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慎語忍不住笑了一下,低頭打字:“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只是我自己不太習慣。還有,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在開車……”
他一邊打字,一邊往裡走。剛一隻腳踏進屋,就被一隻大手突然拖上了床。
顏慎語:?
他這邊還沒來得及反應是怎麽回事,謝肆言的吻就已經落了下來。
這一吻激烈又纏綿,很快就抽光了顏慎語的注意力,讓他一點點恍惚了神志。
不知過了多久,顔慎語這才找到了片刻喘息的機會,啞著嗓子道:“你、你也太突然了……”
“抱歉,憋太久了。”謝肆言聲音比他更啞。
“我又沒讓你憋著,”顏慎語聲音有些委屈,“我還以為在溫泉裡你就……”
“可在裡面親了就忍不住了。”謝肆言低低地笑了起來,低啞的氣息灑進耳朵裡,勾得他身體癢癢的。
顏慎語呼吸一輕,他緩緩別過頭,臉頰紅了一大片。
緊接著,他又聽見謝肆言說:“畢竟我們都沒經驗,我想第一次在床上比較好……”
顏慎語呼吸急促了一瞬,瞳孔微微放大。
謝肆言身體往上松了松,抬手掀起了他身上的浴巾。
直到到一股涼風吹過,顏慎語那漿糊一般的大腦終於回過神來,臉頰轟一下紅透了,磕磕巴巴道:“你、你幹什麽?”
“先給你獎勵。”
謝肆言說著便俯下身,雙手往上推起了他大腿。
強烈的刺…激讓顏慎語大腦瞬間一片空白,他雙手抓住謝肆言頭髮,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許意:“喂喂,你人呢?去哪兒了,不會出事了吧?”
許意:“別告訴我你們搞上了!”
許意:“算了,我就當這樣吧,祝你心想事成,不打擾你們了!再見!”
地毯上的手機嗡嗡嗡地震動著,顏慎語卻絲毫沒有心思顧及。他被放置在一汪溫暖的泉水中,仿佛連靈魂都在震顫。
……
快天亮時顏慎語模模糊糊中醒了一次,謝肆言還睡著,結實的胳膊攔著他的腰,胸膛緩緩起伏。
窗簾沒有完全拉上,能看到幾縷暗淡的晨光。似乎下雪了,天氣陰沉沉的。
被窩裡倒是又軟又暖,顏慎語犯了懶,又沉沉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天光大亮,沒有太陽,窗外鋪著厚厚的積雪,看樣子似乎下了將近一夜。
確實是下了一整夜……
顏慎語突然想起來了,昨晚做到後面,謝肆言非要把他壓在窗戶上,讓他看外面的雪花飄落。
他說下雪冷,謝肆言乾脆把他抱了起來,自己抵著玻璃讓他看落雪。
回想起昨晚的情景,顏慎語有些臉紅。
是誰說要在床上來著……要不是下雪怕感冒了,謝肆言估計連室外的溫泉池都不放過。
不過他也有爽到,也就無所謂了。
顏慎語打了個哈欠,旁邊的謝肆言突然動了一下,一雙眼睛溫和地看向他:“醒了?”
“嗯。”顏慎語懶洋洋地應了一聲,不想動彈,“幾點了?”
謝肆言:“快12點了。”
新疆時區晚兩個小時,現在差不多京市10點鍾,不算太晚,但現在去雪場已經沒什麽好雪了。
顏慎語有些遺憾:“來不及頂門了……”
謝肆言突然笑了一下:“你還能去滑雪?”
“怎麽不能了?”顏慎語反駁著,人跟著坐了起來。不料剛一動,身後頓時傳來一陣鈍痛。
顏慎語:“……”
“疼嗎?”謝肆言放在被子下的過來摸了摸,緩緩道,“我給你上了藥,等會兒吃完飯,再上一次吧。”
上過藥了?
顏慎語頓了頓,隱約記起來,似乎確實有上藥這個環節。但是上藥之後又發生了這樣那樣的事情,總之,這個藥又是白上了。
“呃……”顏慎語:“那還是算了,我自己來吧。”
今天他們沒有去滑雪,就待在酒店裡消磨時間。顏慎語抱著畫冊坐在單人沙發上,寫寫畫畫收集冰雪元素的設計靈感。謝肆言坐在書桌前,通過筆記本電腦遠程處理工作。
過了一會兒,顏慎語看到謝肆言站了起來了。
“怎麽了?”見對方在看他,顔慎語抬頭問。
“沒什麽。”謝肆言搖頭,又重新坐了回去。
又過了一會兒,他發現謝肆言又站了起來。還不等他開口,謝肆言就說:“坐太久我活動一下。”
顏慎語:“……”
沒過多久,謝肆言又站了起來。
顏慎語忍無可忍地抬起頭:“你——”
謝肆言這次沒有岔開話題,而是大步朝他走來,手裡拿著一個小黑盒,神情慎重得仿佛捧著一個按下去就能毀滅世界的按鈕。
顏慎語瞬間就不敢說話了。
我靠?那不是他裝戒指的盒子嗎?謝肆言發現了他的戒指?!
“呃……”顏慎語調整了一下坐姿,又慢條斯理地收回視線,假裝什麽都沒有看到的表情。
謝肆言很快來到了他面前。
顏慎語垂著眼,恰好能看到對方握著戒指盒的那雙手,骨節修長,手背上有著明顯的青筋。
完了,瞞不下去了。
“我……”顏慎語頓了頓,有些緊張地說,“我可以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