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是沈子延幫他上藥後再粘上去的。
正在發愁,身後突然有聲音:“需要幫忙嗎?”
楚憐回頭,傅凜淮正看過來,視線停在他手裡的紗布:“一個人似乎不好弄。”
他的表情很冷淡,像是長輩幫助晚輩那樣,楚憐也沒想太多,“嗯”了聲之後就把手裡的紗布遞給了對方。
沈子延這次標記的有點狠,傅凜淮上藥的時候,楚憐疼得吸了口氣。
“疼?”
楚憐小聲道:“還好。”
被棉棒碰到的地方迅速泛了紅,Omega的眼睛也起了一層霧氣,嬌滴滴的。
似乎也很敏感。
男人迅速幫他纏好了紗布。
楚憐說了聲謝謝。對方突然開口:“剛才楚總將事情都跟我說了,你身體的情況,還有找同學幫忙標記的事情。”
男人淡淡抬眼:“如果是幫忙標記的話,應該也算不上男朋友吧。”
楚憐愣了下。
當初沈子延確實是因為幫他這個忙,而提出的假扮情侶,最近這段時間對方演得太像,他竟然都差點當真了。
這麽算起來,沈子延對他的好感度是……是……
【七十九。】
嗯……也沒有很高。
其實這個好感度對於一般人來說就可以恩愛度過一輩子了,可楚憐經歷過第一個世界,得到過顧城百分之百的好感度,所以就覺得七十九也不算很高。
而且,這其中還要扣除掉一部分被信息素影響的因素。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也可以幫這個忙。”傅凜淮及時將楚憐的思緒拉回,視線落在Omega已經纏好紗布的脖頸上。
脆弱、病態。
卻有種引人探索的魔力。
“不用了,謝謝。”楚憐知道傅凜淮反派的身份,就算沒有沈子延,他也不會主動和對方產生聯系。
傅凜淮淡淡點了頭,楚憐也沒再跟他說什麽,上樓回了房間,他一直沒看手機,這會兒發現沈子延的消息已經發過來十幾條。
[還生氣呢?]
[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保證以後親的時候不咬你舌頭了,也不騙你了,你說停的時候我就停,好不好?]
系統:【……】
消息簡直信息量巨大,又黏又沒眼看。
然而楚憐似乎已經習慣了,安安靜靜坐在椅子上回復。
信息太多,他隻挑了重要的回——[我沒生氣。]
他剛回完,對方的消息立刻就過來了:[方便視頻嗎?]
楚憐:[嗯。]
沈子延的視頻打過來,楚憐接通後,才發現對方剛洗完澡,頭髮還都是濕的。Alpha將平時擋在額前的碎發統統攏到後面,少年感少了點,多了些痞氣。
加上那雙桃花眼,像是淋了雨一般瀲灩。
“真不生氣了啊。”沈子延在視頻的聲音有點失真,不過也是好聽的,“那現在舌頭還疼嗎?”
“已經不疼了。”
楚憐慢吞吞張開口,又朝屏幕那頭伸了點舌尖出來,不過只是一瞬間,又縮了回去。
然而就是這幾秒,卻讓沈子延發了怔。他滾了滾喉結,眼神晦澀不明:“有傷口嗎?”
聲音突然變低,楚憐還以為是自己手機出了問題,不過好像也沒檢查出來什麽毛病,於是乖乖回答對方:“沒有傷口。”
“那是被我吸麻了?”
楚憐愣了下,耳朵慢慢發燙。
而沈子延卻看見他的表情後,變本加厲道:“那下回我還能這樣嗎?”
片刻,他如願所償看到Omega的面頰逐漸染上緋紅,不太自然地別開了眼睛,聲音也軟軟柔柔的:“……不知道。”
沈子延也不敢再招惹對方,因為到最後受罪的是自己。
他咳了聲,迅速換了話題:“腺體那裡怎麽——你換紗布了?”
“嗯。”楚憐臉上的熱氣逐漸消散掉,“洗了澡,原來的紗布變濕了。”
楚憐之前用來纏傷口的紗布都是沈子延換的,所以他自然知道楚憐自己沒辦法一個人完成,而且這紗布,似乎綁得很用心。
沈子延斂了笑容,剛想問對方是誰幫忙換的,楚憐那邊就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等一下。”
楚憐起身,門外站著的竟然是傅凜淮。男人手裡端著杯牛奶,似乎是要給他的:“還沒睡?”
楚憐愣了下:“嗯……”
傅凜淮將牛奶遞過去:“楚總讓我給你的。”
楚憐接過,“謝謝。”
男人朝房間裡瞥了眼,看到手機屏幕後,淡淡開口:“這麽晚沒睡,在跟同學聊天嗎?”
“同學”兩個字被他特意加重了音。
那頭的沈子延沉下臉色。
楚憐也沒聽出來言外之意,還以為對方是楚父派來催自己睡覺的,於是“嗯”了聲,“我馬上就睡了。”
男人沒再說什麽。
楚憐關上門,剛坐回到位置上,沈子延沒什麽溫度的聲音就從聽筒裡傳出來:“那是誰?”
楚憐:“我爸爸的朋友。”
沈子延“哦”了聲。
好像不太高興。
楚憐想了下,還在猶豫要不要把今天的事情以及傅凜淮的身份告訴對方時,沈子延就再次開口了。
他的視線淡淡掃向楚憐的脖子:“所以紗布,也是他幫你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