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鶴耐心等著。
他說:“但是,我想和你談戀愛,想了好多天了。”
“你能不能,教教我。”他虛心請教。
傅予鶴也沒什麽經驗,但這個時候,自然不會表現出來,不僅沒有表現出來,還很心機的裝作成熟的模樣。
“教你?要學費。”他說,“今天下午,在滑雪場,你把自己抵給我了,現在呢?”
沈弈想了想,說:“我自願當你一輩子的□□。”
傅予鶴:“……”
沈弈眨了眨眼。
傅予鶴差點沒繃住表情。
沈弈總能給他很多的……驚喜。
“這麽說起來,我有點虧。”傅予鶴說,生意人頭腦上線,“你本來就是我的,難道那不是服務范圍之內嗎?”
沈弈:“嗯……”
他沉吟片刻,“啊”了聲,“無論貧窮還是富貴,無論健康亦或者疾苦,我都承諾,願意一輩子,忠誠的,當哥的按摩——”
他的嘴被傅予鶴另一種沒沾藥水的手捂住了。
“叫聲哥哥聽。”傅予鶴說,“我就答應你。”
沈弈眨了眨眼,“唔”了兩聲。
傅予鶴松開他。
“哥哥。”沈弈叫得毫無負擔。
“……再叫一聲。”傅予鶴嗓音變得暗啞了些,眸色也深了。
“那就是另外的條件了。”沈弈說,“得加錢。”
兩人對視半響,傅予鶴失笑,又有些無可奈何的氣:“你還挺誠信。”
說叫一聲,就隻叫一聲。
“你可以拿別的來換。”沈弈視線下滑,落到他起了褶皺的衣領口,指尖卷曲的勾了勾,“比如,你。”
他最後那個字聲音壓的極低,曖昧極了,周身的氣氛都仿佛隨著他這句話,而變得旖旎了起來,這自然不是暗示的級別了,這是明晃晃的告訴他,他要他。
傅予鶴很喜歡沈弈的這份直白。
無論什麽時候,欲望、渴求、目的……等等的一切,他很少掩飾,也不屑掩飾,他像是一陣風,活的自由自在,隨心所欲。
但吹拂過臉龐時,卻又是極致的溫柔。
但某些時候,又帶著一種天然的,黑心。
“哥,你知道,剛才泡溫泉的時候,我在想什麽嗎?”沈弈唇邊帶著笑,輕輕的摩挲著傅予鶴的手背,把玩著他的手指,他說:“我看過一部片。”
傅予鶴有猜測的方向,又怕是自己想多了,上次的經歷還歷歷在目。
“我想……”沈弈舉起傅予鶴的手,五指插入了傅予鶴的指縫當中,十指相扣,他拉過來,閉眼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哥如果沒有那條褲子的話,一定會更好看。”
“比我看過的那部溫泉片,更誘人。”他說,“因為,就算穿著褲子,都讓我感覺很想……”
後面那個字,他咬的極輕,呼吸落在傅予鶴耳側,不知是沈弈呼吸太灼熱,還是他心跳得太亂,薄紅自耳垂蔓延開來。
沈弈還是那個沈弈,黑芝麻陷的白色小湯圓。
直白的,過頭了。
傅予鶴和沈弈緊扣在一起的指尖動了動,“你是第一個這麽敢看著我想這些的人。”
“我只是說出來了而已。”沈弈說,“你不知道,你自己毫無防備的樣子,有多好看。”
傅予鶴:“……”
“你答應我的兩個條件,我現在,想要用掉一個。”沈弈又說。
傅予鶴耳尖的紅噌的一下到了脖子,他咬著牙道:“溫泉裡不可以。”
沈弈訝異挑眉:“哥,你在想什麽?”
傅予鶴看向他,他拿起一旁的浴袍,“穿著這個,和我做吧。”
“什麽?”
“不可以掉下來哦。”沈弈說,“掉下來的話,就不算數了,全程都要好好的穿著。”
“為什麽?”
“因為……哥,你穿浴袍的樣子,很好看啊,你奪走我初吻——”沈弈故意拉長了聲音,“的時候,穿的就是浴袍,你還記得嗎?”
傅予鶴隻覺沈弈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帶著燙人的溫度。
“所以,很早,就想試試了。”沈弈說。
細膩的吻落在傅予鶴的唇上,堵住了他接下來的話,他也不試圖掙扎了,一把扣住了沈弈的後頸,把他往下壓了壓,蠻橫粗魯的和他唇齒相纏。
紊亂的呼吸交織在了一起,不知是誰的心跳亂了節拍。
沈弈的氣息透著強勢的佔有,吻卻不急切,甚至是極有耐心的挑逗引導著傅予鶴過來追逐。
不知不覺中,傅予鶴又被他帶了節奏。
傅予鶴以前從來不知道,接吻可以這麽熱烈,全身心的投入,嘗到了一點甜頭,便想要索取更多。
……
“噔噔噔”——
門口傳來敲門聲,房內燈光撒在床上兩人身上。
“有人呢哥。”沈弈說,“來找你的,你說,會不會是傅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