記憶有點莫名其妙,他總覺得自己失去了一些什麽寶貴的東西,但始終想不起來。
真真歎息一聲,繼續翻個身睡覺。
他最近很嗜睡,他總是因為孕期到來而感覺到困倦。
平時都還好,但這一次格外嚴重。
他困倦到不想吃東西,就很離譜。
這天晚上,照常進食完畢之後躺在獨居室的地上涼快休息,迷迷糊糊地做起了夢。
他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匹馬,一匹全身淡金色的汗血寶馬,而他和一匹黑馬在一起。
接下來的行為才震撼真真的三觀,黑馬竟然在試圖爬他的背,還在哄著他,聲音很熟悉。
他說:“蘭斯,乖寶寶,老公愛你啊。”
他不但不覺得這不合理,反而覺得心理上好欣慰啊,不知道因為什麽。
他和黑馬也做了很多不可描述的事情,甚至和他生下了崽崽,那匹黑馬好像叫狄龍。
他總是狄龍狄龍地叫,而他叫蘭斯。
夢境真實地像他經歷過一樣,但他明顯沒有那些記憶。
真真覺得害怕,但又不想清醒,他甚至還想知道他們以後會怎麽樣。
但他又夢見自己和黑馬有了兒子,他獨自產子,那種疼痛感讓他無所適從。
真真一整個激靈,猛地睜開眼睛,看向鐵門外,只見夜色深沉,他好像有了一些比較片段的記憶。
而且肚子裡好像有點不舒服,大概是造成剛才感覺到疼痛夢境的罪魁禍首。
他隱約覺得,自己當大熊貓好像不是第一次當動物,至於是第幾次他還不是很清楚,他有點回神後才緩緩有了點意識,第一次當動物好像就是當汗血寶馬。
而在當汗血寶馬之前,他好像是個人……
真真:“……”
到底是經歷了多久動物生涯,才會讓他忘記自己曾經是個人呢?
那他曾經是個人,又為什麽那麽容易接受了作為動物的黑馬?
還和他生崽崽。
真真:“……”
這到底是多離譜的動物生涯?
真真不知道,但他覺得自己作為人的本性,好像隨著時間的流逝,已經在慢慢地消失。
他現在好像更適應動物的生活。
他會徹底變成動物吧?
真真一個激靈,平時那麽嗜睡的他,卻怎麽都睡不著了。
他翻來翻去,輾轉難眠,他在思考一個問題,既然自己不是第一次當動物,那這些年以來,他喜歡的那個動物,是否也一直和他在一起?
夢裡的黑馬,和冷哥是否是同一個靈魂?
他竟然思考起了這個問題,如果那匹黑馬和冷哥並不是一個靈魂,那他是每一次都擁有新的伴侶嗎?
真真不知道,這一晚他很久都沒睡著。
他甚至期待第二天見到冷哥後,問個所以然。
他有些事情記不起來了,冷哥一定會記得吧?
如果他和夢裡的黑馬是同一個靈魂的話。
帶著這樣的期待,真真等到了天亮,等到了中午,鐵門終於開了,他甚至都沒看奶爸手裡的竹子一眼,邁著沉重的步子,拖著圓滾滾的身材,跑向了冷哥獨居室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