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的身體本就不適合做這種事,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在霍硯西有些醉意的情況下,聞曜沒有進行到底。
隔天早上,霍硯西有些頭疼的起了床,推開門出去,就看到了門上貼著的紙條。
【我去學校了,霍哥,如果你想把昨晚當成一場醉酒之後的夢,我也沒有關系的。】
後面還畫了一個小笑臉,但怎麽看都透露著一股委曲求全。
霍硯西面無表情的扯下了便利貼,看到了背面。
上面寫著一個地址,後面還畫著一個愛心,看起來不像什麽正經的地方。
【昨晚的報酬,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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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聞曜易感期來臨之前,聞曜和學校請了假。
深夜街道上,聞曜壓低鴨舌帽,拿著手機看了眼,手機屏幕上反射出身後的人,這幾天一直有人在暗地裡監視著他,不知道是哪邊的人,他進了便利店。
從便利店買了東西回到租房,聞曜沒有開燈,租房是他最初租的房子,一直沒有退,他拉開一點窗簾往下看,看到了樓下花壇邊上的兩個忽明忽暗的煙頭。
敲門聲在安靜的房中陡然響起,聞曜心口一跳,驀地轉過頭去,看向了房門口。
“噔噔”兩道聲音過後,接著又是兩道有節奏的聲音。
聞曜摸黑到了門口,背貼著牆壁,這兒的門沒有貓眼,無法看到外面的情況,兜裡的手機嗡嗡的震動了起來,屏幕在黑夜裡發出一縷幽藍色光。
他摸到手機,沒有看,直接摁滅了屏幕,手機裡的動靜安靜了下去,沒過片刻,又震動了起來。
聞曜這才拿出手機看了眼,是霍硯西的電話。
聞曜接通了電話,“霍哥。”
“開門。”霍硯西道。
聞曜這才把外面敲門的人聯想了起來,他手搭在門把上,把鎖打開,拉開了門,門外,霍硯西掛了電話,手機的光照在臉上,他指尖夾著一根煙,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聞曜拉著手臂扯了進去。
掉落在地上的煙頭被一腳踩滅。
他的力道太大,讓人一時間無法掙扎。
門“砰”的一聲關上,房內沒有開燈,一片漆黑,霍硯西背抵在了門上,兩人紊亂的呼吸交織,聞曜一隻手支在牆壁上,“真是的……這麽晚來找我,怎麽能讓我不誤會啊。”
他低笑著的嗓音像是貼著霍硯西的耳朵在說話。
霍硯西背靠著門,說了一個名字,“你在查他?”
他說的是那個破產公司的老板。
“人會去做一件事,那一定是有利可圖。”聞曜在他耳邊低聲道,“想要找到蛛絲馬跡的話,那最好的辦法,當然是從他們身邊的人入手——霍哥,我只是不想你再受傷了,我會心疼的。”
霍硯西:“……”
“你呢?”他問。
聞曜偏過頭。
霍硯西:“你想留在我身邊,圖什麽?”
“你啊。”聞曜說。
戒煙就像戒不掉的癮,短時間的戒掉之後,習慣卻似刻在了骨子裡。
有些東西,最好是一開始就不要碰。
霍硯西一直明白這個道理,碰了之後,很難再戒掉。
例如放縱自己。
他釋放出了信息素,強大的壓迫感席卷而來,聞曜感到了身體的排斥。
他慢條斯理道:“感覺到了嗎?相互排斥,這就是Alpha和Alpha的宿命,我們的信息素,永遠無法融合。”
聞曜隻皺眉了一瞬,便舒展開眉頭,他接納著Alpha的信息素,曾經接納過無數次,早已習慣他信息素的存在,“我從來不信宿命。”
他下巴抵在霍硯西肩頭,微微偏頭,“我只會覺得,你在勾引我。”
——你在勾引我。
這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那麽冠冕堂皇。
霍硯西推了聞曜一下,聞曜敏感的察覺到了他的抗拒。
易感期的來臨在霍硯西到來的這一刻爆發,心底各種陰暗衝動的念頭不可避免的湧上了心頭,讓他想要徹底的,佔有他,得到他。
聞曜倏地放開了他,後退了兩步。
開了一條縫隙透風的窗戶吹進來風,窗簾高高飄起,又緩緩的落下,聞曜站在陰影中,整個人仿佛和陰影融為了一體。
“霍哥,你走吧。”他的聲音輕輕的,“趁著現在,走吧。”
霍硯西看著面前的男人額角碎發落下,遮住了眉眼,身上散發著隱隱要爆發的趨勢,聞曜隻覺自己像是回到了下雨的那一晚,比那晚更甚。
同為Alpha的霍硯西自然不會沒感覺到他的變化,本能的緊繃起來,腳步卻停留在原地。
兩種信息素的味道在空氣中交融。
霍硯西知道自己不該留在這兒了,他的存在,只會讓聞曜更難受。
但該死的,不甘心。
他抬手握住了門把,又松開了,幾步走到了聞曜面前,抓著他的衣領親了上去,貼了一下,便又退開了,聞曜愣了愣,猛然抬手扣住了霍硯西的後腦杓,延續上了那個濕熱的吻。
漆黑一片的環境裡,粗喘的呼吸交織,霍硯西後腳踢到了沙發,往後坐在了沙發上,聞曜覆了上去。
“霍哥,不要的話,就叫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