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設置在市裡一家大型的運動館。旁邊的酒店也被賽方承包下來, 一共五十位選手, 來自全國各地的高校。每人被分到的酒店房間是單人間或者雙人間, 但為了公平起見,都是單獨住,不允許擅自互相走動。
房間門口也有監控,一旦發現互串房間,當做違規處理,取消參賽資格。
選手們除了上午上課以及下午固定的自由活動,大部分都各人待在酒店裡做參賽要用的模型。楚憐被分到了二樓中間的房間,沈子延則分到了三樓。
上午的課程其實挺無聊,都是一些老師講解模型歸類和幾種常見的方法,對於這些優質選手來說已經很小兒科,但流程還是要走。所以大部分人都是低頭看自己的教材或者偷偷閉目養神。
楚憐屬於比較乖的那種。雖然也覺得老師說的一般,但還是抬著眼睛朝黑板上看。
給足了面子。
不過旁邊還有人在騷擾。
Alpha總是不時傳來幾張紙條。
——“腺體難受嗎?下課之後要不要標記?”
——“模型做得怎麽樣了?要不要我幫你?”
——“我想你了。”
楚憐打開最後一張紙條——“昨晚我想著你出來了,兩次。”
系統瞳孔地震:【哇,宿主,他越來越不要臉了。】
楚憐無聲歎了口氣:【好像是這樣。】
系統:【感謝模型大賽,不然我最近總是能看見馬賽克。】
“……”
楚憐沒再說話,怕老師注意到這邊,於是將慢吞吞將紙條收起來。
一節課就這麽過去了。
下課後,楚憐去走廊盡頭的洗手間,剛打開水龍頭,旁邊就有聲音:“這位同學,你上課有點專心啊。”
楚憐抬頭看了沈子延一眼:“你上課有點不專心。”
“……”沈子延悶笑出聲,順手捏了捏他的臉頰,手感極好,“還教訓起我來了。”
楚憐任憑他捏著:“你模型做得怎麽樣了?”
沈子延湊近他的臉,那雙桃花眼漆黑明亮,帶著莫名的吸引力,尾音拖著:“想知道——?”
楚憐點頭。
“那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楚憐抿著唇,側臉漂亮安靜。
走廊上還有其他人的聲音,沈子延其實也就是隨口說說,也沒真想讓楚憐親他——畢竟他的憐憐有點遲鈍害羞。他不打算為難,剛想告訴對方自己搭的模型情況,就感覺衣袖被輕輕拽了下。
一回頭。
楚憐正拽住他的衣袖,用染著粉色的臉,眼含霧氣地看過來:“別……別在這裡。”
沈子延聽見自己的聲音暗啞:“別在這裡……做什麽?”
楚憐松開了輕咬的下唇,原本淺色的唇色變成深紅,像是熟透的玫瑰花瓣,他的聲音又低又柔:“可以去旁邊的樓道。”
沈子延腦子裡繃緊的弦一瞬間斷了。
*
酒店的逃生樓道冷冷清清,大部分時間空氣中都彌漫著塵埃和木頭的腐朽氣味。然而這次不同——
儼然多了股又甜又厚重的氣味。
像是兩股味道纏在一起,黏黏糊糊,不願意分開。
楚憐被按在牆角裡,仰著脖頸承受著沈子延又凶又急的吻,侵略、剝奪、佔有……Alpha所有最原始的欲望都被他那副純欲表情勾了出來。
長驅直入著。
楚憐根本來不及換氣,一張嘴就被奪去所有的空氣,雙臂被壓在胸前,嘴唇被重重咬住。
檀香的氣味……好重。
他的腰軟了一片。
甚至還在迷糊的想——親一下需要這麽久嗎?
……
連續幾天沒碰到人,好不容易有了個機會,沈子延前前後後吻了三次才將人放開。
楚憐的眼尾又泛著眼淚。
沈子延低頭幫Omega擦掉眼尾的淚痕,聲音還是啞的:“怎麽又哭了?是疼還是舒服?”
楚憐被他問得面熱,聲音還沾染了鼻音:“不是說就親一下麽……怎麽這麽久啊……”
沈子延看著他嬌氣的模樣,恨不得再堵住他的唇,不過上課時間要到了,他隻好在心裡默默打消這種念頭:“你下回喊我一聲老公,我就停下來,怎麽樣?”
Alpha不僅說話不算數,還在這裡調戲。楚憐沒理他,頂著嫣紅的唇回到了教室。
還在課間,不過臨近上課,大家大部分都坐在教室裡。有幾個Omega這幾天和楚憐混熟了,見他回來,立刻喊:“哎,楚憐,你怎麽洗個手洗——”
話說到一半,他們看見這個漂亮的Omega臉色潮紅,嘴唇腫了些,眼尾的睫毛被打濕,整個人的五官比剛才豔麗許多。
這是……?
同樣注意到的還有坐在角落裡的秦漠,這些天,他硬是逼著自己不去注意楚憐,然而視線還是忍不住被對方吸引。
而現在……看著楚憐明顯被欺負一番的臉,秦漠的眼神變得黯淡下來。
楚憐從對模型一無所知,到現在一起參加比賽,已經變得無比耀眼——可這個耀眼的人,眼裡已經沒了他的影子。
*
十天后,比賽正式開始。
上午九點,一排選手坐在待定座位上,手腕上戴著參賽號碼牌。為了公平起見,選手們已經抹去了姓名和學校,這個號碼牌是選手接下來被評分的唯一身份識別,裡面的材質也是特殊製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