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對對,不叫老婆。”
“不讓叫老婆啊,那我無話可說了。”
“老公老公老公!”
以諾氣得抬起手對著手機鏡頭打了幾下。
然後彈幕裡湧現出了更多的只會喊「老婆」的老婆怪。
周辭生已經在考慮去讓平台單獨把以諾的這個直播間添加一個屏蔽詞「老婆」了。
這並不是什麽難事,畢竟這個平台的公司有百分之十的股份是在周辭生這邊的集團手裡,只要周辭生發話,專門找平台的一哥一姐來給以諾帶流量,把以諾的直播間單獨掛在平台首頁推薦一星期都不是問題。
主要是周辭生明白,以諾只是對於這件事覺得新鮮好玩,暫時有些興趣才直播的,並不是說定下了目標,想要成為什麽什麽樣的大主播,現在這樣以諾玩得還挺開心的就好,不需要自己再額外做些什麽。
就是直播間那些老婆怪讓他感覺十分的不爽。
周辭生看著不斷飄過的彈幕,想著最起碼,自己應該給以諾的直播間搞一個專屬的管理員。
這活讓周辭生來顯然不合適,他隻想禁言所有叫主播老婆和老公的觀眾。
平台公司這邊就突然接到了隔了不知道多少級下發的一個安排,說是叫他們給一個昵稱叫陸參本命叫以諾的主播的直播間安排一個專人的管理員。
這邊的管理人員的感覺就好像誠惶誠恐畢恭畢敬的迎來了聖旨,結果打開一看,皇帝叫他們幫忙給村口那塊地澆點水。
說實話,在看到安排內容的瞬間,工作人員們就在猜想這個主播是不是頂上這位大老總的什麽小情人,在找到以諾的直播間,看到那張臉之後,就更加確信了這一點。
辦公室裡的幾個人看著主播的臉,嘖嘖感歎道:“就這顏值,也不用靠關系戶吧,但凡會說話,有點才藝,哄哄粉絲,流水不是嘩嘩的來?”
“不過這好像是第一次見有哪位老總的……咳,直播呢,不過要是營業的時候老總看了不高興怎麽辦?”有一個工作人員小聲道。
畢竟他們也都見慣了,那些主播經常會有對著金主各種表白各種話術的時候,老總能看得下去?
然後他們就看屏幕上那邊一言不發狂炫了一陣小餅乾的主播,在吃完那一碟小餅乾之後,拍了拍手上的渣,擦擦嘴,乾脆利落地丟下了一句話:“我下播了,下次不準叫我老婆。”
然後整個直播畫面瞬間變得一片漆黑。
真就直播吃個餅乾,吃完就下播,完全不理會粉絲。
工作人員們面面相覷,覺得這位可能就是來找個樂子的,怪不得老總不介意。
既然這樣的話,他們也就不用想著要不要給這位安排什麽好推薦了。
說不定最後給了推薦,事情還沒辦到人家心坎裡,老老實實分配一個管理員過去就好。
當然也不能完全不管,給幾個一般的推薦位就好,做好兩手準備總不會出錯。
周辭生可沒想到,自己只是幫以諾這邊安排個管理員的功夫,這些工作人員還悄無聲息的給自己安排了一批未來的情敵。
不過就算是不知道,也不影響周辭生現在內心產生的緊迫感。
他想他需要通過結婚,和以諾建立穩固的、恆久的關系。
以諾給他的感覺總是很飄忽的,就好像留在他身邊對於以諾來說只是一件可有可無的事情,而他卻已經無法失去以諾。
所以在以諾這次下播之後,周辭生坐在他對面,面色嚴肅地開口道:“老婆。”
以諾抓起小瓜子抱枕砸在他臉上。
周辭生從自己的臉上拿下抱枕,問道:“你要不要跟我結婚?”
以諾原本還覺得剛才小餅乾吃多了有些口乾在喝水,聽見他這句話,水差點從鼻子裡嗆出來。
這是什麽跨越?
以諾頓時就想變回以諾寶寶逃避現實。
只要他一變回以諾寶寶,周辭生就拿他沒有辦法。
以諾總不信他能對著一個四千多歲的幼兒園寶寶說出跟我結婚這種話。
周辭生確實說不出,但是不影響他對以諾寶寶進行威脅。
周總裁把小孩抱在腿上,捏著他的臉咬牙切齒地道:“別以為這樣就跑得了你,有本事你就永遠別變大。”
以諾當然沒本事,但以諾會呲著牙咬人。
周辭生跟以諾寶寶激烈搏鬥了半晌,最後以周總裁的慘敗告終,手臂上又多了好幾個血牙印,只能又去找創可貼。
以諾寶貝正在這邊因為自己打敗了周辭生得意呢,就聽見周辭生在那邊一邊朝自己胳膊上貼創可貼,一邊問道:“對了,吸血鬼身上也會攜帶那些細菌什麽的嗎?”
“被你咬了這麽多次,我都沒怎麽消過毒,應該沒事吧?”
以諾氣得頓時想去找什麽毒藥抹在自己牙上,毒死周辭生這個傻子。
就算是以諾大人現在力量沒有往日的強大了,但是再怎麽說也是近乎半神的軀體,怎麽會有一天被凡人質疑有沒有攜帶細菌?
以諾寶寶抓著小瓜子抱枕,氣哼哼地過去,抬腳踹了幾下周辭生的小腿,又拿小瓜子抱枕打了他一頓,看周辭生老老實實挨打的模樣,剛準備消氣,就聽見他又說:
“我看下個月七號就是個好日子,等你變大了,咱們商量一下先訂個婚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