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巴笑道:“巴圖身材魁梧,若是一對一比試有失公允,我建議楚遼勇士兩人一起上陣。”
巴圖的挑釁已經讓在場的武將火冒三丈,頓巴的話更是火上澆油。當下就有一個兵部的將領站了出來:“末將願意領教貴使高招。”
比試很快開始了,兵部將領脫去了朝服,他赤著膀子站在巴圖對面。
頓巴提醒道:“這位將軍,您難道不用兵器嗎?”
將領大義凜然:“你們的人都不用兵器,我若是用了,豈不是勝之不武?”
頓巴笑著後退兩步:“那行。”說著他給了巴圖一個眼色。
將領衝著巴圖的面門而去,他一腳踏在巴圖膝蓋上,另一隻腳掃向了巴圖面門。然而沒等他的腳觸碰到巴圖的臉,巴圖已經一巴掌握住了將領的腳踝。
身材健碩的將領像小雞似的被巴圖提了起來,巴圖咧開嘴巴露出一口黃牙:“嘿嘿。”
姬松瞳孔一縮:“不好!”
下一刻,被人製住了一腳的將領被巴圖重重摜到了地上。只聽一聲沉悶的“咚”聲傳來 ,殿中朝臣的心也像被人高高提起重重摜下,心跳都停了一拍。
將領軟軟的倒在了地上,他雙眼緊閉口鼻中滲出了鮮血,也不知是死是活。隻一招巴圖就讓在場的人看到了他的實力,他不止有力量,還有速度。
顏惜寧心中生出不太好的感覺:“你看大殿裡面的人有人能打得過他嗎?”
姬松快速在周圍的臣子中掃了一圈,最後他搖了搖頭:“難。”
不可否認朝堂中有些武將一身好武藝,但是在絕對實力面前,再多的花架子都是擺設。姬松覺得就算他雙腿完好,也很難戰勝這人。想打贏這人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用車輪戰耗去他的力量,然後一點點磨死他。
然而現在他們沒有時間搞車輪戰,也找不到能配合緊密的人。時間拖得越長,對楚遼人的打擊越大。
姬松側頭對姬椋低聲道:“讓太子殿下告訴父皇,這局認輸。”若是再拖延下去,只會增加無意義的傷亡。
姬椋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遼夏使團因為巴圖贏了一人喜形於色,巴圖更是用夾雜了遼夏方言的楚遼話重複:“雄獅吃肉,綿羊吃草。”
楚遼官員氣急,蠻橫之人竟然將他們比作綿羊?一時間又有兩個官員站出來:“下官願意領教貴使高招。”
說著二人一左一右飛撲向巴圖,然而下一刻,他們一個被巴圖扭斷了一手一個被巴圖踹斷了一腿。別說攻擊巴圖了,這兩人如今只能抱著斷手斷腿強壓著痛苦的呻、吟聲。
姬松抬頭看向龍椅上的平遠帝,他對著平遠帝搖了搖頭。平遠帝微微頷首,看來這局他們沒辦法獲勝。
於是平遠帝舉手,楊公公悶聲道:“楚遼與遼夏第二場比試,遼夏勝。”
巴圖錘了錘胸口滿臉不屑:“雄獅吃肉的。你們綿羊,吃草的。獅子吃羊,天經地義。”
楚遼官員面色鐵青,然而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巴圖大搖大擺離開大殿。
好在現在一勝一負,還有最後一場比試能贏回顏面。然而當遼夏使者將長弓送到殿中來時,官員們的面色變得更糟糕了。
眾所周知,遼夏是馬背上的民族,遼夏人尚未學會行走就已經學會騎射了。頓巴對自己的箭術很有信心,傳授他箭術的師父是遼夏最厲害的箭手,他的箭術得到了師父的承認。
頓巴上前握住長弓:“這第三場比試,由我與楚遼勇士比上一比。”說著他的目光落在了姬松身上,就差直接點姬松的名字了:“不知有哪一位勇士願意站出來?”
頓巴等這個機會等了太久了,楚遼姬容川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了遼夏眾多將士的心上。雖然他廢了雙腿,但是威名依然在軍中流傳。若是他不能擊敗姬容川除去這座大山,這次議和他就白來了。
姬松接收到了頓巴的眼神,他動了動輪椅,然後操控著輪椅離開了座位:“頓巴殿下身份高貴,若是輸給了我楚遼普通將帥面子上過不去。若是殿下不介意,就由我陪殿下比一比。”
頓巴非常滿意:“能與戰神較量,是頓巴的榮幸。容王殿下請。”
殿中空間小了一些,比試的場地被挪到了殿外。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但是麟德殿外火光衝天,無數的禁軍手握火把照亮了殿外廣場。
在廣場的中間位置放著兩張靶子,姬松和頓巴站在大殿外的台階下,他們在做比試前的準備工作。
顏惜寧沉默地接過姬松的朝服,姬松微微側目,眼中有火光在閃動:“阿寧,你不同我說什麽嗎?”
顏惜寧想了想後彎下了腰,他貼著姬松的耳朵堅定道:“狠狠打,不要客氣。”第二場比試讓他憋了一肚子火氣,他正等著姬松狠狠落頓巴的面子呢。
姬松微微一笑,他偏過頭一字一頓:“遵命。”
顏惜寧很快抱著姬松的朝服走到了台階上,他剛站定就被姬椋和姬楠一左一右堵住了。左邊姬椋問道:“弟妹你給為兄交個底,三皇弟這段時間在家練箭了嗎?”右邊姬楠心急:“容川這脾氣真急啊,頓巴衝著他來,他還傻乎乎上。三王妃,你說容川這局能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