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語氣裡帶著一絲色厲內荏的羞澀,殷晏君心頭一片火熱,長長的睫羽在小郎君掌下來回扇動,他湊到小郎君耳畔帶上些許祈求的意味:“小郎君再摸一摸……”
這場景立刻便讓徐硯清想起了自個兒潮熱期發作時的畫面,那時候他亦是這般癡癡纏著道長去摸自己的後頸。
想到什麽來什麽,帷幔內充斥著的滋味兒,徐硯清隻覺得自個兒渾身漸漸有些止不住的發燙,淺淡的水蜜桃氣息慢慢在龍榻之中四散開來。
挺著個高高聳起的肚子並不方便,徐硯清不知何時放開了遮住道長雙眸的手,微微抬高身子向著道長的唇再一次低下頭。
殷晏君本就情動得厲害,因著小郎君的縱容,他便生出了些許肆意之情,癡纏著小郎君唇齒相依。
……
過了許久,殷晏君終是溫聲細語誘哄著小郎君將那四根繩索全部解開,沒了那些繩索的鉗製他手上的動作更加肆意了幾分。
因著之前小郎君幫了他一回,這會兒殷晏君腦中有了片刻清明,耳尖紅潤得似要滴血,將小郎君放到床榻之中殷晏君便如同一隻得到心愛之物的巨獸,摟著小郎君挨挨蹭蹭,時不時便會在小郎君唇上親一口。
小郎君後頸處發熱發燙,被擦拭過後的掌心仍殘留著些許黏膩的觸感,有了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等到道長那股不受控制的情緒再次湧上來,小郎君湊在道長頸窩處低語幾聲。
情到濃處,殷晏君回想起方才小郎君在自己耳畔的低語,雙目變得更加幽深,唇齒緩緩落在小郎君的後頸,他先是試探著吮了一口,那股淡淡的水蜜桃味兒仿佛成了專門針對他的秘藥,使得他越發控制不住自己。
道長的牙齒咬了下去,小郎君臉頰蹭了蹭道長的頸窩,那模樣嬌氣極了許久之後兩人的喘息聲終於平靜下來,終是疲憊地相擁著睡了過去。
含涼殿外文鏡一會兒趴在門上探聽裡面的動靜,一會兒坐到台階下面反省自我,如此來來回回數十次,藏在屋頂的暗衛終於看不下去了,抬手取了個紙條塞進竹筒中扔到文鏡面前。
文鏡被嚇得一個激靈,四下環視一周,蹲下身子將竹筒撿了起來,上面簡簡單單寫了一句話:官家、小郎君已經入睡,皆安。
暗衛傳的信,文鏡瞬間松了口氣,緩緩挺直身子站起來,這才發現方才坐得腿都麻了,只能連瘸帶拐地往自個兒房間的方向走去。
次日晨起,外面已然露出微光,但是含涼殿內帷幔深深,使得龍榻之中光線昏昏暗暗。
殷晏君醒了過來,一雙清俊的眸子充斥著清冷疏離之色,但是下一刻他手上摸到一片溫熱滑潤的肌膚,側過頭只見小郎君微微蜷縮起身子,腦袋靠在他的頸窩處睡得正香。
感受到方才擾人好眠的動作,小郎君疲憊至極地含糊嘟囔了一聲,殷晏君瞬間不敢再亂動彈,抬起一隻手安撫地在小郎君後背處輕輕拍了拍。
小郎君在殷晏君的頸窩裡蹭了蹭,睡得更加香甜了。
平躺在床榻上,昨晚的那些個細枝末節全在殷晏君腦海中一一浮現,耳尖紅潤得如同紅寶石一般,他喉結滾動隻覺得心中一片熨帖。
他的小郎君雖然於情之一字上格外遲鈍,但是如今開了竅竟是這般,這般……令他欣喜若狂。
陪著小郎君在床榻上又躺了一個多時辰外面已經大亮,好在今日無需早朝,殷晏君側過身子望著小郎君精致的臉龐,唇角微微上揚出一抹弧度。
小郎君後頸處留了個紅紅的牙印,那是他昨晚咬出來的痕跡,殷晏君輕手輕腳從床榻上起身,取了藥粉細細灑在那紅紅的痕跡上。
龍榻內被他們昨晚折騰得一片狼藉,尚且還能聞到的味道和水蜜桃的清甜,殷晏君換好衣衫便在床榻裡坐著,目光一瞬不瞬落在小郎君的身上。
文鏡淺淺睡了一覺還是有些不太放心,故而天尚且黑著便守在了殿外,其間他隱約聽到了一些動靜,等他再把耳朵貼上去的時候,裡面又恢復了安靜。
直到日曬三竿,昨日「勞累一夜」的小郎君睜了睜眼總算是醒了過來,他素來是個得理不饒人的性子。
所以見著道長微微紅了臉,他便成了站在巨人肩上的「受害者」。
捧著一隻手送到道長面前,小郎君可憐巴巴:“道長,我的手好疼。”
因為什麽而疼殷晏君最是清楚,他低垂著眼睛,長長的睫羽輕顫:“那我給小郎君揉了揉。”
“好啊!”有人伺候何樂而不為,小郎君光明正大支使著道長給他按揉手掌,順便在道長不注意的時候用另一隻手輕輕勾了勾對方的下巴。
眼見著道長俊美出塵的臉龐又要紅潤起來,小郎君一肚子壞水都在咕嘟咕嘟地冒泡泡,等到手被按揉得不那麽酸了,小郎君將一截繩索塞進道長懷裡,戲謔著說道:“我竟不知道長一個人的時候也玩得這麽開放!”
明知道小郎君是在打趣自個兒,殷晏君仍是生出些許窘迫,他抬手將小郎君抱進懷裡:“小郎君行行好,就饒過我吧!”
好吧,不能把人欺負得太過分了,畢竟是剛剛得來的男朋友,小郎君手指落在道長的胸口處磨磨蹭蹭,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他笑著說道:“昨個文鏡被我嚴刑拷打了一回才願意放水將我送進來,道長可不許事後跟他算帳,要不然我在文鏡面前的裡子面子可就全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