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的想抱著枕頭去顧旭屋裡,但又想到顧旭身體虛弱,自己睡相又不好,一腳給他哥踢出個內傷就不好了,再說他看著顧旭也有點毛毛的。
那找誰?他爸他媽?那鐵定更睡不著覺。
司辰?瞬間想到昨天半夜的囧事,雖然他現在也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反應過激了,以司辰的能力,要是想乾壞事兒還要等自己睡著?八成是有些其他的原因,但是這要怎麽找機會問?
難不成要問“你昨晚趴我身上扒我內褲是要幹嘛?”
太他娘的蠢了好麽?
心裡默默地在司辰的名字上打了個叉,顧朗退而求其次,找不到合適的人,那就找條狗吧。
他看著被自己扯著尾巴拖進來的二哈,露出了迷人的微笑:“今天我大度的允許你上床。驚喜不驚喜,開心不開心,激動不激動?”
二哈聞言,扭頭對著顧朗亂擼的爪子就咬,鬼才要跟他睡,顧朗那睡姿,連狗都受不了。
顧朗一個飛撲糊在二哈身上,乾嚎:“二少,二哥,不!二爺!□□一晚行不行?明天給你加雞腿。”
二哈冷漠臉:娘的,要日狗了。
側耳聽了一會兒顧朗臥房的動靜,確定又是這貨自己搞出的么蛾子,司辰不在關注。他走到窗邊,打開窗戶,揮手彈出一道靈光,低聲發出些晦澀難懂的音調。
那靈光脫手之後,卻如同活物一般扭曲盤旋,側頭聽了聽司辰發出的聲音後,如遊蛇一般潛入夜幕之中。
司辰凝神看了一會兒,關上窗戶。有些事情他到底不便親自動手。
第18章 第十八章
另顧家人苦惱無比的林家,此時也頗為不好過。
林正鶴“啪”的一巴掌扇在林翔那張布滿了細碎傷口的臉上:“讓你不要打草驚蛇,顧旭倒了顧家就是隨便你玩的嗎?”
“你倒是橫,要是把顧朗給一槍崩了也算你有能耐。”指著自己不成器的小兒子,林正鶴氣的發抖,“你看看你現在這個鬼樣子,人家顧朗毫發無傷,你倒好給人打到醫院去了。”
林翔悶著頭不說話,身上燒傷的傷口還纏著紗布。
林正鶴生氣倒也不是因為林翔,要是那位大師交代的事,林家給做對了,林翔這小子想怎麽玩自己都不攔著。
但這會兒倒好,誰料到,那大師要的不是顧旭的命,而是顧朗那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的命。
任林正鶴想破腦袋也想不通那個顧朗的命到底有什麽價值,那樣的一個兒子,也就顧家寶貝的跟什麽似的。
這會兒顧旭出事,林翔又帶著槍去挑釁顧朗,自己要想再下手可是難了。
他心裡一橫,不管再難都得做好,要不然萬一得罪了那大師……
想起那人神乎其神的手段,林正鶴臉皮不由得恐懼的抖了抖。隨後眼中又現出一抹極為隱晦激動,要是真的了大師青眼,這俗世的榮華富貴又算什麽,他一定能找到……
這一次,他不會再錯過。
林正鶴轉身離開,一旁沉默無聲的林夫人緩緩站起身來,走到病床邊摸了摸林翔的發頂,見林翔一臉木然,眼中閃過一抹悲戚,她早知道,那人的心,一直不在家裡。
顧朗有些窒息,他臉憋得通紅,感覺自己就要死掉了,胸口的壓迫似乎又重了重,他頂著一腦門的汗,猛地睜開了。
結果直直對上了一張灰白相間的狗臉,仔細看看三火藍眼還挺帥氣的。
“你特麽屬貓的怎麽著?”
一把抓住二哈的耳朵,顧朗忍無可忍的咆哮:“你以為你是泰迪那體型,還學貓來個胸口碎大石!”
見他醒了,二哈輕巧的一跳,跳下了床,顧朗被他踩得差點斷氣,在床上趴了一會兒才緩了過來,昨晚做的孽,今早就遭到了報應。
顧朗洗漱完,打個哈欠下了樓就看見司辰把早飯擺上了桌子,顧家本來的廚娘春嫂,現在站在司辰旁邊,看他的眼神簡直就像看自己兒子一般和藹。
之前司辰在顧家學了半個多月,就把春嫂的廚藝學了個八九不離十,所以做的飯才會那麽合顧朗心意。
然而在春嫂眼中,司辰根本不是什麽神秘莫測的大師,而是一個認真好學,踏實刻苦的小夥子。
顧夫人和顧衡天也上了桌,但是不是誰都跟顧朗一樣沒心沒肺的。所以司辰做的早餐也僅僅隻供應了顧朗一人。其他人面前擺的還是春嫂做的早餐。
顧朗完全沒感覺到有什麽不對,大剌剌的坐下就夾了一塊京天紅填嘴裡。
又給他遞了一杯鮮榨的果汁,司辰看他吃的歡快,默默的走開做到客廳的沙發上。
顧朗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嘴裡咬著炸糕,口齒不清的說:“你去哪兒啊?坐下一起吃飯啊!”
聞言顧家人都怔住了,停下了筷子,直愣愣的看著司辰和顧朗。連轉身去廚房端菜的春嫂都驚奇的轉過頭來。
司先生這種冰冷無情狂帥酷霸跩的人設也會跟他們一起吃早餐?
顧夫人最先反應過來,沒再理會,自顧自的給自己盛了一碗湯喝著。
顧衡天放下筷子,輕咳了一聲,客氣的表示:“說的是,司先生也該用些早餐。”
之前司辰在顧家學廚藝的那段時間,他完全沒見過司辰吃過飯,當時司辰渾身充滿了生人勿近的疏離感,他們看他不吃東西雖也驚奇,但到底沒敢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