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很自來熟道:“我是個退伍士兵,倒霉進了這個破醫院,我室友死得就剩下波克了,正好我們兩個同鄉,就商量著一起逃走。”
他打量了一下卓鬱身下的輪椅:“本來我們只能再帶上一個人,怕你這個新來的鄰居被折磨死,所以想帶你一起走,但現在看來有點困難啊。”
卓鬱點頭:“謝謝你們的好心,不過我是走不了的,我的親人朋友都被關在了這裡,我要是離開了,他們恐怕會出意外。”
雷克斯無奈,但也知道卓鬱沒法離開,恐怕只能忍受那個院長了。
卓鬱卻是在想,怎麽還不恢復正常的時間線啊,而雷克斯的下一句話,給了他答案。
“聽說院長被新來的病人打傷了,他正在五樓折磨那個新病人,不折磨到天亮都不會罷休的。護士們在晚上也都和安保廝混,沒人注意我們。今天是天賜良機,既然你走不了,我倆就先離開了,如果能找到記者曝光的話,一定會把你們也救出來的。”
卓鬱明了,原來兩兄弟還處在一塊,所以時空還算穩定。他想了想,隨後道:“雖然不能離開,但是我能麻煩你一件事嗎?我一個人走太危險了,你們把我帶到五樓,我想看看我的朋友們。”
波克嘶了一聲:“院長就在五樓,也太危險了吧。”
卓鬱搖頭:“沒關系的,他不會把我怎麽樣,把我送到五樓,你們就走。”
雷克斯笑了:“可以啊,就當是給鄰居的見面禮好了。”
“多謝。”
三人達成一致,雷克斯靜悄悄的偷來電梯鑰匙,朝著五樓進發。
卓鬱想著,也該做做這個電影的劇情線了。
【工會頻道。】
【卓鬱:小柳,現在機會很好,進病院檢查一下有沒有宗教儀式的痕跡,或者相關書籍,一切線索都要匯報給我。】
【柳靜雲:我等的快發毛了,好勒!】
【羅木生:別忘了我啊,我們被關在五樓5014,感覺渾身都要散架了。】
【卓鬱:我已經到五樓了。】
電梯門打開,雷克斯悄聲和卓鬱道別,但卓鬱知道,他這次逃生計劃肯定失敗了。
告別了兩人,卓鬱怕輪椅有聲音,便將其放回空間,生出龍翼,悄悄靠近了5014。
還沒來到門口,他就聽見空蕩的走廊裡不斷回響起“啪、啪”的抽打響聲。
卓鬱沒開5014,而是繼續向深處去,來到了曾經進入過的、屬於亞瑟的房門前。
他知道聖柏麗卡的隔音很好,即便如此,那抽打聲還能透出房間,足以見得布蘭特用了多大的力,他也許真的像老兵說的一樣,在對亞瑟施刑。
裡面有模糊的人聲,但是卓鬱聽不太清,他剛想把耳朵湊過去,病院裡就忽然響起了紅色警報,刺耳的聲音從廣播中傳出,嚇了卓鬱一大跳。
“有病人潛逃,4011號房門和4012號房門解鎖,請安保人員確認現場。”
護士長晚上巡邏,路過四樓的時候,發現了異常,卓鬱知道會被發現,但沒想到來的這麽快。這麽短的時間,雷克斯他們估計才剛到一樓門口吧。
卓鬱愣了一下,說不定正是因為幫忙,兩人才差了那最後一步,沒能逃出去。
他難得升起了一點負罪感,而此刻,身邊的大門也被擰動了把手,一定是布蘭特聽見警報打算出來了。
卓鬱微微沁出冷汗,龍翼一張,猛地撲向天花板,用翼爪死死扣進了混凝土,目睹布蘭特從身下離開,見他沒有發現異狀,也沒有抬頭看天花板,卓鬱松了一口氣。
五樓都是關押狂躁病人的地方,所以很少有人來,卓鬱見這裡再次恢復平靜,就落在了地上。
而亞瑟的房門,沒有關嚴。
大概是布蘭特著急出去,或許是自信亞瑟跑不掉,還要繼續回來折磨他,所以才沒有落鎖。卓鬱歪了下頭,收起龍翼,將輪椅放出來,溜進了亞瑟的房間。
一進屋,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撲面而來,只見那張捆綁過亞瑟的手術床現在立了起來,像釘死耶穌的十字架一樣,束縛著一個飽受折磨的軀體。
亞瑟渾身是鞭痕,串串血珠從傷口處滾落,有些地方因為失血,已經泛白了。
卓鬱清楚的看見,亞瑟的肩膀似乎被什麽東西砸過,青腫了一大片,上面還扎著用來放血的三棱針,地面已經積了一大片的血潭。
這是想讓亞瑟虛弱而無力反抗嗎?
卓鬱上前,有些糾結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亞瑟也感覺到了有人在盯著他看,瞬間睜開了那雙湛藍的眼睛,裡面滿滿都是殺意。
看見來人是那個奇怪的亞洲人後,亞瑟的敵意也沒有絲毫減退。
他像是來了力氣,瘋狂掙扎起來,連肩頭的針都被蹭掉了,但是束縛帶和兩個特大規格的鉛球讓他無法逃脫,只能憤恨的看著眼前的人。
“有點意思了。”卓鬱稍稍興奮了起來。
他用指尖劃過亞瑟經過良好鍛煉的身體,肌肉的起伏和溝壑相當美妙,看著亞瑟冰冷且殺意滿滿的眼神,他好像又找到了第一次見阿沙的感覺。
“嗯,不過還缺一點東西。”
卓鬱忽然福至心靈,從格子空間中取出了兩樣道具。
【鱷首怪人的面具(A):這是一顆美洲鱷的頭顱,象征著凶暴與殘忍,能夠將真實的自己隱藏在面具之下,獲得鱷魚般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