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官家卻是將自己所有的耐心和溫柔全部傾訴在了小郎君的身上,趙姑姑可沒有文鏡那些無用又多余的擔憂。
如今的官家更像是個知情識趣的普通人,而不是端坐在高台之上的帝王、仙人。
殷晏君側頭望著全副心神都放在包子上面的小郎君忍不住笑了笑,然後隨手拿了幾張面皮放在手中揉捏,直到他將麵團揉得格外緊實之後,方才慢慢繼續其他動作。
徐硯清放下手中越來越精致的包子,側頭得意洋洋地去看身邊的道長,卻見著道長手中揉著一塊麵團,慢慢捏成出了個可可愛愛的面娃娃。
那是個胖嘟嘟的福娃娃,雖然沒有上顏料,卻也能夠看出娃娃的憨態可掬。
“行啊,原來道長還有這個手藝。”徐硯清拍了拍自己手上的麵粉,跑到廚房裡取了兩粒黑豆,按在福娃娃的眼睛處,於是這個福娃娃就變得更加靈動了。
晚間,李嬸和趙姑姑整整蒸了三鍋包子,給村長家裡送了一些,又給隔壁幾個護院送了一些,剩下的全都端到了堂屋,大家夥兒湊在一起吃包子。
“不是,這玩意怎麽就這麽格格不入呢?”齊辰提著小揪揪拎出來一個圓潤的「饅頭」:“看模樣也不是李嬸和趙姑姑的手藝啊,木瑜,這是你包的?”
木瑜抱著包子啃,聞言實誠地搖了搖頭:“不是我包的。”今天上午他去了鎮上,回來的時候包子已經全部上鍋蒸著。
徐硯清一把從齊辰手中將那個帶餡的「饅頭」奪了過來,放到玄塵道長面前,一本正經地說道:“這是道長包的。”
齊辰:信你就有鬼。
不過瞬間齊辰也就真相了,那包子肯定就是郎君包的,不過顧及郎君僅剩的那點兒面子,他非常識相地沒有戳破。
鹹魚裝模作樣的啃了口包子,等這個話題轉移過去,方才衝著身邊的玄塵道長露出一抹討好的笑意。
殷晏君提起那個帶餡的饅頭咬了一口,雖然模樣醜了點兒,但是卻不影響味道。
徐硯清晚上吃了兩個包子,就見著趙姑姑端著一碗湯放在他面前:“梅菜乾到底是醃製的菜,用得鹽重了一些,郎君不要吃太多,喝碗湯順順腸胃。”
雖然對包子還有點戀戀不舍,不過趙姑姑的湯還是讓鹹魚小郎君果斷放棄了梅乾菜瘦肉包。
趙姑姑這一手熬湯的功底簡直就是愛喝湯人的福音,徐硯清豪情四溢地幹了一碗湯,直喝得肚子更鼓了一些。
於是當晚也不要殷晏君哄著誘著小郎君出去走動了,吃到撐的小郎君主動在院子裡慢慢溜達。
趙姑姑無奈又寵溺地搖了搖頭,好歹只是湯喝得多了些,溜達溜達再多去幾次恭房也就消化了。
木瑜伺候著自家郎君沐好浴,將人安置在床榻上,抬手去拿擦頭髮的布巾。
鹹魚舒舒服服坐在床榻上緩了口氣,眸光一轉從枕頭下面掏出聖僧和造孽宮主的話本子繼續翻看。
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打鬥,聖僧不小心吞了合歡宮宮主的血,將二人綁定到了一起。
於是兩人被迫同行,當然被逼迫的只有聖僧一個,合歡宮宮主可是巴不得日日夜夜纏在聖僧身上。
徐硯清看得津津有味,將話本子翻了一頁,手卻沒有放下去,而是在微微突起的肚子上輕輕撓了幾下。
木瑜收拾好浴桶,站在床榻邊老老實實地給他家郎君擦頭髮,並沒有注意到郎君的小動作,走進房門的殷晏君卻微微蹙起了眉頭。
木瑜將郎君的頭髮擦乾,又細細給郎君通了頭髮,這才端著盆走出房間,他對玄塵道長這麽晚了還跑到自家郎君房裡的唯一猜測就是:玄塵道長定然心悅他家郎君。
所以連郎君身為男子之身卻懷有身孕這般驚世駭俗的事情都一點兒也不介意。
木瑜對此沒有一絲一毫要阻攔的意思,玄塵道長一看上去就是本本分分的大好人。
而且還那麽照顧他家郎君,如果以後玄塵道長真能跟郎君在一起,也算是好事一樁,總之身為郎君和玄塵道長的擁護者,木瑜樂見其成。
門吱呀一聲被關上,殷晏君緩緩抬腳走到小郎君的床榻邊,見小郎君又要伸手去撓肚子,他抬手將小郎君攔住:“肚子難受嗎?”
徐硯清倏地將話本子合起來,他看得有些入了神,竟然連木瑜什麽時候走的,道長又是什麽時候來的,皆全然不知。
好在玄塵道長這會兒注意力並不在話本子上面,於是小郎君大大松了口氣,暗戳戳將話本子塞到枕頭下面。
“道長再說什麽?”徐硯清眨了眨眼,眸中一片純真。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現代幼兒園,小朋友們排排坐,一起學做手工。
殷晏君小朋友做好一朵小紅花戴在徐硯清小朋友的頭頂:“可愛!”
徐硯清小朋友一臉茫然:“哥哥在做什麽呀?”
殷晏君小朋友學著大人模樣,板著臉口是心非:“沒什麽,你要乖乖聽老師的話,別走神。”
徐硯清小朋友乖乖點頭:“好的呀!”
第34章
還是任由自己栽到了小郎君身上
見小郎君沉迷話本子, 似是完全沒有聽清自己的話,殷晏君在床榻邊坐下,目光落在小郎君的腹部, 輕聲問道:“剛剛見小郎君抓了幾次腹部,可是腹部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