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還是只能禁足在這麽一小片地方嘛。
薑遲以往在琉璃寺裡養得心都野了,帶著扶風師兄漫山遍野地跑,只是到了這裡,別說山了,連這小小的庭院他都出不去。
這麽想著,薑遲不由得想起寺裡那個清冷如雪的少年僧人。
“我想我師兄了。”薑遲被養得遲鈍,心裡有什麽便說什麽,卻沒有注意到司空月的眼神突然變得格外陰沉。
“你的師兄?”他語氣裡似乎帶著好奇,手指輕慢地順著少年的臉頰撫到身後微微顫動的蝴蝶骨上,“小遲很喜歡他嗎?”
他的小觀音,身上每一處都生的極好,骨骼圓潤而精巧,覆著一層泛著釉光的清淺的白,清豔的粉便從每一處關節裡暈出來,叫山巔雪都生出了塵中豔。
司空月的指尖在那柔軟的皮肉上揉捏過便輕易留下了粉色的指痕。
薑遲毫無自覺,還以為司空月真是好奇,便彎彎眼睛很親昵地趴在了司空月的膝上:“我師兄待我是極好的,帶我到山上看日出,還給我捉蛐蛐兒玩,就是人太冷了,總是不喜歡說話。”
司空月的額前浮起一點青筋。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對一個才不過相見幾日的少年產生這樣不堪的心思,想要欺辱,想要獨佔,光是聽他過去同旁人相處的日子都恨得牙癢癢。
輕挑指尖剝開少年松垮的腰帶,露出半身雪似的肌骨,櫻粉色的軟肉幾乎要晃花他的眼睛。
“你做什麽?”
薑遲眨眨眼睛,覺得這人好不專心啊,都不聽人說話的。
司空月緊了緊牙關,挑起了少年尖削的下頦,語氣好似調笑:“小菩薩,到了我司空府,以後可就是我的人了,在我身邊不好嗎?”
薑遲沒有察覺到男人語氣背後的危險,懵懂無辜地顫了顫睫羽,勾起水紅色的如花蕊一般的唇肉,慢吞吞地笑起來:
“我現在不是已經在你身邊了嗎?”
那是不一樣的。
司空月也覺得自己同他生氣實在沒有必要,小菩薩看似眾生平等,實際上便是不會為任何一個人動心。
所有人都可以輕易將他捉進金籠裡,卻沒有辦法得到他一個全心全意的眼神。
小菩薩是生在雲巔的細雪,繚繞著冰冷的霧氣和寒霜,落進淤泥裡也只會融化消逝。所有人都得不到,這也不失為一種,眾生平等。
司空月撚過白瓷盤裡的葡萄,剝了皮塞進了那緋紅的唇心。
薑遲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果肉抵在齒列上榨出淋漓的汁水,浸得柔軟唇肉都裹上甜膩穠豔的香氣。
少年被那汁水嗆了一下,不得不張開嘴,叫司空月輕易接著果肉探進了少年溫柔的口腔,夾住了如蛇一般柔軟的舌尖。
他應該是高高在上不染凡塵的小菩薩,如今卻是在他膝前露出這樣yin靡可憐的形狀,唇心恍如暈開的胭脂,粼粼的水光和兜不住的涎液交織出色/欲的巢穴。
連眉心那點嫣紅的朱砂都在欲/望的糾纏下顯得格外惑人。
我的小觀音。
墮入凡塵的小仙子。
紅衣高冠的少年俯身咬在了還浸著葡萄汁水的唇肉上,薑遲被他咬痛了想要掙脫開卻被人強行壓在了地上,本就散亂的衣襟開得更大,鴉黑色的長發同男人修長的指節糾纏在一起,瓷白面頰上浮起大片大片不堪重負的粉色。
畫面昳麗得驚人。
小菩薩驚怒地望著他半晌,靜室裡驟然響起一記清脆的巴掌聲。
司空月捂著殘留著鮮紅掌印的側臉,眼神陰鷙地望著蒼白如紙的少年。
掌心都燒灼著刺痛,薑遲往後退了退,顫顫巍巍地說:“都是你逼我的。”
“系統救命,這會不會影響劇情啊?純粹出於本能,我實在忍不住。”
系統:“不會,而且……”
金屬小方的屏幕上出現一個馬賽克笑臉:“乾得漂亮。”
第171章 菩提(四)
薑遲本來以為司空月會惱羞成怒, 可是安靜而瑟縮地等了一會兒,只看到紅衣少年扯開唇角輕輕笑了一聲:“是我太心急了。”
小狐狸有點沒聽懂,茫茫然歪著頭, 一雙圓圓的藍眼睛裡滿是不解地看著男人。
司空月本來就蒼白的臉頰上還浮著一枚緋紅色的掌印, 愈發襯得隱在暗處的眉眼說不出的陰鷙。
薑遲下意識在那極冷的目光中往後退了一步,結結巴巴地說:“你要是想打回來的話,隨, 隨你。”
誰會忍心這麽欺負他呢。
司空月慢悠悠開了口, 是一副誠心認錯的模樣:“是我色迷心竅, 冒犯了小菩薩, 小菩薩想怎麽罰我, 都是應當的。”
他蹲下身, 同薑遲四目相接後的眼神變得扭曲而狂熱:“小菩薩若是不高興,多賞我幾個耳光也是可以的。”
誰,誰敢打啊,司空月可是司空家唯一的孩子, 要是真把人揍出個好歹,別說完成任務了, 沒被司空太尉和魯國公主追殺到天涯海角都算是好的。
不過,根據劇情背景,在這個如今佛教信仰極狂熱的國度, 縱然是公卿世家也免不了也給僧人幾分面子,像薑遲這樣凝結著許多人信仰的角色, 自然到哪裡都少不了要被敬讓幾分。
司空月膽大包天侮辱他, 就算是捅出去被唾罵的人也該是司空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