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臣夜眸子半闔,眼底是暗紅的顏色,臉頰上彌漫著紅暈,在冷白的皮膚上映襯得格外動人。
易臣夜視線落在蘭隨的唇上,上面有一點猩紅血跡,為他唇上增添了一抹顏色,蠱惑著易臣夜,蘭隨後退一步,他便上前一步貼著他的唇,蘭隨腳後跟踢到了床沿,坐在了床上,易臣夜單膝跪在被褥上,一隻手捧著蘭隨的臉。
他舔了下唇,垂眸看著蘭隨的黑眸。
燈光落在蘭隨的眸中,猶如點點星辰閃爍。
“你的手……”易臣夜看向蘭隨纏著紗布的手臂。
“要辛苦你了。”蘭隨抬手揉了揉他緋紅的耳垂,“可以嗎?”
易臣夜垂眸,背對著天花板上的燈光,“……嗯。”
“之前有認真的學嗎?”蘭隨問。
這個之前,問的就是遊輪上的那次了。
易臣夜:“……我知道。”
蘭隨牽著他的手,在他手背上吻了一下,“你這麽聰明,一定很快就會學明白的。”
“……”
“我會好好看著你的,你也要努力啊。”
“……既然要看,那就——”易臣夜喉結聳動,臉上一派鎮定,耳垂泛著薄紅,“不要挪開視線。”
蘭隨頓了一下,偏頭輕笑:“遵命。”
蘭隨面上克制有禮又斯文,打從骨子裡卻是更喜歡隨心所欲。
喜歡那就在一起。
窗外雪花落下,在窗戶上蒙上了一層白霧,這是今年下的第一場雪,室外冷颼颼的,室內卻是暖和。
翌日,地上鋪著一層薄薄的雪花,易臣夜早上醒來,睜開眼就看到了蘭隨熟睡中的臉,臉上輪廓線條清俊,閉著眼的模樣斂了銳意,脆弱得毫無防備,睡在一個血族的身邊。
他皮膚上的傷口愈合,不再流血,但還是留下了紅痕印子。
易臣夜已經不如一開始那般很難自控自己對他血的渴望了,但有時仍舊會失控,昨夜他就險些失了控。
“看什麽呢?”蘭隨閉著眼問。
易臣夜:“……沒看。”
這話有些欲蓋彌彰。
“是嗎?”蘭隨一下睜開了眼,易臣夜猛地閉上了眼睛。
閉上眼的一瞬間就後悔了。
蘭隨:“你是在等我親你嗎?”
易臣夜沒說話,睫毛不停的顫抖,蘭隨覺得好笑,“昨晚……辛苦你了。”
“……不辛苦。”
“你好像很喜歡。”
“沒有。”易臣夜否認的沒有底氣。
“我們下次還可以在試試別的。”
“……”
易臣夜換了個話題,問蘭隨:“你還好嗎?”
蘭隨頓了一下,“這話,一般來說,應該我來問。”
“為什麽?”易臣夜還是睜開了眼,湛藍的眸子看著他,眸中看起來清澈又單純。
“明知故問。”蘭隨抬手蓋在了他眼睛上,“別這麽看我。”
完全沒法免疫他的這種表情。
“不累嗎?”他問易臣夜。
易臣夜聲音低了下來:“……不累。”
“你如果不舒服,今天就在家休息吧。”他說。
蘭隨:“……”
他低笑了聲,“我沒事,這些天補了不少,不至於那麽虛弱。”
昨晚易臣夜沒回房間,在蘭隨浴室洗的澡,身上帶著和蘭隨一樣的味道,他掀開被子起了床,身上有些酸痛,但很輕微,不算影響。
兩人一時說不上誰留下的痕跡更慘,不過比上次的要收斂些。
畢竟易臣夜一直有顧忌著蘭隨的那隻手。
早上刮胡子時,易臣夜順道把蘭隨也拉過去一起刮了胡子,兩人在衛生間磨蹭了會兒,才換了衣服下樓。
車子抵達公司大樓,蘭隨裡面穿著高領黑色毛衣,肩頭披著一件黑色大衣,一隻手從袖口探出,身型修長,周身氣質優雅,只是一身黑襯得臉色更是蒼白,他走在易臣夜落後半步的地方。
兩人說著工作上的事。
蘭隨:“會議資料小劉在準備了。”
易臣夜:“嗯,等會你不用去開會了。”
“……好。”蘭隨伸手要去按電梯,被易臣夜截了下來,易臣夜按了電梯。
這是通往易臣夜辦公室樓層的專用電梯,不用多等,電梯門開了,兩人就走了進去。
剛才在他們身後聽了小部分談話的員工:“……”
總而言之,員工們對這事的看法,分為三類——
#易總對蘭特助真好,手傷了特意讓他休息。#
#架空!這絕對是要架空的他勢力的節奏!#
剩下的一類屬於吃瓜看戲中立群體。
不管別人怎麽看,兩人之間氣氛很和諧。
易臣夜開會去了,辦公室內就只剩下了蘭隨,蘭隨坐在辦公桌前,拿著鼠標看資料,這會兒,外面有人敲門,他道了聲“進”。
“蘭特助。”小助理推門進來,把一個裝水果的籃子放在蘭隨桌上,“易總讓我們去買了點水果分給大家,好吃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