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回答,聞曜便咬了一下他的耳垂,濕濡的氣息噴灑在他臉側,霍硯西仰著頭悶哼了聲。
過了許久,他才道:
“你是例外。”
而Alpha終於是滿意了這個回答,但沒有絲毫放過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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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層樓的酒店被周淨遠包下了。
整整一天兩夜之後,進了房間裡的兩人才出來。
起初聽到裡面乒乒乓乓摔東西的聲音,外面的人聽的膽戰心驚,作為唯一的知情人,周淨遠沒讓人強行進去。
周淨遠都快懷疑裡面倆人真拚了個你死我活,電話打了好幾個,都沒人接,中途一個電話接通,周淨遠就覺著那兩人出不了什麽事。
第三天的早晨。
兩人在酒店用了早餐,一前一後從酒店出來,來接他們的周淨遠一看兩人這狀態,感覺和他想的有那麽一點出入。
“呦,沒事兒了啊。”周淨遠把車窗降下來打招呼。
之前檢查的藥物殘留結果出來了,就是一些普通的具有安眠效果的藥物,時間再久一點,這點藥物很快就會被代謝掉,從而無法檢查出來。
聞曜和霍硯西一同坐上了後座。
周淨遠:“感情把我當司機呢?”
“感謝周總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霍硯西道,“改天登門拜訪。”
周淨遠笑了聲道:“別,受不起。”
他看了眼後座的兩人。
霍硯西臉上看起來有些疲憊,活像被吸幹了精神氣,另一個人則是完全相反的神采奕奕,對上視線笑著道了聲“周總好”,跟沒什麽心機的小狗崽似的。
周淨遠啟動了車子,和他們說著這兩天發生的事兒。
在酒店進入發情期的Omega被帶走了,助理帶著人在酒店周圍抓到了幾個狗仔,對方被送去了派出所,但因為沒有做什麽事兒,所以只是被警告了一番,至於祝凡冉——涉嫌威逼利誘教唆和囚禁Omega,以及和一起交通事故有關,但因為腺體出現問題,目前正被看管著送到了醫院。
醫生說他的腺體狀態很不好了,嚴重的話需要切除腺體,而無論是Alpha還是Omega,切除腺體之後,對身體的影響都會很大,變得體弱多病。
……
這事告一段落後,霍硯西發現聞曜突然賢惠了不少。
他們從酒店出去,處理完事回到家中,霍硯西在家歇了一天,隔天早上,他還沒起床,房間裡響起一道細微的開門聲,他沒睜開眼,手臂搭在了眼簾上,房門打開了。
輕微的腳步聲在房中響起。
房間裡窗簾還拉著,聞曜穿著一身運動裝,剛從外面晨跑回來,他蹲在了床邊,雙手搭在床沿,下巴落在手臂上,看著床上睡著的男人。
男人下巴長出了點胡渣,有點屬於硬漢的性感,聞曜伸出手去,指腹劃拉了兩下霍硯西的下巴,粗糙的手感在掌心裡劃過,
“霍哥,醒了嗎?”聞曜問。
霍硯西“嗯”了聲,聞曜站在門口,溫溫柔柔一笑,“我煮了粥,起來吃點吧。”
狹長的眸子帶著些許惺忪的看向床邊趴著的Alpha,眸中神色難辨。
一般聞曜過分乖巧的時候,就意味著他幹了什麽心虛的壞事。
但等他起床洗漱過後,都沒發覺到今天有什麽地方不對,除卻聞曜過分的熱情和關照。
兩人坐在餐桌邊上,聞曜從廚房裡端著菜出來。
“你做的?”
“嗯。”
桌上的菜是幾道簡單的菜色,聞曜說:“過年這段時間,我可沒閑著。”
霍硯西看了一眼,筷子伸向了看起來比較簡單的一道青菜,他夾了一筷子放碗裡,嘗了嘗之後,發現除了有點寡淡,味道意外的正常。
“真的是你做的?”他又問。
不怪他有這種懷疑,之前聞曜也拿這事兒逗過他。
“真的。”聞曜把袖子擼起來,手臂上有幾個小紅點,在冷白的膚色上分外的顯眼,“還被油濺了,可疼了。”
霍硯西皺眉握著他手腕,指尖在聞曜手臂上小紅點的旁邊輕輕的摸了摸,“用不著你做這些,以後請阿姨來就行了。”
“但是以後咱倆搭夥過日子,逢年過節的,總得有一個會做飯的吧。”聞曜自然而然的說出這一句話。
霍硯西:“……”
Alpha在想著和他的以後,並為此而努力著。
他抿了抿唇,“擦藥了嗎?”
“沒,等會兒擦。”
霍硯西起了身。
“唉——”聞曜拉住他手腕,按著他坐了回去,“先吃飯行嗎哥,我好不容易做的,給點面子。”
其實這會兒不怎麽疼了,他就是想讓霍硯西心疼一下,霍硯西真心疼了,他又不想讓他疼。
“不疼。”他說,“逗你玩的。”
聞曜把袖子拉了下去。
霍硯西吃了兩口,聞曜問他怎麽樣。
“味道不錯。”霍硯西說,“下次別做了。”
聞曜:“我不。”
霍硯西抬眸。
聞曜腔調懶懶散散的:“我叛逆期。”
霍硯西:“……你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