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
就你這變態一樣的行為,不怕你才怪。
混沌搖搖晃晃地來到床前,右手緊緊地拽住床簾,蒼白的手背露出了青筋,此時正微微顫抖著。
少年軀起雙腿,把自己縮在角落裡,長長的睫毛微微半垂,掩蓋了大半的淡金色瞳眸,此時正無神地望著床單的方向。
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就像個失去了主人操控的提線木偶一般毫無生機。
他白皙的脖子上滿是紅痕,耳垂的下方還有一個牙印。
身上穿著暗銀色的長袍,遮蓋了大半個纖細的身體,看起來格外的瘦弱。
即便處在憤怒崩潰的邊緣,混沌此時冒出的第一個想法也是:
怎麽又瘦了?
神明稍微喘了兩口氣,身體半傾,抬起一隻腳,把膝蓋半壓在床上,想要伸手觸碰一下少年的頭。
誰知少年竟微微瑟縮了一下,閉著眼睛想要往後躲。
"不許怕我!!你憑什麽?!!"
脖子上的壓力越來越大,我忍不住用雙手抓住對方的手背,十分難受地咳了起來。
雙腳不自覺蹬在柔軟絲滑的床單上,留下了褶皺和些許掙扎過的痕跡。
誰知下一秒,自己的雙腿就被對方的腿給夾住了,限制住了行動能力。
"謝裡爾!你可真行啊!!"
脖子被對方的手往前帶了一下,又狠狠地撞到牆上。
瞬間的痛楚讓我腦袋發暈,手上掙扎的力氣也小了很多。
操…!
幹嘛啊!神經病啊?!!
身體被對方強迫轉過身,微微張開腿跪在床上,上半身壓在牆上,冰涼的觸感透過帷幔傳到臉上,讓我忍不住嘶了一聲。
身後馬上覆壓上了另一具身體,溫度高得嚇人,我能夠很清楚地感受到對方的一條對插進了自己的兩腿之間,一隻手鉗製住自己的雙手反鎖在身後,另一隻手伸到前面來撫摸上了自己的喉嚨。
骨節分明且修長的手覆壓在過於纖細的脖頸上,極速升高的溫度讓身體冒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滑膩又潮濕。
由於對方手上的壓力,少年不得不被迫抬起頭,閉著眼睛微微喘息著。
混沌微微低頭,把頭埋在少年的脖頸上,微微張開嘴,露出了自己有些尖銳的虎牙。
尖銳的牙齒刺穿了對方白皙細嫩的皮膚,暗紅色的血液立馬湧了出來,帶著一股強烈的血腥味。
一瞬間的疼痛讓少年緊緊地皺起眉頭。
混沌的眼眸微微泛起紅色,血液的甘甜和與之帶來的龐大力量讓他忍不住沉淪。
過多猩紅色的血液從唇齒間滑下,流過少年白皙的背脊,又順著臀部落在了柔軟的床被上,加深了暗色。
過多血液的流失讓大腦有些發懵,因為眼盲的關系,隻覺得眼前的黑暗都混雜了更深的暗色,在眼前不斷翻湧旋轉。
掙扎的力氣徹底湮滅,冒出冷汗的額頭靠在面前的牆壁上,連唇齒間的喘息聲都漸漸消失。
一切疼痛的觸感都如同隔了厚厚的濃霧,變得逐漸麻木,比黑暗更濃稠的暗色席卷而來,徹底麻痹了人的意識。
床邊的空氣扭曲了一陣,穿著整齊的執事對著床的方向微微彎身行禮,適時開口提醒:"神。"
混沌猛然清醒。
濃重的血腥味在帷幔裡溢散,他懷裡的少年已然沒了聲息。
第兩百九十九章
暗紅色的血液沾染了混沌的衣袍,許是和謝裡爾的冰系能力有關,血液從他的身體裡流出來,很快就變得寒冷刺骨。
若不是混沌的神力維持著,他身上沾染血的地方估計已然結冰了。
少年原本還算紅潤的臉色此時變得十分蒼白,精致的薄唇毫無血色,仿佛下一秒就會消失。他的指尖發冷,冰得人心尖發顫。
混沌楞楞地把魔王抱在懷裡,感受著從血液裡傳來的冰冷的溫度。
他有些慌了,手忙腳亂地捂住那汩汩流血的傷口。
可猩紅的血液仍然順著少年蒼白的皮膚,從他的指縫間不斷溢出。
就像絕世妖冶的紅色花朵,以奪取少年的生命為代價,盛放得淋漓盡致,攝人心魄。
有一朵超然於世的花兒誕生在冰冷的雪山之巔。
世間的人都想要一睹芳容,從遙遠的地方趕來,趨之若鶩,神色癡迷,隻為爬上這高高的雪山,采下這朵奇妙的花,把它藏在屋子裡,供自己一個人觀賞。
第一個爬上雪山的人偷走了它的花瓣,想要把花瓣插在自己心愛姑娘的頭上。
第二個爬上雪山的人奪走了它的葉片,聽說葉片可以入藥,救人於水火之中。
第三個爬上雪山的人只看到了光禿禿的花莖,一氣之下把花連根拔起,扔到了雪泥之中。
後面越來越多的人爬了上來,看到的只是光禿禿的懸崖峭壁。
他們不死心地在雪地裡找了很久很久,最後在冰層之下發現了一根發黑的,醜陋的,空有枝乾的植物。
於是遠道而來的人唾罵它,氣憤地說它騙了所有人。把它扔到了懸崖底下,從此不再管它。
美麗又動人的花兒呀。
被深愛它的人千刀萬剮。
最後死在了無人問津的冰雪之下。
"那你以後好好保護本尊,不就行咯?"
"為了您,我將重塑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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