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昏昏沉沉的,仿佛有什麽溫熱東西正直白地壓在他的小腹上,到底還是個年輕氣盛的男人, 全身的熱血似乎都湧流到了某個叫人難以啟齒的地方。
就算是最私人的時候,傅知鬱也不喜歡自己暴露出過於失態的一面。
傅知鬱勉強從困頓中睜開眼睛, 入目是一片晴雪中融化的冰湖。明滅的光影在冰藍水色間閃爍, 像是一片恍惚的琉璃夢境。
白發藍眼頭頂著一對尖尖狐耳的少年皺起眉委屈巴巴地瞪著他。
看起來在生氣。
而且快要氣哭了。
明明生氣的人應該是他才對吧?
少年身上沒有穿衣服, 光溜溜地用一片看起來質地非常柔軟的白絨毯子擋住了自己的胸口,白皙的腿肉蹭著男人穿著睡衣的大腿。
他直接坐在了傅知鬱的身上。
粉白色的腿肉被擠壓得恍若一片流動的玉脂, 柔軟而微微/發燙的甜膩/花蕊緊貼著底下灼燙/皮肉,親昵而不自知地蹭著傅知鬱的小腹。
傅知鬱的上衣被撩了起來, 溫軟濕熱的皮肉就這麽直白地抵著男人麥色的腹肌,叫傅知鬱眼底都控制不住地微微漫上猩紅顏色。
傅知鬱人生二十多載,不缺有試圖爬上他床的人, 都被直接趕出了房間。
不過那再膽大包天也是在酒店裡, 在私人空間裡這還是頭一次。
所以這一定是夢吧?
傅知鬱心想自己沒有招惹過這樣一個看起來不太聰明並且壞脾氣的家夥吧?
而且仔細看……怎麽感覺這小東西還有點眼熟?
漂亮的好似瓷娃娃的小東西跪坐在他身上,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最隱秘的地方正以一種過分狎昵的方式赤luoluo地貼在傅知鬱的身上, 甚至還因為坐著不舒服稍微移動了一下。
微鼓的軟滑皮肉毫無自覺地蹭來蹭去,是尊佛都要燒紅眼睛了。
傅知鬱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下意識伸手抓住了少年玉白色的手腕。
好細, 蒙著一層微涼的濕汗, 握在手裡像是一塊上好的白玉,不自覺會用指腹細細地摩挲過少年過於細嫩的皮肉。
白發少年似乎被嚇了一跳, 驚惶地想要跳起來, 可惜手腕被男人強硬地禁錮住, 反而重心不穩直接趴在了傅知鬱身上。
下巴似乎被磕疼了, 少年眼裡溢出一點晶瑩的眼淚, 水色如同冰晶點綴在雪白濃長的睫羽上,湖光在粉紅眼眶裡瀲灩。
傅知鬱心神微微一晃。
好漂亮。
就是有點笨。
“醒,醒了?”他哆哆嗦嗦地,看起來有點受到驚嚇,驚魂未定地眨眨眼睛。
傅知鬱本來還想睜開眼睛的,聽到這句心裡一動默默地又垂下眼睛。
眼睫毛長的好處是,眼睛就算稍微睜開一點縫隙也會被擋住。
足夠他模模糊糊地看清少年的臉了。
少年憋著氣戰戰兢兢地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這人應該還在睡覺。
這是這個睡覺的習慣實在是叫人不敢恭維。
薑遲憤憤地掙扎了一下發現手腕還是被強硬地扣在男人手掌裡,因為過於用力甚至還留下了一圈微紅的指痕。
像是柔軟雪堆裡沁出的一點朱紅豔色。
少年松了口氣,旋即皺起眉,說話軟軟糯糯,尾音裡還帶著一點哭腔地控訴這個壞蛋:“都怪你!誰讓你摸我尾巴的,那裡不能摸的你不知道嗎?”
“你太討厭了!”
尾……巴?
傅知鬱後知後覺地認出來被拿來欲蓋彌彰擋住胸口的那塊白色絨毛哪裡是毯子,分明是條會動的炸開來像棉花糖似的大尾巴。
加上那對尖尖的,皮肉透著可愛粉紅色的白毛耳朵。
傅知鬱心裡不由自主地浮起一個有些荒唐的想法。
不會……真的成精了吧?
小狐狸年紀多大了?
看起來好像還很小的樣子。
建國以後不能成精吧?這會不會被抓走啊?
他要不要包庇一下他,這畢竟是他的小狐狸。
小東西還不知道對面這人心裡在亂七八糟地想些什麽,自顧自地生氣:“你怎麽可以不經過同意就胡亂摸別人的尾巴呢,而且我討厭洗澡,那會把我的毛弄濕的!”
毛變得濕漉漉的真的很討厭!
被按在懷裡強行吹乾毛發的感覺也很討厭!
小狐狸越想越生氣看起來恨不得能給傅知鬱這個變態流氓一巴掌。
而且這個人明明先摸了他的尾巴根,害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衝動,結果還要怪他性格放蕩。
和電視裡那種喜歡倒打一耙的渣男有什麽區別!
小狐狸決心對這個不顧他狐身心健康給單純狐狸留下強烈心理陰影的變態渣男實施自己的報復。
薑遲舔了舔尖尖的犬齒思考在哪個肉質鮮美的地方啃一口。
薑遲認真地用他的小腦袋想了想,決定咬看起來比較Q彈的胸肌。
小狐狸磨了磨牙,張大嘴巴十分乾脆地“啊嗚”一口。
薑遲擦了擦眼淚,這人的胸肌為什麽是硬的啊,踩起來不是軟軟的嗎?牙都快硌掉了。
傅知鬱僵硬地松下了身體,悄無聲息地歎出一口氣,緊繃的身體這才慢慢地軟下來。
薑遲把自己整得淚眼汪汪的,豔色舌尖不經意間蹭過男人胸口,留下了一點濕亮旖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