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的一臉諂媚:“我們也只是想抓住他給白哥出氣而已。”
白蘇越真實的長相同副本裡的也差不了多少,只是五官看起來更加凜冽了一點,走近的時候壓迫感幾乎逼得薑遲要喘不過氣來。
這個時候流氓嘴裡的那些話仿佛就變成了現實。
薑遲好像看見自己被揍得破破爛爛的可憐樣子了。
他不自覺哆嗦了一下,悄咪咪又往後退了一步。
“跑什麽?”
白蘇越冷酷發話。
流氓和薑遲同時停止偷偷逃跑的腳步,僵硬地扭頭看著氣場強大到讓人腿軟的男人。
白蘇越面無表情地伸出一隻手。
完蛋了。
薑遲和流氓同時想著。
流氓以為白蘇越看見這個搶了自己風頭的小新人會大發雷霆,最少也是當眾狠狠折辱一番,還有命在都是運氣好的,一邊在白蘇越的壓迫下瑟瑟發抖一邊陰暗地想著自己說不定還能分一杯羹。
畢竟他們平時哪裡能碰的到這樣極品的美人。就算是跟在亂世工會的老大身邊,也沒有見過能和眼前人媲美的家夥。
到時候就是摸一下腰也是好的。
被折磨得滿身狼狽的小美人,從衣服下露出的雪白皮肉沾著灰塵和血跡,被玩壞的空洞眼睛還掛著眼淚。
光是想想都硬了。
流氓的話在薑遲心裡起了極大的作用,他眨眨眼睛,虹膜在極度驚懼下泛起一層粼粼的淚光。
沒想到從副本裡出來了還要遭受性命之危。
“頭髮。”白蘇越伸手拈去了被薑遲咬進嘴裡的發絲,指腹不小心蹭到少年柔軟的水紅色唇肉,曖昧地在上面按出一個小坑,又很快地收回手。
薑遲茫然地朝他望過去,發現白蘇越的指尖確實拈著一根發絲。
?
這是玩的哪一出?
我知道了,他現在就是故意逗著獵物玩的壞蛋獅子,等他被嚇得精疲力竭了,就張開血盆大口“啊嗚”一聲吃掉。
薑遲越想越氣憤,霜白兩頰上浮起淡淡的粉色,很努力地用那雙寶石似的璀璨藍眼睛很凶狠地瞪著白蘇越。
“摸一下就生氣了?”白蘇越倒是看起來很從容的樣子,沒有因為這個名不見經傳的臭小子搶了自己的MVP而大發雷霆上來不由分說先修理他一頓,反而抱著胳膊有點調笑的樣子。
這種語氣用他那張冷淡到極致的臉說出來其實有點割裂。
薑遲抖了抖,遲鈍地掀起眼睫,還是堅持認為他這是在玩弄自己,用自認為非常嚴肅,其實還是軟綿綿的語調說出了很勇敢的話:“要殺要剮都隨你便吧!”
剛說完,他又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梗著脖子很委屈地說:“明明你也騙我了,你根本不叫白渡。”
白蘇越本來陰沉沉的氣場突然散開了,就像是太陽推開了堆聚的烏雲,旁人甚至驚恐地從那張臉上發現可以稱之為微笑的弧度。
“你是覺得我在騙你?”
白蘇越彎下腰,唇間吐出的字眼摩挲著薑遲被染成緋紅色的耳廓,低聲地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為了方便,我們從來不在遊戲裡用真名。”
等下,這個在好好跟人說話的家夥是誰,白蘇越是被奪舍了嗎?等著看白蘇越抓人的流氓不敢置信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真是白天見鬼了,白蘇越這個家夥也會這麽正常地和別人說話嗎?他打招呼的方式難道不是上來就先砍別人一隻手臂嗎?
四肢健全連皮都沒擦破一塊的小美人穿著普通的t恤短褲,從衣袖裡露出的手臂細細白白像是尊被人擺在櫥窗裡的昂貴精致的白瓷娃娃。
白蘇越輕松地一伸手就能把人完全攬在懷裡。
“你要殺了我嗎?還是砍掉我的胳膊?”薑遲迷迷糊糊地撲閃著長睫毛,還想著眾人口中流傳的有關白蘇越的恐怖傳說。
古怪的情緒像是升騰而起的氣泡密密麻麻地擠佔著心口,濃密睫羽濕嗒嗒地覆在眼瞼上,玻璃珠子似的眼睛都黯淡下來了。
“誰跟你說的。”白蘇越面無表情地往四周看了一圈,所有被他的視線掃到的人都不自覺瘋狂後退生怕被他抓住。
那個嘴賤的流氓早就嚇尿了褲子跑的不見人影了。
也是白蘇越最近難得脾氣好,沒有管他,否則命在不在還不一定。
薑遲努力抑製自己不要冒出狐狸耳朵,捂住了自己的臉:“那你找我做什麽?我,我可沒有得罪你。”
白蘇越不應該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吧。不過萬一呢?就算真是那種人,啥也不會的廢物本廢也做不了什麽啊?薑遲的心理活動已經多到快要把他整隻狐淹沒了。
後頸領子一緊,一種熟悉的壓迫感席卷了白毛狐狸全身。
薑遲在騰空的那一瞬間僵硬了一下,然後手忙腳亂地抱住了自己的甜點盒子:“有話好好說,你幹什麽!”
白蘇越的鼻尖幾乎要蹭到少年的唇心。
薑遲睜大了眼睛。
“小狐狸。”裝的還挺好的。連白蘇越都下意識以為薑遲只是一個普通的遊戲NPC。
???
啪嗒。
提拉米蘇掉在地上,濃鬱甜膩的香氣幾乎要從壞掉的盒子裡溢出來了。
薑遲顧頭不顧尾,捂著自己發頂慌慌張張地說:“我不是啊我沒有你快聽我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