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秋喻罵道,“這才回去幾天,又開始老不正經耍流氓了?
“我是來問你媽媽的事的,你別給我扯遠了。”
“誒,哥哥,你真的每次喊媽媽都喊得好順口啊,你該不會上輩子是我媽的兒子吧?”
余承璽不忘吐槽道。
秋喻輕哼了一聲,心想我上輩子雖然不是你媽的兒子,但卻是你媽的貼心兒媳;這聲媽媽,我當然喊得順口。
“講正經的,快點。”秋喻一手持著手機,一手在臉上摁摁,促進面部吸收面膜的精華,“你再不說我要掛電話睡覺了。”
被這麽一“威脅”,余承璽這才開始解釋航班截圖的事。
“我之前不是說,要讓你和我家裡人見見面的嘛?哎,前段時間我就讓叔去通知我爸媽了,我爸媽卻一直沒回復說什麽時候有空、什麽時候回來。
“我覺得挺煩躁的,下午直接打了個電話給我媽,問她能不能回來一趟。
“她一聽我說要給她介紹你,立馬就答應要騰時間回來幾天。”
“……為了我回來嗎?”秋喻不安,“見面也不急著這麽一會兒,幹嘛這樣催著啊。”
雖然在上一世裡,秋喻和余承璽的媽媽相處得非常不錯,婆媳間的關系可以說得上是親如母子。但身為兒媳嘛,哪有不怕婆婆的道理?
上一世秋喻見家長時,已經是身懷有孕的狀態了,肚子裡裝著余家的未來,婆家的長輩們當然要給秋喻好臉色看。秋喻的肚皮也爭氣,想想兩年三胎的速度,就算是挑剔的豪門家長們,也不得不為秋喻讚歎。
這一世不一樣——這一世裡秋喻這肚皮還平坦著呢,沒有懷孕這個Buff加持了。缺少了懷孕光環護身,秋喻拿捏不準未來婆婆對他是個怎樣的態度。
還會像上一世那樣,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和藹對他嗎?
或者是,剛見面就開始給他下馬威?掏出支票問他要多少錢?
那那樣的話,他到底是接支票、還是不接支票呢?
秋喻覺得自己真是困得腦子都不清楚了,稍微不留神就開始想這些亂七八糟不切實際的東西。
“當然要催了,我都見過你家長了,不帶你見我家長的話、那我成什麽人了?”
余承璽霸道是霸道、不講道理是不講道理,但在這些細節的地方上,總是意外的貼心。
“我得帶你回一次我家、見一次我爸媽,我和你才算扯平。
“一直躲躲藏藏不敢帶回家的,那叫騙子。”
秋喻被逗得一樂:“你倒不是騙子,你是小混蛋、小流氓。”
余承璽哼哼:“不應該是你的狗子嗎?”
秋喻敷著面膜,憋笑憋得辛苦:“小老弟,你好歹是個有頭有臉的大少爺呢,我當個昵稱喊一喊就算了、哪有你這樣自己稱自己是狗子的?”
“本來就是啊,我就是你的小狗狗。
“——汪,汪汪。”
余承璽還真就不要臉地汪了好幾聲。
秋喻猜,余承璽房裡現在一定沒有傭人,也沒有李叔,所以才敢這麽猖狂。
“什麽時候有空啊?”余承璽打了個哈欠,似乎是在那邊翻了個身,“我現在在家太無聊了,看著空空的房間我都想吐,還是和你一起擠公寓舒服。”
“擠公寓怎麽可能舒服?”時間差不多了,秋喻撕開面膜,“你得空去我首都屋裡擠擠就知道多難受了,天冷了又是還漏暖氣。”
“真的嗎?我不信。”余承璽故意道,“哪天讓我去試試,看看是不是真的難受。反正我們兩個人,擠擠就暖和了,漏暖氣也不怕。”
“你就等著我邀請你呢,是吧?”
秋喻小幅度的打了個哈欠,掀開蓋在腿上的被子起身。
“我最近工作都挺忙的,在滬城待了好幾天了,明天還有個雜志封面要拍。
“媽媽要和我哪天見面啊?這麽突然的,我還真怕我時間排不開;排不開的話,我就得推行程了。”
“不用啊,她這次貌似要回來住挺久的,好像是說要住一星期?”余承璽聽到秋喻打哈欠,也被傳染得打了個哈欠,“看你唄,你哪天有空約哪天見面。”
“看我啊?那也顯得我太大面子了吧。
“你還是去問問時間比較好,讓我來配合她的時間,這樣比較禮貌一些。”
“有什麽,”余承璽不以為然,“你可是她未來兒媳,能不面子大嗎?大,必須得大。”
“切,誰是未來兒媳,臭不要臉。”秋喻打開免提,將手機放在洗手台上,閉著眼睛憑感覺打開水龍頭,“那行吧,我盡量早點把這邊的工作完成。結束了滬城的任務,我回首都之後可以短暫休息幾天。
“嘶——水怎麽這麽冷。”
一個不小心,秋喻將水龍頭打到了冷水那邊,毫無防備地被冰冰冷冷的水凍了一手。
余承璽被這聲倒抽涼氣給弄精神了,著急地問:“怎啦?你被凍著了?”
秋喻半睜著眼睛看了眼水龍頭,將水打到熱的那邊,用熱水衝了衝手,開始洗臉。
“沒事,不小心開了冷水而已。”秋喻快速地衝了一下臉,拿毛巾擦擦,擦掉了眼皮上沾著的精華液,才敢完全睜開眼,“本來還困著的,給凍精神了都。”
“你小心點啊。”余承璽擔憂,“你的小狗兒還在首都等著給你暖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