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根帶子系著小蝴蝶結懸在“少女”圓潤的肩頭,肌膚雪白,鎖骨深陷,剪裁粗糙的布料遮遮掩掩地擋住貧瘠的胸口。
雲昭眼神更深了。
還真是好騙。
薑遲還在認真思考到底為什麽伺候別人睡覺還要自己脫衣服,難道是檢查他身上有沒有皮膚病嗎?
身體這麽弱的話,好像是要謹慎一點。薑遲深以為然,並且報以同情。
雖然是夏天,雲昭房裡放了冰,加之深夜裡還有些涼,薑遲抱著胸口,期期艾艾地睜著一雙小鹿眼希望這人能快點,不穿衣服還是有點冷的。
若是普通姑娘到這一步,就該意識到什麽了。
偏偏這人是隻缺根筋的笨蛋狐狸,並且還是雄性,就算是脫光光了也意識不到雲昭的真正意圖。
都被人拖進床榻了,薑遲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有什麽不對勁。
這樣好像是有點不對的吧?
被親腫的嘴巴似乎又開始疼了,薑遲及時地伸出手抵住了雲昭越靠越近的胸口,有點抵觸地想從人身下溜走。
當然是被輕輕松松拖著腰回去了。
蔥白指尖扒著床沿掙扎了一番還是掙脫不得,被硬生生地拉回層層疊疊的紗帳之下。
燭火“嗶剝”跳躍了一下,顫動的火光映出紗幔裡幾乎交纏在一起的旖旎身影。
烏發散落在枕間,昏昏光線下越發顯得人肌膚如玉,每一寸關節都泛著纖秀的粉色,抖得像是隻被人強行露出肚皮的小貓崽。
少女裙擺散亂,露出纖細柔滑的兩條小腿,瑟瑟地並攏了,顯出無措又抵觸的可憐樣子。
原來也是個變態。
雲昭抓著他一條細細的小腿,掌心貼著軟滑的皮肉,帶著曖昧又溫熱的力度,慢條斯理地往上撫去。
薑遲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裙子,一隻手緊急地抓住了雲昭的手。
要是他耳朵還在的話,現在已經直接飛機耳了。
意識海裡的狐狸毛都炸成了一團,靈魂出竅,變成輕飄飄的一團棉花糖。
如果他掀裙子的話,就會發現他其實是男子了。
薑遲不是很想知道被發現真實身份的下場會是什麽。
那雙含著粼粼淚光的眼睛代替了嘴巴無聲地望著雲昭,乞求著男人能夠放過自己。
“她”看起來是有點被嚇到了,玫瑰似的唇肉掙扎著張合,卻只能從喉嚨裡發出可憐的嗚咽,連一句不要都說不出口。
好可憐啊,小啞巴。
雲昭意識到自己可以對他為所欲為。
而薑遲甚至連拒絕都做不到。
薑遲眨眨眼睛,那麽長的睫羽上瞬間墜下一滴水晶似的珠子,叫人憐惜得心尖都在發顫了。
怎麽連示弱的樣子都這麽討人喜歡啊。
雲昭說不清心裡那種莫名酸軟的感覺,他的手掌放在薑遲白膩的腿肉上,捏了捏腿彎的軟肉,叫小美人抖著嗓子,半晌擠出一聲細細的尖叫。
這不是叫得出來嗎?
雲昭看他嚇得淚眼汪汪,實在是可憐,也不想初次就逼人太過,隻好忍耐著心頭的谷欠火,壓低了聲音:
“你乖一點,我就不對你做什麽。”
薑遲慌慌張張地點點頭,手指抖著抓住了雲昭的手,示弱地用指尖在雲昭手心劃了幾畫:
“好”。
這廂雲昭卻好像發現什麽驚奇的東西,聲音裡帶著點驚喜:“你識字?”
再笨也不至於到完全文盲的程度。
薑遲覺得自己被羞辱到了,大著膽子瞪他。
美人就是嗔怒也是風情的,除了火上澆油沒有更多的作用,到最後被折騰得還是他自己。
薑遲被迫像隻大型抱枕被人抱在懷裡,他骨架極纖瘦,一身皮肉卻是勻停,小小個被抱在懷裡,溫溫軟軟的,像是墜入了真正的溫柔鄉。
原來當仆人還要□□的。
薑遲悶悶地癟嘴巴,隱隱約約覺得自己是不是被雲昭這壞東西忽悠瘸了,還是人類真就這麽變態。
第128章 宅中(五)
薑遲睡前趴在雲昭懷裡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熟睡之後驟然解放了天性,恨不得尾巴都纏住身邊人類,把毛絨絨的腦袋全部埋在了男人的胸口。
狐狸不喜歡被人類牽製, 倒是很喜歡主動趴在男人身上,柔軟的唇肉幾乎蹭著男人的喉結, 溫熱吐息細細地灑在裸/露的肌膚上激起一片緋紅的雞皮疙瘩,這下煎熬的反而是雲昭了。
好歹也是讀了幾年君子書的人, 既然答應了小東西隻摸摸不會做更奇怪的事,雲昭就只能捏捏那霜雪似的膩白軟肉聊以消火。
薑遲那身雪緞似的好皮肉, 一捏就留下個豔麗的印子, 宛如雪地裡散落的玫瑰。怎麽有這樣晶瑩的皮肉, 裹著一層細雪, 從骨頭裡透出的顏色。
雲昭摸得上了癮, 手指輕輕地勾開了少年緊緊裹著胸口的肚兜, 露出胸口被擠壓出的一小捧雪堆似的ru肉。
雲昭身體不好,常年體溫要比普通人低上許多,像是個冰做的人, 倒還是頭一次感受到什麽叫血氣上湧。
雖然是小了一點, 手感倒是像果凍似的, 日後好生養養就是。
簾幕外的燭火未熄,借著影影綽綽的光, 薑遲胸口在雲昭的目光下一覽無遺,奶凍似的肌膚隨著呼吸還在輕微地顫動。
好香,他從來沒有聞過這麽惑人的香氣, 帶著一點淺淡的奶香, 瘋狂地促動乾澀的口腔裡分泌出涎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