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丟臉。
他整個人都紅得像是裹著糯米皮的流心包, 戳破那層冰白軟糯的薄皮就會慢騰騰地流出軟爛甜膩的草莓醬。
只要他們稍微低頭,就能看見這個壞小孩兩條小細腿抖得站都站不住,好好的繡著花鳥魚蟲的短褲褲腿都被掀起來露出一大片細膩的紅紅的腿肉, 腳下光滑岩石上一小塊地方泛著詭異的水光。
會被誤會的吧?
一個人趁別人不注意偷偷做什麽壞事呢。
壞小孩。
薑遲這麽小小一隻, 瘦得輕飄飄好像一片羽毛,要是這兩個人生氣了的話, 他應該連他們一隻手都抵擋不住。
白渡感覺身後驟然漫上微熱的濕意。
那個漂亮的像個洋娃娃似的小家夥抓著他的衣服發抖,可能是實在是沒見過這麽血腥的場面, 實在是受不了地連臉蛋都貼在了白渡的後背。
男生隻穿了一件白襯衫, 薑遲可憐兮兮的眼淚澆濕了白渡的衣服, 奇異的溫度從少年眼眶一直綿延到白渡的身上。
貼得太緊了,肌膚相貼到可以感受對方比平時要高一些的體溫, 好像一塊質地上乘的軟玉,光是緊貼在一起就叫人不自覺手心發燙, 本來清明的大腦產生一種逐漸充血的暈眩感。
少年好聽的聲線帶著一線偷偷哭過的沙啞, 像是剛被誰狠狠欺負過, 很難不產生一些不合時宜的粉色幻想。
“白渡,”他用帶著一點鼻音的聲音說,“我很怕,我們快點出去。”
全程那張穠豔綺麗的臉蛋就緊緊貼在被眼淚浸濕的襯衫上,連說話的時候都不肯分開,舌面顫動時的熱流透過齒列和唇隙,分毫不差地灑在白渡身後那塊皮肉上。
燙得好像要被蒸熟了,連心臟都浸在暖融融的令人頭暈目眩的溫度裡,跳得比剛才還要快上許多。
白渡伸手捉住薑遲的手腕,薑遲被他掌心灼熱的溫度嚇了一跳,可是一想到還纏在腿上的藤蔓,又覺得還是白渡更有安全感,猶猶豫豫地把自己的手交給了他。
細細白白的手指勾住了白渡的手腕。
曾經從手裡溜走的遊魚主動回到手心裡是什麽滋味?
男生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動頻率已經快到要從他的胸腔裡蹦出來了。
“那是當然。”
他聽見自己這麽說。
謝池感覺自己被徹徹底底地忽視了。
白發少年仗著自己身量小,完完全全躲在白渡身後,連一根頭髮絲都不願意露,在他質問他們關系的時候竟然還當著自己的面兩手交握做出一副感情至深的模樣。
這不就是……挑釁?
謝池覺得自己還不至於寬容到能夠原諒白渡當著自己面撬牆角的地步。
更何況,負面情緒本來就是鬼魂力量的來源,謝池覺得自己已經快被妒火燒得失去理智了。
他變綠了,也變強了。
“你們看起來關系很好。”謝池突兀地笑了一聲,臉上很快重新掛上了很具有迷惑性的假笑,往前走近了一步,“還真是讓人羨慕啊。”
薑遲沒有理他,只是勾著白渡的手指又緊了一點。
白渡還以為他是怕謝池。
感到自己責任重大的男生抬起眼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語氣波瀾不驚卻暗藏殺意:“再走一步,我就會讓你投不了胎。”
既然這小孩這麽依賴他,那就更不能讓他受傷了。
他本來不想管謝池的,按照這個設定,這四個鬼魂應該會自相殘殺直到剩下最後一個被煉成複生蠱。
白渡對複生蠱沒有興趣,對這幾個差點把自己撞死的學生更是沒有好感,他隻想擺脫這一切然後回到自己的生活裡。
只是現在他又多了一個目的……手裡的皮膚細膩如玉,摸起來竟然讓人有種上癮的感覺,恨不得沿著伶仃如花枝的手腕一直摸到更深處的地方,在素白絲絹上留下自己的痕跡。
想讓薑遲跟著他走。
白渡微微一頓。
如果薑遲也喜歡他的話,他把人帶走也就沒有關系了吧?
謝池帶笑的臉上隱隱露出一絲陰翳,但是他仍然勾著唇角好像看見了什麽很稀奇的東西:“佔有谷欠這麽強嗎?”
“你以為你是誰?”一個普通人而已,連被鬼纏上了都沒有辦法,還想妄圖一個人對抗他嗎?
他要把這個混蛋切成碎肉。
薑遲才不知道這兩個人心裡在想什麽。
那根好不容易安分下來的藤蔓不知道又發什麽瘋,無聲地收緊了力度,在薑遲帶著一些肉感的大腿上勒出更旖旎的紅痕,似乎非要逼他當著其他人的面叫出聲來。
一些更細小的枝蔓纏著少年細痩的腳腕,帶著濕滑的黏液曖昧地摩挲著那塊圓潤突起的踝骨。
薑遲感覺自己在被一隻大狗舔到全身都是濕漉漉了。
就連腳趾都沒有被放過,他雖然極力蜷起了腳趾,還是被強迫著展開,像是一朵被強行催熟的可憐的花。
花苞還是軟的嫩的,被打開的花瓣卻帶著熟透了的綺豔。
薑遲軟綿綿好像一團雲,也像一塊融化的軟糖,甜膩膩地黏在了白渡的背上,好半天才聽到少年磕磕絆絆但是又不免非常理直氣壯的聲音:“你很好,但是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謝池:“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