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怎麽樣怎麽樣?爸爸有沒有誇我好棒?”
夏夏迫切的需要從父親這裡得到爸爸的肯定,希望爸爸能誇他家小朋友真的很聰明,知道寫完作業再回家。
“還沒回,可能是在忙。”
衛語堂把手機放在一邊,帶著夏夏去了樓上玩具房裡想陪他玩一會兒。
一般他說陪孩子就是陪孩子,把所有心思與精力都放在陪夏夏玩上。
夏夏被父親牽著,經過一個房間時無意間從沒有關嚴實的門縫裡,看到了裡面擺著的一個相框。
“那,是爸爸嗎?”
衛語堂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上前一步握住門把手把門推開。
“要看照片,還是玩玩具?”
“唔……讓我想想。”
夏夏在自己腦海中認真思考了一下,照片下回再來父親這個小氣鬼不一定願意給自己看,但是玩具絕對都是他一個人的。
家裡也就只有他一個小朋友,父親再怎麽欺負他也不會跟他搶小孩子的玩具。
“我看照片!”
“來吧。”
衛語堂彎腰把他抱了起來,這房間裡放著的都是照片,他經常會親自過來整理打掃。
從當初高中的大合照,再到大學那一次聚會的照片,後面更多的是楚清跟他的合照。
抱著夏夏一步一步的走過去,看著照片上的楚清從一開始的容貌青澀慢慢變得成熟。
仿佛讓夏夏以這種特殊的方式來參與了那一段,他不曾出現的人生。
跟楚清有關的東西,夏夏一直都非常感興趣,看到最後面,是語$(嬉) 掙裡上次楚清站在領獎台上手握獎杯的照片。
金色亮片落在他的身上,他的眼睛裡仿佛閃爍著最亮的星辰。
“我爸爸真好看……”
衛語堂聽見這句話後輕輕嗯了一聲,當初他記得有不少人追過楚清,每天他都要吃上好幾次醋。
年輕氣盛時解決醋意的辦法大多強烈又直白,他們那時在大學外面租下來的出租屋被衛語堂買了下來,每隔上一段時間都會讓阿姨過去打掃。
似乎是在用這樣特殊的方式,妄想留住那一段已經過去的時光。
夏夏聽見父親的附和聲後,扭頭看了他父親一眼,無奈歎口氣說道:
“就是被豬拱了。”
衛語堂額頭上青筋因為這句話跳了跳,早該知道在這個小祖宗嘴裡面就不可能出現什麽好聽的詞。
“不過父親,結婚照不帶我是因為你們沒有拍,為什麽這個也不帶我呢?”
照片裡主角大部分都是衛語堂拍的楚清,偶爾他也會出現,兩個人的合照讓夏夏越看小眉毛皺的越緊。
有爸爸,有父親,那夏夏呢?
“那時候夏夏還小,不能拍照,你要是想要的話……可以在你爸爸工作忙完後,我們再一起去重新拍。”
衛語堂語氣平淡,讓一向聰明的夏夏也沒有多想。
夏夏實在是太想自己也出現在這些照片裡面了,沒有任何防備就點了點頭,還主動把事給攬了過來。
“好啊,我去跟爸爸商量。”
衛語堂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滿臉嚴肅的出聲道:
“那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好~”
夏夏沒有往深處想,還以為他父親的意思是因為看在自己跟爸爸關系比較好的份上,所以才讓自己來。
他心底甚至還有些美滋滋,原來父親也知道在爸爸心中夏夏最重要。
楚清忙了一個多月,終於把自己滿意的作品交了上去。
準備休息時從同事口中得知,他前公司裡總是喜歡欺負他的那些人,現在在這個圈子裡面已經混不下去了。
就是不知道,這是誰的手筆,一出手居然連他背後的關系都拔的乾乾淨淨。
別人不知道,楚清他卻隱約能猜到,能在背後用這樣手段給自己出氣的,除了衛語堂外,他實在是想不到別人。
這段時間夏夏讓衛語堂帶的比較多,楚清忙完後就想把他早點接回來,再給他做一頓大餐好好補償下。
齊苑岸知道楚清辛苦了,非常乾脆的給他批了幾天假,讓他在家裡好好休息休息再過來上班。
楚清剛拿著東西下樓,就接到了夏夏幼兒園裡老師的電話。
“是衛夏的爸爸嗎?衛夏在幼兒園裡面把一個小朋友打流血了,現在我們正在醫院裡,你方便過來一趟嗎?”
楚清問了下具體的醫院,走到路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先去幼兒園裡把夏夏給接了過來。
不像平常那樣是一個非常活潑的小朋友,今天夏夏站在那裡一雙眼睛紅腫著。
看見爸爸過來,眼淚更是瞬間就冒了出來,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喊道:
“爸爸……”
夏夏一方面覺得現在的自己有些委屈,另外一方面又害怕爸爸會說他,會覺得他是一個不夠乖亂打人的小朋友。
楚清走過去把夏夏抱在懷裡,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哄道:
“不哭不委屈,爸爸來了,有爸爸在呢。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有爸爸能解決。”
夏夏把腦袋埋在爸爸懷裡嗚咽,狠狠哭了一場,直到把心底所有情緒都發泄出來後才抬起頭,小聲抽噎著說道:
“我,我不乖,我打小朋友了。”
楚清握住他想揉眼睛的小手,用紙巾幫他擦了下眼淚,壓低聲音溫柔無比的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