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讓我看一看,我不會再做什麽的,我向你保證。”傅知鬱再沒有經驗也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對剛剛被迫承受了自己谷欠望的少年溫柔一點。
搞下床丟錢那套的蠢貨一般最後的歸宿只會是火葬場。
傅知鬱可跟那些家夥不一樣。
他手裡還拿著藥膏——可憐的小助理連夜狂奔過來送藥,心說自家老板居然還真的鐵樹開花, 明天公司上下又要有一批少男少女心碎了。
老板小氣的很, 連小情人一眼都不願意給別人看, 拿了藥就冷酷關門。
“腿還疼不疼?”向來殺伐果決的男人難得放軟了聲音, 有點頭疼地隔著被子把一整團狐狸撈起來抱在懷裡。
裹成蠶蛹的少年執意不要露臉, 傅知鬱只能看到人形蛋卷裡露出的一撮氣炸的銀白色呆毛。
“我不會再相信你了。”狐狸的信任是很脆弱的。
就算是一次的欺騙也會被記很久。
雖然是薑遲自己先騙人的, 但是果然還是男人在床上的謊言更讓人火大一點。
說好了只是一次, 結果沒完沒了地折騰到天光大亮,薑遲兩條腿簡直像是徹底變成了沒有感覺的機械假肢,連動一下都酸得沒有力氣。
小狐狸哭得眼睛都腫起來了, 眼淚把整張臉都弄得濕漉漉的, 甚至還打濕了自己的尾巴。
傅知鬱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 那層斯文冷漠的皮被徹底褪下, 露出暴虐無恥的本相。
真是惡劣的男人。
掐著少年尖俏的下頦逼迫他伸出粉色柔軟的舌尖供他品嘗,眼淚和求饒通通變成催化男人難堪谷欠望的工具, 全身上下雪色肌膚都被男人身上的冷淡香氣侵入,再填滿,完全, 變成他的所有物了呢。
小遲,真漂亮啊。
好喜歡。
被弄得藍眼睛裡一片蒙蒙的霧氣, 冷霧化作細雨,泠泠地澆濕了旖旎的豔色。被親成玫瑰色的水紅唇肉不自覺地張開, 露出晶瑩整齊的齒列。
傅知鬱不是個喜歡放縱的男人, 事實上, 在一眾富家子弟裡,他簡直過著像是古印度苦行僧一般的無趣生活。
在對手和下屬們眼裡,傅知鬱就是一個程序設定精密的機器人,沒人看過他笑,沒人看過他哭,也沒人看過他做出什麽超脫運行軌跡的離譜行為。
所以,昨天晚上真是太超過了一點。
不過……誰叫是小狐狸先勾引他的呢。
那麽柔軟蓬松的尾巴在他面前晃來晃去,不就是叫他捏住揉搓的意思嗎?
至於小狐狸被捏軟了尾巴根之後只能像隻樹袋熊似的掛在男人身上一邊掉眼淚一邊任他動作的事……
傅知鬱難得有點心虛地握拳咳了咳,聲音裡不免就有一點低聲下氣的意味:“不上藥的話會很痛的。”
其他玩家在遊戲裡被鬼怪嚇得擔驚受怕消瘦疲憊,唯獨薑遲被NPC養得反而還嬌氣了不少,敏感皮膚尤其怕疼。
他一隻手裡還捏著那隻藥膏,另一隻手強行剝掉了薑遲用以保護自己的被子,露出一張被自己憋得通紅的瑰麗臉蛋。
那雙水盈盈的藍色眼睛正在狠狠地用眼神謀殺男人。
想殺一百遍都成,先出來上藥才是正經事。
薑遲渾身都散架了似的沒有力氣,只能任由傅知鬱檢查軟白腿間是不是有什麽地方被蹭得破皮。
不知道是不是物種原因,少年皮肉恍若白玉生光,更顯得那些猙獰痕跡如同纏繞在腿根上的鮮紅荊棘,淒慘又可憐。
傅知鬱的手指沾著一點油脂狀的藥膏小心地蹭上少年腿間的紅痕。
所幸他昨晚還保留著一點理智,並沒有真的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來。
薑遲悶悶地環住自己的尾巴,把臉埋在尾巴尖蓬松的白毛裡,盯著傅知鬱的動作一言不發。
是真的生氣了啊。
傅知鬱沒有哄小男友的經驗,向來在商戰中所向披靡的男人頭一次對什麽東西感到了真正的棘手。
“請你去吃晚飯。”就定在全市最頂尖的花園酒店,在位於頂樓的露天花園裡一邊聽著優雅的音樂一邊俯瞰夜幕下的城市,應該會覺得很浪漫吧。
薑遲抱著尾巴,瞥過了臉。
好吧,不喜歡。
雖然只是簡單飼養了幾天,但是傅知鬱對小東西的肢體語言已經熟悉到像是與生俱來的程度了。
“去商場看看吧,把喜歡的東西都買下來。”一般來說小狐狸應該會喜歡購物吧,哪有人會不喜歡花錢呢?想買多少都可以,反正都記在他帳上。
小狐狸發出一聲輕蔑的,細細的“哼”聲。
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
還是不喜歡。
傅知鬱有點挫敗。
上好了藥,好不容易恢復了力氣的少年立刻收回了自己的腿想要團成一團跑到牆角自閉。
身材高大的男人長臂一伸,輕易把人攔住,他實在是想不出更好的叫少年短時間內原諒他的方法,把試圖逃跑的狐耳少年強行抱在懷裡誘哄道:“你想要什麽都可以,不要生氣了,先吃點東西,嗯?”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什麽都沒有吃過,這麽小小的一隻,一定是會胃痛的。
傅知鬱發揮了一個合格飼主應該有的素質,用大堆花花綠綠五顏六色的妖豔甜點俘獲了少年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