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舟將車停進車庫中。
紀昭明正準備下去,手驀地被顧雲舟拉住。
“嗯?”紀昭明剛想問什麽,面前的臉咻得放大,唇角感到一片濕潤。
顧雲舟親了上去。
紀昭明身上的安全帶還未解開,只能被錮在小小的空間內,身上的人呼吸熾熱,仿佛一頭不知疲倦的猛獸,想要將人吞噬。
疾風驟雨之中,紀昭明小小地唔了一聲,想要往後退。
然而無論是安全帶,還是放在他身後的手,都讓紀昭明動彈不得。
唇齒之間的糾纏快要讓紀昭明喘不過氣來了,只能軟綿地躺在顧雲舟的懷中,被迫接受顧雲舟的烈風。
他覺得他自己就是漂流在翻湧海上的一葉扁舟,沒有繩子拉扯,只能任憑浪花激打在身上。
後頸的腺體被人不斷摸索著。
顧雲舟手指靈活地將抑製貼揭開。
信息素的味道瞬間布滿整個車中。
顧雲舟吮吸著紀昭明的舌尖,直到紀昭明有些發木,他才含糊不清地道:“我好嫉妒。”
他的主人永遠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身後追隨者不斷。
顧鶴、垃圾星的居民……
比起燈籠和明月,紀昭明才像那個引路牌,不經意之間散發著引人注目的光芒,只要看過的人,就再也難以忘記。
顧雲舟在被這光吸引的第一天起,就知道自己無法藏得住。
然而不可避免的,他還是產生了嫉妒。
顧雲舟牙齒在紀昭明唇上輕輕咬了一下。
不重,但也絕對不輕,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牙印。
顧雲舟道:“我的。”
這是他的主人。
也幸好紀昭明同意了,否則顧雲舟都不敢確定自己會做出什麽事來。
說來也奇怪,他明明和紀昭明認識的不算久,但當他看到紀昭明的第一眼時,心裡就覺得:這是他的執念。
因何而起,什麽時候而起,顧雲舟都不確定。
他又舔了下紀昭明的唇,仿佛是一隻發現自己做錯事的小狗,試圖用這個方法認錯。
讓紀昭明哭笑不得,想裝作氣勢洶洶的樣子都沒辦法。
畢竟這個模樣的顧雲舟看起來太可憐了。
顧雲舟直起身,像是一個頑固的孩子,又重複道:“主人是我的,對嗎?”
他手伸到口袋裡,重新拿出一枚抑製貼,貼了上去,霸道地道:“不能給別人聞。”
紀昭明信息素的味道不斷誘/惑著顧雲舟,顧雲舟覺得自己都要爆了,然而看到紀昭明的臉時,又覺得自己還能忍忍。
不對對方產生欲/望的愛都是假的。
但因為欲/望所以擅自利用aplha信息素壓製的愛,也是假的。
顧雲舟當然想和紀昭明做深一步的進展。
但一來時間不對,二來地點也不對。
顧雲舟放在紀昭明肩上的手慢慢往下移,從鬥篷裡鑽進衣服中,指尖在紀昭明後背上宛如在鋼琴上飛舞一般,撩的紀昭明倒吸一口涼氣,眼尾發紅地瞪了顧雲舟一眼,腰身難受地扭了扭。
顧雲舟想:是時候帶他的主人去機構裡測測他們兩個信息素的匹配度了。
只要omega和aplha的信息素匹配超過85%,就受光腦保護,兩人進入絕對綁定名單中,別人想搶也搶不走。
——當然,這也是為何omgea會急劇削減的原因。
不能選擇自己伴侶,甚至連野獸都不如,omega的體力本身就比aplha低,導致無論aplha做出什麽舉動,omega都無法逃脫aplha的魔爪。
要是遇到了一個性格不錯的aplha還算幸運,若是——
但哪怕如顧雲舟、顧鶴這樣的aplha,骨子裡都帶著暴戾基因的,只是因為面對的是紀昭明,才能勉強控制,如果換做別的aplha……
這就導致omega痛不欲生,最後發生了令人震驚的事情,一堆omega在網上商量好集體自/殺。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每個星球都趕緊出台了omega保護法。
然而能夠求救的omega本來就寥寥無幾,加上omega保護協會的人趕到也需要時間,這個時間已經足夠aplha發現omega求救做出更殘忍的事了。
於是苦苦找不到未來的omega日益消沉,自/殺的、抑鬱症的、還有被殘忍對待後死亡的omega越來越多。
直到某一天,大家才後知後覺地發現,omgea已經只在歷史書上了。
沒有omega安撫的aplha開始變得更加狂暴。
這個世界都變得奇怪了起來。
當這個意識產生後,顧雲舟心裡便暗道不好。
他努力將這個想法塞到最裡面。
再怎麽樣,紀昭明都是他的王,而不是被光腦認定後可以隨意揉搓的omega。
顧雲舟深呼吸一口氣,聲音沙啞地喊道:“主人,信息素隻給我一個人聞,好不好?”
“好。”紀昭明故意裝凶道,“再說了,我可是垃圾星的城主,隨隨便便就把信息素給別人聞,你當我是什麽啊。”
“是。”顧雲舟低聲笑了笑。
聲音就響在紀昭明耳邊,近地仿佛下一秒就要咬住他的耳朵。
紀昭明耳朵泛起粉紅色。
顧雲舟伸手,揉了揉紀昭明的耳垂,道:“好像晚霞啊。”
甚至比晚霞還要好看。
顧雲舟解開紀昭明的安全帶:“那也不要給顧鶴聞,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