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許意幾乎是尖叫起來:“顏慎語,你是不是故意和我作對?”
顏慎語:“……”
他萬萬沒想到,事情的過程竟然如此戲劇化。
許意來找原身做設計時,正是原身最戀愛腦的時候。當時「顏慎語」一門心思都撲在了戀愛上,誰的設計也不接。
後來他擺脫蕭正良後,又在學姐的勸說下重新開始珠寶設計,他已經接了好一些訂單,卻唯獨沒有通知許意。
要是換他是許意,遇到這種事情估計也會覺得有人在故意針對他。
“咳……”顏慎語清了清嗓子,莫名有些心虛,“我說我忘了你信嗎?”
“我信你個大頭鬼!”許意氣衝衝道,“今天下午的賽馬比賽你別跑了,我一定要讓你好看!”
顏慎語:“我沒有馬。”
許意:“我可以給你準備。”
顏慎語:“我剛摔斷了腰。”
“你的腰是扭了不是斷了,”許意冷冷道,“而且這都過去一周,早就好了。是男人就給我在賽馬場上一分勝負!”
“要比也可以,”頓了頓,顏慎語突然道,“只是你那些都沒勁兒,我們來比個大的吧。”
許意:“什麽大的?”
顏慎語:“這是種馬展示會,說白了,就是展示種馬配種能力的集會。”
“我當然知道。”許意皺眉。
“那你知道種馬怎麽配種的嗎?”
“不就是那樣,母馬站在那裡,然後公馬……”說到一半,許意猛地仰起頭,漲紅了臉,“顏慎語,你調戲我?”
“你想哪裡去了?”顏慎語一臉震驚地看著他,“我只是在和你討論小馬的繁育過程。你說的那種是自然繁殖,收費自然更高。但還有一種單純賣精..液的,一毫升就能賣1萬人民幣。”
“啊……”許意恍惚點頭,“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吧。”
顔慎語:“那你知道種馬怎麽取..精的嗎?”
許意:“我哪兒知道這個啊?”
“那我們就比這個,誰先打聽到種馬的取..精過程,就算誰贏,怎麽樣?”
許意想了想,點頭同意了。他玩馬術的朋友多,還有好幾位養了賽級種馬,不愁落到顏慎語後面。
那一邊許意氣勢洶洶地離開了,這邊顏慎語卻依舊不疾不徐地吃著龍蝦。
顏笙好奇:“你怎麽不去?”
“我為什麽要去?”顏慎語隨手分了一個龍蝦鉗的肉給他,淡定道,“許意不是已經去了嗎?”
顏笙:“你們不是在比賽?”
“啊,你說這個?”顏慎語搖頭,“我沒想和他比,我只是好奇種馬的取..精過程而已,如果他能幫我問道,那就不用我跑一趟了。”
顏笙:“……”
半個小時後,許意滿臉興奮地走了過來:“顏慎語!我知道種馬是怎麽取..精的了!!”
“這麽快?”顏慎語震驚,“我都還沒找到人打聽。”
“那是,”許意揚起下巴,一臉得意道,“我的朋友和你的朋友可不是一個量級的。”
顏慎語:“那是怎麽取..精的?”
“就是把公馬帶到母馬旁邊,先讓母馬刺激一下它,然後這樣,這樣……那樣,那樣……”許意手腳並用地介紹著,“然後就取好了!”
顏慎語認真想了想,卻搖頭:“我不信,一定是你自己編出來遍我的。”
“我騙你做什麽?”許意急了,“這些都是我問專業人士打聽到的。”
“那你有證據嗎?”
“我讓他們跟你說?”
“那我也無法保證他們言語的真實性。”
“這樣吧,我知道今天下午有一匹種馬要取..精,我帶你去看。”
顏慎語蹙眉,遲疑道:“可是我還想睡午覺……”
“睡什麽午覺?看種馬不比你睡午覺帶勁兒?”許意拉著顏慎語往前走,“這種事情你錯過一次就沒有第二次了。”
“行吧,”顏慎語起身,一副不情願的表情,“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陪你去看看吧。”
許意絲毫沒有察覺到有哪裡不對,還在不停催促:“走走走!”
圍觀了全程的顏笙:“……”
怎麽回事,他都有些心疼許意了……
顏笙不在乎種馬怎麽取..精,獨自留在了宴會廳。
漸漸的,他突然感覺有人在打量他。不是傅景然那種正常欣賞的眼神,而是那種令人冒犯的,很不舒服的看法。
然而當他認真搜尋這道視線時,卻發現周圍的人均是衣冠楚楚,沒有任何異常。
難道是自己太敏感了?顏笙收回視線,卻依舊沒有放松警惕。
直到稍後他去了一趟洗手間,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過來搭話,自稱他是某某企業董事長雲雲,想認識他一下。
顏笙冷淡地拒絕了,然而對方卻跟著追了上來,還借著肢體動作想要觸碰他。
顏笙對這種極其敏感,立刻閃身躲過男人的襲擊,冷聲質問:“你幹什麽?”
“想約你騎馬。”
“我不騎。”
見他防備心重,男人訕訕收回手,轉而道:“我也看了你的節目,上一期你哭得可真漂亮,下次別遮起來,當著我的面哭好不好?”
對方言語中傳來赤裸裸的凝視,顏笙快被惡心吐了,他一把打開男人的肥手,聲音冷得幾乎能結冰:“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