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擁。”易臣夜問。
蘭隨:“好。”
易臣夜反倒愣了一下。
“我相信你。”蘭隨抬手抵在他唇邊,揉按了兩下,“可以做的很好的吧。”
他這句話,比任何時候,都要讓易臣夜感到血液沸騰,易臣夜抿了下唇,“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你會把性命,托付給我。”易臣夜垂眸道,“只要我想,隨時都可以要了你的命——就算我不想,我也可能會失控,還有以後……”
“那你到底是想讓我答應,還是不答應?”蘭隨問。
易臣夜:“……”
蘭隨:“易臣夜。”
“嗯。”
“我說相信你……”蘭隨說,“是我認為你是值得我托付性命的人,至於以後,我都想過了。”
一陣細碎的聲響,文件散落在地上,易臣夜把蘭隨壓在了沙發上,呼吸都沉了幾分,陰影籠罩在蘭隨身上,他看著蘭隨,蘭隨也看著他。
“可以提前要嗎?”易臣夜嗓音溫潤,語氣卻充滿了侵略性,“新年禮物。”
“我說不行呢?”
“那我……”易臣夜說,“就強來。”
蘭隨:“所以問我,只是走個過程是嗎?”
“你剛才答應了的。”易臣夜說,在蘭隨說下一句話之前,急切的上前堵住了他的嘴,試圖吻到讓蘭隨失去理智。
可惜這麽久了,還是吻技不佳。
蘭隨抬起手,扣住他後頸,在唇間分開一條縫隙時,他輕聲道:“可以。”
夜色濃稠,窗外陣陣冷風呼嘯,屋內滿室溫暖。
兩年後,蘭隨和易臣夜早已搬到了新家,裡面的每一個地方都是他們親手置辦,兩人這兩年過的愜意,逐漸符合蘭隨養老度假的目標。
情人節快到了,而蘭隨由於出差,和易臣夜不在一個地方,易臣夜對此很不滿。
“明天能回來嗎?”易臣夜坐在桌前問。
蘭隨:“看情況,忙的話回不去。”
易臣夜扯了扯領帶“嗯”了聲。
“你別過來,免得我回去了見不著你。”蘭隨說。
他太了解易臣夜不安分的性子,說是一套,做是一套。
正打算訂票的易臣夜手微微一頓,狡辯道:“我沒想過去。”
兩人掛了電話,蘭隨說不能回去,已經定了回去的票,明天如果來得及,能在晚上六點鍾上飛機。
隔天晚上六點,蘭隨坐上了回程的飛機,到家時家裡是黑的,他開了燈,行李箱放在一邊,先進了浴室去洗澡。
易臣夜在他回來後沒多久也回來了,看到客廳放著的行李箱,便知道是蘭隨回來了,他進門後先巡視了一遍,像皇帝巡視自己領土似的。
接著,他看到了桌上的一個黑色小盒子。
易臣夜走過去,打開,看到裡面是一對對戒,他取出來,套在手上試了試,很合適,是他的尺寸,易臣夜把盒子蓋上,放在了一邊,假裝自己從來沒有動過。
過了會兒,又伸出去手去摸盒子。
聽到浴室傳來開門聲,他一下縮回了手。
“你回來了。”蘭隨擦著頭髮從浴室裡出來,“今天挺早。”
“嗯。”易臣夜說,“我定了餐廳,現在還來得及,要去吃飯嗎?”
“隨便吃吃就行了。”蘭隨走過去坐在他旁邊,“別折騰了。”
他看到桌上的盒子,拿過來,“你碰了嗎?”
易臣夜一口反駁:“沒有。”
哦,碰了。
蘭隨:“合適嗎?”
易臣夜:“……”
他始終不明白,為什麽他碰過的東西,蘭隨總能猜到他動過了,即便他把東西放得和原來一模一樣。
蘭隨把毛巾抽下來仍在一邊,讓易臣夜把手給他,他替他套上戒指,是很合適,修長的手指和銀色的光圈戒指很搭對,冷白的膚色把素雅的戒指襯出了一種高級感。
在易臣夜看戒指時,蘭隨道:“我有些餓了。”
易臣夜起身,“冰箱裡還有……”
“餓了。”蘭隨舔了下唇。
易臣夜領悟過來,“我沒給你準備禮物。”
“真是一點也不上心啊。”
“要嘗嘗,我的血嗎?”易臣夜偏了偏頭。
蘭隨唇邊弧度上揚:“這個還不錯。”
系統再次出現,是隔天早上蘭隨和易臣夜一道去公司的路上,今天司機請假,易臣夜在開車,蘭隨坐在副駕駛,系統通報蘭隨任務完成,任務時限也到了,所以他該離開了。
這兩年系統冒頭的時候很少,每次都沉默寡言的,跟受了刺激似的,【你們好好的,我走了。】
蘭隨:【好。】
“頭疼?”易臣夜見蘭隨扶著額角問了聲。
“貧血了。”蘭隨說。
“怎麽可能,你昨晚……”
“嗯?我昨晚怎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