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陸續離開,厲封臨走時囑咐:“晚上將門窗關好,別讓植物進來了。”
楚憐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麽意思,他還是覺得對方多想了:“那其實就是藤蔓的汁液,不是……”他有些說不出口,抿了抿嘴,耳垂也變紅了。
厲封反問:“不是什麽?”
他本想故意逼迫少年說出那兩個字,就算不開口,也能看見少年被羞紅到無處可放的眼睛,然而對方反而抬起那雙清棱棱的眼,直直看出來。
用撒嬌的語氣埋怨道:“就算是,你不也弄過麽……”
厲封眼皮跳了下:“……什麽?”
楚憐垂下眼,不再去看男人,聲音越來越小:“我是說……”
“你不也把那些,弄到過我身上。還是在我暈——唔——”
他還沒說完,手腕就被狠狠攥住,接著壓在牆上。厲封的呼吸都打過來,炙熱、攢動。
“你說的對,我是個混蛋。”
男人的聲音啞得不像話,一雙眼也有些紅,像隻狼似的盯過來。
楚憐下意識覺得危險,可後背抵著冰冷的牆壁,已經沒有地方可以退。
“可我也很想知道,他這樣對你的時候,你很高興的嗎?”厲封將嘴唇靠近楚憐的耳垂,那塊軟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他如願以償看見少年的後腰軟了下來,眼睛也潮濕了一片。
真是很敏感的體質。
這樣的人,只能被他一個人碰。他甚至起了個黑暗的念頭——將少年藏在一個精致的籠子裡,腳上拷住細細的銀鏈。
籠子是金屬質地,配上少年皎白的皮膚,他會忍不住狠狠抱他。
以少年的脾性,肯定會哭得喘不上氣,掙扎時也會剮蹭到周圍。
留下一些淺色的紅痕。
楚憐對於男人這些想法並不知情,還在十分老實地回答問題:“我醒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了,沒有高興。”
溫軟的聲音讓厲封從那些綺麗的夢境中蘇醒過來,他緊緊盯著楚憐的臉,開口:“剛才想了下,無論是我,還是那些植物,這樣對你很不公平。”
“不過我也是因為你親了我兩次,我才親回來的。”
楚憐本來就困,這麽一繞都快被繞暈了。
什、什麽意思?
然而對方並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下一秒。他感覺身體就被男人打橫抱起,低啞的聲音傳過來:“所以現在,你也可以弄我身上。”
第78章 末世木香花(27)
厲封回房間的時候已經半夜了。
回來在長廊上正常遇到張澤值班, 對方打招呼:“大半夜不睡覺呢。”
“嗯,睡不著,出來看看。”
總部的房間設施比較完善, 都單獨衛浴,也不能找出門上廁所這種理由。當然無論男人找什麽理由張澤都不會相信, 因為光是聽到這樣慵懶沙啞的聲音, 他就能判斷出剛才一定做了什麽事。
“睡不著找楚憐聊天去了嗎?”
楚憐的名字是張澤分配房間的事情知道的, 當時還驚訝了下。
畢竟男人叫這樣名字的很少, 可又偏偏很符合少年那副嬌氣又楚楚可憐的模樣。
好聽。
光是從別的男人口中聽到楚憐的名字, 就已經令厲封十分不爽, 他冷下一張臉,氣壓明顯降下來:“不可以嗎?”
張澤也感受到了這明顯的變化,先是怔了一瞬間, 隨後像是明白了什麽,挑眉笑得曖昧:“他真是你弟弟嗎?”
“是不是,都跟你沒關系。”厲封壓低聲音, 他的臉在不笑的時候極具威脅性,直接挑明道,“那是我的人。”
張澤也驚訝於對方的直白。
他和厲封經常接觸, 知道對方心裡除了戰鬥之外沒有任何男女的私欲,可以說是沒有感情油鹽不進的那種。可現在,只是稍微提到了少年的名字,男人的警告意味就十分明顯。
眼神瞬間變得鋒利晦澀——那是他的所有物, 別人連瞥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張澤也沒有搶人東西的習慣,更何況是和厲封搶。
只是可惜。
見過少年那張稠麗驚豔的臉後, 再看別人似乎都寡淡無味了。
他沒再說什麽, 繞開男人, 卻聞到一股清淺的花香氣味。
這個味道……張澤深深地吸了一會兒。
心裡再次惋惜。
厲封回到房間,鎖上門後脫掉上衣,腹肌和人魚線上有未乾涸的斑跡——他想起剛才少年那張潮紅失神的臉,手上的青筋也跟著凸出。
他關門,打開冷水。
然而卻無法澆滅這股熱意。
楚憐。
楚憐。
他靠在冰涼的瓷磚上,口中低低喊著這個名字。
*
【好感度又漲了兩分。】
楚憐臉上還泛著紅潮,鼻腔裡帶著余韻,聲音又軟又懶:【厲封不是回去睡覺了麽,怎麽又漲了?】
系統:【有沒有可能,他睡覺之前還要洗個澡。】
楚憐:【洗澡為什麽會漲好感度?】
系統:【……可能是看到了你剛才在他身上留下的東西。】
楚憐不說話了。
將自己陷在被子裡,卻露出一截泛粉的耳朵。
被這麽一提醒,楚憐好不容易忘記的一些畫面又浮現在腦海裡——方才男人像是野獸一般,怎麽哀求都沒有心軟,臨到最後還咬了他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