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沒去片場,在傅氏公司待了一天后又隨著傅珩之一起回了家,在途中接到一通來自溫洛的電話,溫洛氣鼓鼓就著“都分手了他想幹什麽”“我不公開”“他怎麽能強迫人呢”等批判某影帝的話題聊了一路。
“反正都分手了你也不用擔心……誒,怎麽來爸媽這了?”周舟捧著手機說話,目光瞥向車外才發現景色與往常不一樣。
“嗯,明天就是爺爺八十大壽,媽來電讓咱們今晚直接住這裡,說也好幾天了,小帆也想爸爸了。”
“……”爸爸?溫洛盯著正在通話的手機愣了幾秒,咕嚕咽了口口水,他們還在打電話啊……這是可以說的嗎?
“哥,你是不是有事啊,那我先掛電話啦。”
“昂,好。”
“嘟嘟——”
話剛說完,對面就把電話迅速掛斷,溫洛生怕自己再聽些不該聽得內容。
“真是。”周舟好笑地看向身旁嚴肅臉專心開車的人,笑道:“也不避著對方就說兒子的事,故意的吧?”
“沒。”傅總裁一口咬死絕不承認。
他才不是看兩人電話打太長時間還一口一個哥哥弟弟所以心生不滿呢。
“得得,去爸媽那就去爸媽那,正好我也想小帆了。”周舟不再去拆穿對方,畢竟公司距離傅家老宅步行十來分鍾的路程,傅珩之開了二十多分鍾的車,這合理嗎?
事實上,段雲沒打電話,傅小帆每天紙醉金迷過著奢侈兒童的生活,也不想那個隻肯給自己買打折商品的爸爸,黑色邁巴赫開進老宅庭院時,傅雄和劉月蓮正引著在灌木叢中捉蛐蛐的傅小帆,見到打雙閃的黑車,還愣了一下。
“爺爺,奶奶,我和周舟提前一天來了。”傅珩之下車衝著兩位老人家打招呼。
緊隨下車的周舟也面帶微笑,衝著二老喊了聲:“爺爺、奶奶。”
“……嗯。”
“欸。”
還是第一次回應孫媳婦,傅雄不自在地嗯了一聲,雙手背後繼續盯著長袖長衫在灌木叢中穿梭的傅小帆。
“小帆啊,抓不到就算了,太爺爺明天帶你去花鳥市場買個蛐蛐王。”傅雄渾厚的聲音中透著對曾孫子的疼愛。
“太爺爺,讓我再找找嘛,我都聽見聲音了。”傅小帆撒嬌的聲音傳出來。
傅雄和劉月蓮這個年紀根本擋不住孩子的撒嬌。
綠化中蚊蟲驅散不盡,就算是長袖長衫兩位老人也目露擔心,生怕曾孫子再被叮了咬了。
既然兩位老人都接受了自己,那他也適當刷刷二老的好感度,周舟頗會察言觀色,見狀朝灌木叢中走去。
“幹什麽去。”傅珩之見老婆前往的方向皺眉,一把拉住對方手腕,“你穿的短褲,蚊蟲再把你叮了。”
“兒子不是在嘛,我過去陪他一起。”
“他穿長袖長褲,沒事。”傅珩之十分肯定道。
旁邊看曾孫子的傅雄聽見傅珩之說的話,一時間吹胡子瞪眼的,發出哼的一聲渾重鼻音。
“別了,小孩被蚊蟲叮咬容易過敏。”周舟把手腕從不顧爺爺奶奶死亡凝視的傅總裁手中抽出,跨過矮灌木進入草地,蹲在扒拉草根的傅小帆身邊。
“找蛐蛐呢?”
傅小帆全心全意認認真真地找,都沒注意到自家爹地爸爸來了,自然也沒察覺到靠近的爸爸,聲音突然出現時,嚇得他眼中直冒綠光。
那是系統的自我保護機制,此時的傅小帆把系統中的那些雲數據全部緩存留檔,防止泄露。
“臥槽。”周舟低聲驚呼道,忙挪動身影遮擋住對方,防止灌木叢外的三人看見這詭異一幕。
數據緩存很快,傅小帆反應過來時小臉扭吧成一團,同樣壓低嗓音斥道:“幹嘛啊你,嚇我一跳!”
傅小帆頗為孩子氣的哼了一聲,繼續未完的舉動。
“誰知道你反應這麽過激,你是系統你怕什麽?”周舟小聲嘟囔,順著傅小帆的目光看去,對方細皮嫩肉的小手又開始扒拉草根了。
“謔,兒子,真抓蛐蛐呢?”
“抓屁的蛐蛐。”傅小帆剛剛被嚇到應激,現在心情十分不爽,連著說話都粗魯不少,“我把奶奶的翡翠扳指弄丟了,正找著呢。”
“就說嘛。”周舟笑了笑,“明天早上找吧,晚上不容易看見。”
一片碧綠中混入一顆翠綠,晚上肯定難找。
“……不行。”傅小帆手下不停扒拉,“那是奶奶送太爺爺的壽禮,明早就要送。”
“什麽玩意?”周舟一聽也急了,從看戲到加入隻用了不到一秒,一同扒拉著草根,低聲訓他,“倒霉孩子,你動老人家的賀禮幹什麽?”
“……我開始不知道啊,我要的時候也沒說是壽禮,我不小心弄丟後一問才知道的。”傅小帆切換自如,癟起嘴可憐兮兮道:“爸爸你得幫我,我不能做那種不懂事的孩子。”
收到的寵愛會大打折扣的。
“這不是在幫你找了嘛。”
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在草叢中忙活,傅雄問了幾句關於白天發生的事。
“說他大學私生活混亂是真的嗎?”傅雄盯著周舟的背影皺眉。
“假的,周舟大學期間沒談過戀愛,而且周叔叔和楊阿姨的家教很嚴,這顯然是有人惡意造謠,我已經讓人去聯系發帖人了。”傅珩之瞧著自家爺爺的眼神,繼續道:“爺爺,您不是向來不關注網上這些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