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我一定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
夏夏當然是願意相信他爹爹的,把腦袋埋在爹爹的懷裡,還沒哭上一會兒就先惦記著爹爹上次給他準備的藥粉,又被自己造作完了,急忙抬起頭對自己爹爹說道:
“爹爹那個藥粉被我用完了怎麽辦?”
楚清剛剛沒有想到這一茬,可是在夏夏提出來之後想了想,用過三次之後,那些藥粉也確實差不多應該用完了。
當時他給自己兒子準備這些藥粉的時候,想的原本是,如果他們不在這個孩子受到欺負的話,能夠利用這些藥粉短暫逃脫。
因為顧及到夏夏年紀還小,性格偶爾也會有些調皮,所以這些藥粉並不達到致死量,頂多就是讓人難受一會兒。
那個女子在從痛苦中掙扎出來之後,感受著士兵強迫自己,跪下時落在自己肩膀上的力道,有那麽一瞬間心底冒出了濃濃的絕望感。
“你讓他們放開我的妻子,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和你說。”
這個刺客現在似乎終於是接受了現實,開始和衛語堂商量起了這件事情。
在離開的時候本來就是小心翼翼瞞著自己妻子的,正是因為害怕自己妻子在知道之後會想和自己一起。
可沒想到自己不管再怎麽阻攔,也照樣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衛語堂聽著自己兒子難得的哭聲,輕輕皺著眉,眸光非常冷淡,心中對這個刺客的不耐煩,在這一瞬間到達了巔峰。
“就算你不跟我說又如何?”
“但凡這個問題是我想知道的,你能熬過行不那些刑罰之後再同我商量吧。”
“念在你與你妻子之間,感情如此深厚的份上,本將軍勉強讓你們圍觀,彼此受刑。”
衛語堂向來非常善於抓住人性的弱點,看得出來,這刺客和那女子之間互相在乎著彼此。
想要知道這些東西,當然得拿出一些非同尋常的手段。
能看得出來,這個刺客和他父親當初一模一樣,都是倔強的性格,所以自己一時半會兒怕是撬不開他的嘴。
就算真的用刑也未必能得償所願。
但是看著他願意用一些東西來交換他妻子的安全時,在感歎這個人深情的同時又忍不住覺得他有些愚蠢。
“你,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刺客的這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看向他的眼神比起之前要更加凶狠些。
衛語堂一丁點都不在乎他看自己的眼神如何,他向來喜歡看這些人,不管再怎麽憤怒,也照樣改變不了現狀的模樣。
而恰好這個人說出來的這句話滿足了他惡趣味的同時,又讓他忍不住想做得更過分些。
“這只不過是開胃小菜而已。”
“如果你還是不願意老實交代的話,接下來我會做出什麽事情那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衛語堂之前在乎的東西不多,所以才不介意別人肆無忌憚的威脅他,唯獨自己的妻兒是他不可觸碰的逆鱗。
當時就連楚清大哥一句簡單的要帶他走,就足以讓衛語堂氣上好些日子。
更別提這個刺客的妻子,當時是真的把匕首架在了看兒子的脖子上。
“你是真的卑鄙無恥,若是我父親,當初早知道你是這種人的話,絕對不會效忠於你。”
“在你妻子試圖用我兒子來威脅我時,你便不配說出無恥這兩個字了。”
夏夏又何其無辜,才這麽大一丁點。
當時他妻子的一手只需要再往前一丁點,就能輕而易舉拿破他脆弱的喉嚨。
“那件事情的確是我們做的不對,可如今……”
“廢話少說,要麽老實交代,要麽我現在就先斷了你妻子的一隻手。”
衛語堂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其中一個屬下已經拿了一把格外鋒利的匕首過來。
他握住刀柄處,盯著刀鋒犯著的寒光。
想必這個人一定不是很想看到,用這一把匕首切掉他妻子手的場景。
“你敢。”
“你倒是可以看看我敢不敢。”
衛語堂說完這句話之後,眸中閃過一絲厲色。
那個刺客,在他還沒有動手的時候,就已經先察覺到了一陣危機感,急忙出聲阻止道:
“我老實交代,你別傷我妻子。”
“行。”
衛語堂隨手把匕首又放了回去,這個刺客今日不管發生什麽事情左右都逃不過一個死字,他的妻子也是同樣。
當初他還比較年輕,再加上這刺客的父親又的確在邊關立下了不少的功勞,除了平日裡膽小怕事,又喜歡臨陣脫逃以外,基本上沒什麽其他的毛病。
所以就算他當初犯下了那樣的大錯,但是在能留下他兒子一條性命時,衛語堂還是選擇讓人把這個孩子送到了最遠的地方,給他改掉了名字,讓他在完全的陌生環境中長大。
楚清原本是不想打擾的,可是剛剛夏夏在他懷中突然就昏迷了過去。
他仔細一把脈得出的結果是因為驚嚇過度,所以就想在這邊事情還沒有處理完的時候,先帶著兒子去京城中的宅子裡好好休息。
“我讓人先送你們過去。”
衛語堂是真的好奇這個刺客和自己之間是有什麽深仇大恨,當初他做出那件事情時,不求這個人會感激自己,可也從來沒有想過他居然會恩將仇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