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是洗澡,早早上了床,何倦也沒看手機,他並不熱衷於任何社交或者娛樂軟件,在睡前看專業課相關的書對他來說是享受性/活動。
傅閑今晚也隻處理了幾個必須要處理的郵件。
於是國內在發酵的時候,本就與國內有時差的他們已經相擁著陷入沉睡。
知道這件事是在第二天早晨。
何倦打開手機,看見了那幾個新加明星先後給他了很多消息,他帶了些疑惑點開,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除了幾個明星之外還有其他人發來的消息,他沒有一一點開,而是轉而從手機自帶的一眾軟件中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明星口中的社交軟件。
傅閑看見何倦盯著手機,一向很淡定的青年此時眉眼罕見帶了點呆,桃花眼微微睜圓,仿佛看見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他比何倦早醒過來,已經知道發生什麽事了,此時很輕易便能猜中何倦的想法。
他對此樂見其成,但對於何倦的想法卻有些捏不準,於是假裝什麽也不知道,若無其事試探性問:“發生什麽事了?”
何倦從評論中抬頭,藏在黑發中的白色耳朵此時有些暈熱,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網友的彩虹屁,還有一些虎狼之詞的評論,他以為傅閑還不知道這些,頓了兩秒,略帶猶豫將手機遞給他:“昨天早上的視頻被隔壁拍攝的節目組放上去了。”
隨後他看似淡定的補充:“他們有一個攝像機落在角落,正對著壁爐邊的沙發。”
所以……上藥的過程都被拍過去了。
當時不覺得有什麽,但視頻裡卻呈現出了十分的曖昧,甚至後期還加了一段音樂,導致兩人看上去仿佛下一刻就要做些什麽不能見人的事情一樣……
社交軟件的彈幕和評論充滿著【這是我不花錢能看到的嗎?】這樣的言論。
傅閑低頭掃了一眼他早就看過的頁面,有些他在看見的時候就毫不猶豫舉報的言論重新冒出來,甚至還夾雜著對舉報者的咒罵,而另一些覺得兩人很般配的羨慕言論,卻讓他眉眼稍微舒展一些,這才是他接到消息後沒有立刻公關的原因。
就目前而言,網絡上的言論大部分都是他樂意看到,甚至想用此來試探何倦態度的。
盡管現在的情形已經比他能想象的好太多,但隨著和何倦相處的時間愈久,他就更加不能滿足,他想要昭告所有人,這輪明月已經被他握住。
傅閑眼底略暗了暗,他仿佛第一次看見這些評論一般,語氣帶著驚訝:“這些評論?”
分明和自己沒有什麽關系,但何倦還是莫名覺得我這手機的右手好像生了刺一般,他解釋:“這個視頻剪輯有點問題。”
已經將視頻兩人的鏡頭來回看了幾遍的傅閑,好像完全沒看過一樣:“怎麽了?不是正常拍攝嗎?”
何倦卻沒有點開視頻再回放一遍的意思,他手機裡有幾個未接電話,來自表哥夏森、表弟林雪原、還有傅凜和關時景,以及一些其他並不熟悉但知道名字的同學,他們在何倦醒過來之前就打了電話過來,只是沒被接,何倦原本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現在知道了,就更沒有想要回撥過去的想法,出於禮貌他準備待會在社交軟件上問一下有什麽事。
他將手機收回來放在床邊的桌子上,準備去簡單的洗漱一下,他去浴室的時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隨後屏幕亮了起來,是傅凜的電話。
傅凜這段時間一直在和社團成員在世界各地進行極限運動,社團也有專門的攝影師,他平時隨手會上傳一些自己的視頻到網上。
因為他操作優秀讓人看了直呼刺激,加之長得漂亮陽光,所以很快就積累了一批粉絲。
今天上傳視頻後他隨手刷了一下別的視頻,就看見了被剪輯過的傅閑和何倦的視頻,他的心瞬間就沉了下去,連約定的期待很久的某項運動也沒有去,一個人在房間坐了許久才打了電話。
平時大膽的他,就連撥通電話的時候都猶豫了足足半小時,在手機傳來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的時候,傅凜不知道自己是松了口氣還是更焦急。
他那天之後,回家揣摩很久,懷疑何倦跟傅閑的關系並不是傅閑說的那樣,或許有些曖昧,但絕對沒有到這種地步。
否則傅閑雖然這些年很深沉內斂,但在何倦的事情上,傅閑表現的實在太低調了。
如果是他和何倦在一起了,至少他會讓那些覬覦過何倦的人知道,這人已經是他的了。
傅凜坐在關了燈的酒店房間,長而卷翹的睫毛將他明亮的雙眼遮住,就這樣過了兩個小時,他終於再次撥打了電話。
他忐忑的等待了一會,電話竟然接通了,那邊沉默著沒有立刻說話,一向十分受歡迎,擅於和人打交道的傅凜,此時竟然也緊張到沒能立刻說話,他聽著手機另一邊的呼吸,心底除了懊惱不甘外,竟然還湧上了一絲愉悅,他不得不承認,距離上次見面過了一段時間,他其實很想念何倦了。
他不明白自己對何倦究竟是怎樣的心情,但他心底明白何倦對他來說跟任何人都不一樣。
好不容易逃離傅家,但他卻發現他最懷念的時光卻是初三那段時間的周末,清冷漂亮的少年纖長柔軟的手指翻開書本,給他細細梳理知識。
即便被他故意打斷或者反覆問一些簡單的問題也不會有絲毫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