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偌大銀河帝國的皇帝寶座卻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還有自己……
他忍不住抬手,輕輕碰觸自己的臉。
自己這張,和顧衍很像,據說更像他大哥的臉。
才是他帶自己回到帝都星,並且許以皇后之位的理由吧。
他深吸口氣。
初秋的夜晚,明明已經沒那麽炎熱。
秦君澈卻覺得只是呼吸著帝都星的空氣,也讓人有些焦躁的窒息。
他當初是真喜歡顧唐。
是真的對對方動了心。
從星系邊境回到帝都星的途中,他如果想走,有的是機會逃走。
他也相信,顧唐不會對自己窮追猛打。
他甚至,壓根不會強迫自己。
原來自己,連那個什麽賀輝都不如。
大概,只是顧唐心中大哥的替身吧。
“陛下。”秦君澈想得有些出神,連什麽時候踏入顧唐的寢宮都沒注意。
這裡本來應該是整個皇宮守衛最森嚴的地方。
但因為顧唐不喜歡太多人圍在自己身邊,除了幾個內侍,連他的親衛隊大都只是分布在寢宮外圍,很少進入這裡。
秦君澈看著空蕩蕩的寢宮,停下了腳步:“我該告退了。”
他心中煩悶,甚至不等顧唐允許,轉身就朝門外走去。
秦君澈離開皇宮後徑直回了自己的住所。
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想要離開帝都星。
就這樣徹底離開銀河帝國,離開顧唐,重新換個地方,開始新的生活。
可是當他真的開始整理行禮的時候,又遲疑了。
他想起在星系邊境初見顧唐。
那個強大的,在星際海盜老巢中也能來去自如的顧唐。
那是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心動的對象。
如果就這樣離開……
他不甘心!
秦君澈重重一拳,錘在桌上。
他又出了門,隨意找了家酒館,要來一大瓶酒就開始自斟自飲起來。
現在他有點明白,顧唐寢宮中那濃鬱的酒味從何而來了。
借酒澆愁,真是亙古至今都不變的方法。
但是酒入愁腸愁更愁!
秦君澈都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
他隻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飄,腦袋裡仿佛裝滿了漿糊。
就連眼前的東西,他都不太看得清楚。
他仰頭又喝下一大杯酒,再去倒時,酒瓶卻又空了。
“再……再給我一瓶酒。”秦君澈重重將酒瓶砸在桌上。
“秦少將。”一個溫和的男子聲音響起在他身邊,“您喝多了。”
有人伸手,扶起了秦君澈:“我送您回家吧。”
“我沒喝多。”秦君澈已經不太能控制自己的身體。
他只能順著對方站起,高大的身體整個倚靠在對方身上。
“我還能喝!”
“好,好……”扶著他的青年似乎在笑,“等到了家,我陪您慢慢喝。”
對方的聲音清冽又動聽,語氣也很柔和。
語氣中好像有種莫名的力量,讓秦君澈即使醉了也有些焦躁的心,也變得安穩起來。
他倚在對方身上,由著對方扶著他出了酒館的門。
他住的地方本就離得不遠,青年架著他沒走多遠,就回到他的住所。
他被扶到床上,然後一雙微涼的手伸到他胸前,替他解著衣服。
“我不睡……”秦君澈伸手,“啪”得拍開對方的手,“我還要喝酒。”
“好。”青年似乎又在笑,“您的衣服都打濕了,等脫掉了換上乾淨衣服,我再陪您繼續喝。”
他一邊說著,一邊繼續解著秦君澈外套的紐扣。
外套之後,接著就是襯衣。
對方微涼的手指,似有意,似無意地輕輕拂過秦君澈逐漸露出的胸膛。
涼悠悠的,好像羽毛一般,撩撥著他的氣息。
秦君澈的眼眸,變得有些暗沉。
他用力閉了閉眼睛,伸手,一把握住青年仍然忙碌著的右手手腕。
“你做什麽?”他啞聲問。
“秦少將……”青年含含糊糊朝他靠過去。
柔軟的身體像是化成了一趟水。
他的聲音,更是如蜜糖一般甜膩又撩人。
他倚靠著秦軍的胸膛,濡濕的呼吸就噴在他的耳朵上:“少將,我很喜歡您……就讓我……”
青年說這話,沒有被握住的左手順著秦君澈的胸膛滑落……
他的身體更軟,呼吸也變得急促:“秦少將,就讓我服侍你……”
“小心!”冷銳的聲音從窗外傳來,如一聲驚雷,讓秦君澈原本早已陷入混沌中的大腦清醒了片刻。
他右手一揚,已經將青年兩隻手的手腕都握在手中。
秦君澈完全是憑著本能,將青年的身體拉到自己身前。
下一秒,迅疾無比的聲音就響起在他的臥室中。
無數的光點,密集無比地朝他射來。
絕大部分都被那青年的身體擋住,但還是有少許落在他的肩膀和胳膊上。
一瞬間,他**的胳膊上血流如注。
整個上身都仿佛被鮮血清洗過一般。
“啊啊啊啊——”臥室外,開始響起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秦君澈迅速扔掉青年。
酒意雖然還是不減,但他卻比剛才清醒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