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要求,讓節目組非常為難。
本來藝人們還只是有想法不敢說的,但昨夜秋喻被偷拍的事情發生後,藝人們就有借口了。這個說環境不安全害怕狗仔、那個說怕節目組被泄露片段影響收視,總之是為了回城用遍各種說法。這讓身為偷拍被害者之一的秋喻非常抱歉,總覺得是自己的原因害得導演頭疼。
“行了。”
關鍵時刻,還是余承璽不耐煩的一句話震住了眾人。
前輩大咖們雖敢在導演面前據理力爭,可在有絕對權勢的余大少爺面前,都不約而同地閉上了碎碎叨叨的嘴,等著余祖宗不緊不慢地從遠處過來。
導演見狀要讓位,被余承璽一把摁住:“坐你的吧,不稀罕你讓位。”
導演又悻悻地坐了回去,一動不敢動。
“大上午的,太陽正好,能不能別吵啊?”余承璽沒去管導演怎麽樣,皺著眉對眾藝人道,“隔著老遠都能聽見你們嘰嘰喳喳的聲音。真是奇了怪了,又不是你們被偷拍,裝什麽著急啊在這裡鬧?”
幾個藝人前輩都不敢說話,唯有咖位最大的那個Alpha男前輩忍不住應道:“余少爺,我們這也不是鬧,而是確實出了這個事情、心裡不安。
“您年輕、身強體壯,您受得住這環境沒關系,我卻年紀大了,受不了這樣來回跑啊。”
“那你一開始幹嘛要接這個錄製?”余承璽眉頭一挑,反問,“你看著也就三十多歲,別說得好像七老八十似的。嫌累你就推掉行程在這裡好好呆著,別吃著碗裡的瞧著鍋裡的;這個資源想要那個曝光也想要,一個人佔這麽多個坑位,你賤不賤?”
余承璽毫不留情地給懟了回去。
那男前輩好說歹說也是拿過視帝的,有點資歷、在圈裡受人尊敬慣了,沒受過這種委屈,現在被余承璽一個十九二十的小年輕懟,心裡自然不服氣,進一步倚老賣老。
“我也不是自賣自誇,只是太多節目都需要我來把全大局了,我推脫不得;如果可以,我倒想專專心心弄好這一個節目。可惜啊,現實往往是我走不得——□□無術啊。”
余承璽笑了:“有什麽難的?讓你經紀人給電話我,我一個一個幫你說。我就不信了,還能推脫不得?”
男前輩立馬慫得不敢說話。
導演本就已經後悔跟這位“靠著一個大獎吃了三年老本”的視帝大咖合作,現在聽余承璽這麽一懟,心裡甚是舒坦;一洗之前對余承璽恐懼的同時,還順帶對秋喻的好感度up up。
幾個約著來搞事的演員看這架勢,立馬退怯了。其中一名年紀與秋喻相仿的女偶像嘟了嘟嘴,不滿地嘀咕:“那也不能放任狗仔不管吧……都跟到這裡來了還不換地方。”
余承璽耳尖,轉頭看那位說話的女偶像,嗯哼了一聲:“這你倒是說得對,狗仔不能不抓。
“你看好了,如果我把狗仔揪出來了,你們就誰也別提要提前結束鄉下拍攝的事兒。”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余承璽要幹嘛。一直躲在最後不作聲的秋喻也好奇,伸長了脖子看余承璽的動作。
余承璽在節目組眾多工作人員之中環視了一圈,準確無誤地找到了兩雙躲閃的眼睛。
“喂,”余承璽直接用手指指,“別躲了,出來。說的就是你們兩個。”
秋喻這才從後面走出來,順著余承璽指的方向望過去,奇怪道:“誰啊?你這就知道誰是偷拍者啦?”
“就她們兩個——對,實習生,說的就是你。我沒耐心,快點走到我面前。”余承璽盯著那兩人,“瞧這慌裡慌張的模樣,心裡想些做過些什麽全在臉上了。我說你們,不知道自己臉上刻著‘我是罪犯’四個大字嗎?”
兩個女實習生慌張得不行,從人群中走出來時差點被台階絆得摔跤。你看我我看你,並肩慢吞吞地來到余承璽和秋喻面前,張口的第一句就帶上了哭腔。
“對不起,昨晚偷拍的是我們。”兩人異口同聲地用顫抖的語氣道歉。
其中一人急得眼睛都紅了,眼淚在眼眶裡積攢了好多,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滑落下來,看起來悔不及當初:“對、對不起,我們真的是鬼、鬼迷心竅了!我們已經知道錯了嗚嗚嗚。”
秋喻容易心軟,原本就不怎麽生氣的,這下被女生這麽一哭,更是沒法發脾氣了。
他給一邊的工作人員使了個眼神,讓他們將其他人去散開、不要都圍在這裡害兩個女生難堪,然後又一人發了兩張面巾紙,讓她們擦眼淚。
“好了好了,別哭了別哭了。”秋喻重活一世後,閱歷和脾氣都是同齡人無法比擬的,這倆實習生看著和他年紀相仿,但在他眼裡都幼稚得跟孩子似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怎麽道歉都改變不來了。”
兩個女生沒想到秋喻這麽好聲好氣,原本繃緊的神經又突然松開了,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接過紙巾開始小聲抽泣。
余承璽比較冷血心腸,除了秋喻以外心疼不起任何人。他仔細琢磨過女生的話後,追問。
“鬼迷心竅……?能用上‘鬼迷心竅’這個詞來描述的,多半是有金錢往來吧?
“對方給你們開多少錢啊?說出來,我用十倍價格買你一個客戶信息。”
作者有話要說: 秋喻:你真是——
秋喻:算了,當我沒說吧。我都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