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現在躲在衣櫃裡,這群人還待在這裡,根本沒機會出去。
不過幸好最近江辭及時打斷了對話:“可能是厲封的自愈能力強,一會兒我找醫生上來看看。現在都回去休息吧,在這裡只會打擾到他。”
幾人都同意。
聽到他們說要走,楚憐放松下來,然而緊接著竟然有腳步聲靠近。
“咦,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冉渢停在衣櫃面前,深吸了幾下。朝旁邊人問。
顏雪也跟著吸了吸鼻子:“都是血味和藥味。”
“不是。是一股清淡的甜味,還有點奶香的。”
楚憐肩膀僵了下。
不過顏雪很快就嘲弄道:“胡說什麽?厲隊從來不喝牛奶,該不會是你想喝了吧。”
冉渢停在衣櫃面前,沉思片刻:“那大概是我聞錯了。”
幾人離開了房間。
“吱呀”——
楚憐終於打開了衣櫃的門,他頭暈得厲害,面頰和耳垂也泛起了粉。門是虛掩著的,他按照剛才系統說的那樣,釋放了一些木香花自帶的安神粉。不一會兒,門口兩個值班的開始打起了呵欠。
趁著他們渾渾噩噩要耷上眼皮時,楚憐推開門,從另一邊比較暗的樓梯下去了。
到了二樓,他覺得渾身有些燙,就順便去廁所附近洗了個臉,然而出來剛走了沒幾步,就正面迎上了江辭一隊人。
“這麽晚,去哪兒了?”果不其然,江辭問他了。
楚憐心裡發虛,渾身更是難受:“……去廁所。”
他剛洗完臉,面上還泛著水汽,眼眶微紅,睫毛濕了一片。
唇色嫣紅,還帶著腫。
加上低低啞啞的嗓音,以及剛從廁所出來……真的很難不令人想歪。
人群裡,站在最左邊的胖子突然嗤了一聲,隨後朝楚憐輕佻看了眼:“你倒挺有心情。”
楚憐怔住。
他沒聽懂對方話裡的含義,只是不解朝他看去。
胖子嘴裡動了動,似乎還要接著說什麽,不過江辭直接打斷了他:“胡說什麽。這麽晚了,大家都回去睡覺吧,明天一早看看厲隊的狀況。”
最終胖子什麽也沒說,直接回了房間。
顏雪打了個哈欠:“小楚憐,我回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晚安。”
楚憐也小聲道:“晚安。”
他的視線在顏雪那邊,自然也沒注意到江辭突然沉下來的臉。
顏雪回房間後,冉渢也打算回去,不過臨走前,他特意朝楚憐附近靠近了些,若有所思笑著道:“你噴香水了嗎?”
楚憐搖頭。
“那還挺好聞的。”
冉渢說完這句話也離開了。
只剩下江辭一個人。
男人神色冷倦,聲音也低:“晚上不要一個人隨意走動,基地這邊只是相對安全,但並不是沒有發生過事故。以後要是想去幹什麽,記得跟我匯報一聲。”
這麽麻煩嗎?
不過他的面色過於嚴峻,楚憐還是乖乖“嗯”了聲。
江辭這才注意到少年身上的睡衣是自己的,松松垮垮搭在肩膀上,連整個手掌都能藏起來。
很小一隻。
好像可以被單手抱起來。
直到楚憐一聲“還有事嗎”,江辭才回神,愣了一瞬後很快就反應過來:“已經在向上面批準物資了,衣服你就先湊合。”
“嗯……”
楚憐已經開始困了,聲音裡帶著鼻音。
最後,江辭皺著眉,隻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楚憐也沒聽清,推開門就倒在了床上。他的身體很熱,皮膚漸漸變粉,過來一會兒,他覺得頭頂上好像多了些東西。
衣櫃裡有一面小鏡子。
楚憐起身看了眼,因為眼前的一幕瞪大了眼睛——
……還真長出了一朵花。
纖細白淨,是朵小小的木香花。
楚憐稍微碰了下,結果一碰,渾身抖了下,腰都軟了。
怎麽回事?
【這是花,花是植物的生殖器官,當然不可以亂碰。】
楚憐:“……”
於是一晚上,他就頂著這朵花睡著了。
*
第二天醒來時,花已經消失了,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時間消失的。
在楚憐洗漱換衣服的間隙裡,系統響起來:【宿主,好消息,大佬的傷勢完全好了,我們的任務邁出了成功的一步。】
楚憐也挺高興。
厲封身上有他熟悉的檀木香,他也沒消極了,於是打算主動下樓找機會偶遇對方。
結果偶遇到沒有,卻在幫忙乾活時碰上幾個嚼舌根的同伴。
“你說他沒有異能,還長成那樣,最後肯定會被生吞了吧。”
“何止生吞啊……沒看見他比咱們基地的小姑娘還白嗎?”
“長得是真漂亮,不過江隊好像挺護著他。”
“哎,聽說他以前跟江隊是那種關系,說不定現在直接就爬上床了。”
“那肯定的,不然你看江隊以前護過誰?”
“昨晚小趙不還說看見兩人大半夜還待在一起嘛……”
“倒是挺會找靠山。”
……
其實這樣的對話從楚憐進基地開始,每天都會有,只不過之前他一直待在房間裡,聽不見而已。
氣炸的是系統,楚憐自己倒是沒什麽可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