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政打掃衛生的時候找到的。”霍硯西道,“問我還要不要,就先放那了。”
“哦。”聞曜也沒懷疑,“你打開了嗎?”
“怎麽了?”
片刻後,聞曜抬頭揚起笑,道:“沒事。”
他把藥盒子拋了拋,“還以為掉了。”
“是什麽維生素?”霍硯西問,“身體不好?”
“……沒,普通的維生素。”聞曜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又忽而想起這不是在他的房間,他看向對面的霍硯西,揚著笑晃了晃手上的煙盒,“可以抽根煙嗎?”
霍硯西“嗯”了聲,他才從裡面拿出一根煙,摸了摸兜,又發現沒有打火機。
“哢噠”一聲,面前伸過來一隻手,手上的打火機燃起微弱的火苗,聞曜抬起頭,掃了霍硯西一眼,湊過去點燃了煙頭。
“要嗎哥?”聞曜問。
霍硯西:“不用。”
煙霧朦朧了聞曜的面龐,房間裡有些安靜,窗簾拉開的聲音響起,霍硯西打開了一點窗戶透氣,窗外的風徐徐吹了進來。
時間確實不早了,兩人被這一打岔,各懷心思的沒再接上之前的吻。
待聞曜從房間裡出去之後,霍硯西關上了房門,回到房中,看了眼聞曜剛才坐過的地方,他走過去,在那兒坐下,拉開了抽屜。
一個小密封袋中,放著兩枚白色的藥片。
他不想去查聞曜,但聞曜不願意說的話……
聞曜帶著霍硯西一身的信息素味道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像是吃補品補得有些過了頭,身體不太能承受得住。
他去了衛生間,半個小時後,才洗了手從裡面出來,看到桌上的白色藥盒,他拿在手中,他和他父親旁敲側擊過這些藥從哪來的,但他父親每次談到這個話題,就生硬的轉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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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傍晚,霍硯西回了一趟老宅,霍老爺子這段時間身體不好,時常要把霍硯西叫回去。
天邊夕陽映紅半邊天,霍家老宅二樓的房間,霍硯西和霍老爺子喝著茶。
“硯西,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但再怎麽說,他也是你弟弟,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之前的事,他已經知道錯了。”霍老爺聲音滄桑道。
房中安靜了片刻,茶壺裡的茶燒開了,霍硯西倒上一杯茶:“之前的事,是哪一件?”
霍老爺子自知理虧,“都是一家人……”
“爺爺,你糊塗了。”霍硯西把茶杯放下。
霍老爺子看著他,猛的咳嗽了起來,連聲說了三個“好”,霍硯西給他倒了杯茶。
霍老爺子道:“現在我的話,也不管用了……”
“怎麽會,您可是從小教導我長大的……”霍硯西扯了下唇角,右手撫摸著前臂,仿佛還能回想起用家法時的疼痛,“銘記於心,不敢忘。”
霍老爺子霎時間沒了聲音。
霍硯西起了身,撫平西裝上的皺褶,眸子陰鷙又冷漠,“您好好休息吧,這段時間忙,就不來了,等有時間了,我再來看您。”
他抬腳出了房間,讓底下的傭人好好照顧老爺子,出了別墅,霍硯西剛坐上車,手機就響了起來。
霍硯西拿出手機,看到了上面“聞曜”兩個字。
他接通了電話。
“霍哥。”那邊拉長尾音叫了聲。
霍硯西“嗯”了聲,嗓音還有些冷淡。
聞曜幾乎是瞬間,就聽出了這種變化,頓了一下。
霍硯西緩和了語調:“吃飯了嗎?”
“沒。”聞曜問他忙完了沒,霍硯西說讓司機過去接他。
“不用,我不在家。”聞曜的聲音恢復了開始的雀躍,道,“地址發我,我自己過去就行。”
另一頭,醫院門口,聞曜掛了電話,他爸答應他的跑車給他了,他今天上午去取了車,下午順道來醫院檢查了一下腺體,最近腺體的狀態有些不穩定,醫生說或許是他這段時間因為別人而產生的情緒導致腺體過於活躍,亦或者快要進入Alpha易感期,檢查結果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
天色黑了下來,華燈初上,人來人往的街道,一輛紅色跑車穿梭而過,幾乎沒有車子和它搶道,車子停在了停車場。
聞曜拿著車鑰匙下了車,進了大樓上了電梯,到了餐廳樓層,服務員問他有沒有訂位置,聞曜道出霍硯西的名字,服務員就帶著他去了位置。
餐廳裝飾得很有格調,樓層高,落地窗外的風景也很好,在夜晚更是漂亮,舒緩的音樂聲響著,周圍環境幽靜。
霍硯西定的是靠窗的位置。
他聽到腳步聲,側頭看了過去,就見聞曜穿著紅白棒球服跟著服務員走了過來,見到他就對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霍硯西勾了下唇,示意他在對面坐下。
兩人吃飯用了差不多快一小時。
吃完飯出了餐廳,兩人到了停車的地方,黑色小車中間隔著幾個停車位,停著一輛騷包的紅色跑車,霍硯西掃了眼就收了回來。
“霍哥。”聞曜撐著車門,把霍硯西剛打開一點的車門又“砰”的關上了,“你看那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