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也直接磕在了路晚星微微翹起的嘴巴上。
“好,好痛。”
本來還氣勢洶洶的小狐狸一下子痛得呆毛都耷拉了,自顧不暇地捂住自己的嘴惡狠狠地瞪著路晚星那張笑嘻嘻的臉。
“想不到小遲居然這麽主動呢。”路晚星曲起一條腿帶著微妙的慢吞吞地力度摩挲過少年細滑的腿肉。
兩個人現在以一種疊疊樂的姿態躺在一起,就路晚星給人家當免費肉墊的姿勢看起來,像是薑遲獸性大發直接把人按倒在地。
然而薑遲自己是完全察覺不到這樣的動作是有什麽不妥的。
“你說什麽?”
小狐狸的腦回路和正常人是不一樣的,他一聽路晚星的話還以為是路晚星覺得這樣的姿勢不太好,還以為路晚星被自己拿捏了,當即哼哼唧唧地主動壓下了兩條腿,挑釁地雙手撐在男生堅硬的胸口上,露出一個有點得意又狡黠的笑:
“怎麽不好,這樣嗎?”
少年故意放緩了動作,他似乎自己不知道這個姿勢有多誘人,嵌進身下男生腿間的雙腿就這麽大大咧咧地挑逗著路晚星繃得越來越緊的神經。
薑遲的臉本來就偏向於豔麗,眼睛雖然圓眼尾卻是很狐媚地向上收束成一線斜斜地飛過鴉鬢,霜白膚色脂紅唇肉,不需要刻意都掩不住橫生的豔氣,像是古書裡叫書生甘願奉出一切的妖精。
此刻彎起眼睛,這樣得意地對著路晚星笑……真是那顆死掉的心都要狂跳著活過來了。
路晚星捂住自己的胸口。
在那根束縛住谷欠望的神經繃斷之前,不速之客們終於趕到了。
“你們在做什麽!”
邵思睿是最先沉不住氣的,看見門口的老東西還在掙扎的身體時先是嚇了一跳,急急地衝進來想看看薑遲怎麽樣了,結果一踹開門就看到薑遲正把那個死變態壓在身下看起來像是要發生一些很不合時宜的事情的樣子。
“小遲!你別被他騙了!是不是這個穿裙子的變態逼你的!”
牛頭人是不可能牛頭人的,明明剛才為了和周慕打鬥半張臉都被血染紅了,某個白癡體育生還是用了幾乎是一秒鍾不到的時間就給薑遲編好了不得不把路晚星壓在身下還一副隨時要親上去的樣子的理由。
至少他自己被自己說服了。
——好耶,白癡體育生上線了,說明其他人也來了吧?
——邵狗每次都在我老婆快要被吃乾抹淨的時候跑過來,不錯,不愧是好狗狗。
——小遲老婆剛才的笑也太蠱了一點吧斯哈斯哈,我褲子飛了!
——樓上能不能注意點苦茶子都飛我臉上了!老婆!我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可以得到老婆!
——批發苦茶子十元三條~
——誰看小遲老婆還穿苦茶子啊切!
薑遲被這吼聲嚇了一跳,回過頭居然看見了好久不見的邵思睿。
莊北氣喘籲籲地也緊隨其後,躺在地上的校長從喉嚨裡冒出“嗬嗬”的求救聲剛艱難地撐起一點身體就被莊北一腳踩了回去:“找到那個盒子就趕緊打開,要是被他找到機會回擊我們就都死……”
“你們在做什麽?”滿身狼狽的黑發少年擰起眉頭,完全是一副被背叛了的憤怒表情。
這種捉奸似的語氣是怎麽回事啊?
薑遲茫然地眨眨眼睛,語氣有點慢吞吞地:“是你們啊……”
“什麽叫是你們啊,語氣也太陌生了一點!”敏感少男邵思睿心碎了。
他想站起來腰間卻被堅硬的蟲肢擋住了一下,他腳下一軟直接坐在了路晚星的身上。
路晚星坐起來以一種佔有谷欠極強的方式把人攬在了自己的懷裡,露出一個很挑釁的笑:“就是你們想的那樣咯。”
莊北面無表情:“你是在騙我們。”
路晚星笑起來:“這可不能算欺騙吧,你們不是安全到這裡了嗎,運氣可真好呢。”
兩個人類居然能擺脫邪神的攻擊逃到這裡來,還以為會死呢。
“你是故意讓我們和周慕那個怪物撞上的吧!別以為我看不出你的齷齪想法!你是想我們最好全都死掉,然後好趁虛而入讓小遲愛上你對吧!別妄想了!”
邵思睿難得有一次智商在線,快步走過去試圖拉住薑遲的手,薑遲滿臉的茫然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到底發生了什麽就被人粗魯地捏住了臉肉恐嚇:“這可是個怪物,他是故意騙你過去吃掉的!”
薑遲擰起眉因為臉被捏住了只能口齒不清道:“你在說什麽啊!”
邵思睿像是拎著一隻小雞仔似的不由分說把薑遲拎到自己身後,警惕地看了一眼仍舊坐在地上的路晚星。
路晚星冷哼了一聲。
整隻被他藏在身後的完好的右手幾乎被木盒上的咒痕燒灼成白骨。
血肉被活活燒灼的劇痛難為他居然能面不改色地全部忍耐下來。
那盒子上刻滿了世界最毒的詛咒,凡是企圖接近它的人都會死於非命。
但是他……本來就已經死了,不是嗎?
反正周慕肯定不會殺掉薑遲的,既然如此,為什麽不能讓這兩個一直纏著薑遲的混蛋一起周慕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