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打的焦灼,動靜不小,但一直沒有人出現。
這兒的隔音挺不錯。
直到一個黑色頭套套在了伊弗萊的腦袋上,伊弗萊落了下風。
不講武德!
伊弗萊:【;#¥口口口口口……】
067只聽到了一串被和諧的話。
……
由於伊弗萊精力太好,洛斯修累的手都抬不起來,昏昏沉沉的睡著,夜半不知道為什麽,忽而一陣踩空的墜落感從胸口傳出來,讓他一下驚醒了。
他猛然睜開了雙眼。
沒關的窗戶吹進來一陣風,窗簾飄飄蕩蕩,一角高高揚起又落下,洛斯修眼中還未清醒,額角浮現一層細密的薄汗,心中忽上忽下,忐忑不安。
床邊是空的。
洛斯修手臂支著上半身想要起來,還未完全起身,腰間酸軟得又倒了下去。
“伊弗萊。”他嗓子啞的說不出話。
從前無論他在哪兒叫伊弗萊的名字,伊弗萊都會給他回應,這次成了例外。
房間裡沒有第二個人的存在。
渾身似散架了一般,洛斯修下了床,推開門,去了浴室、衛生間……沒有,哪兒都沒有。
黑夜裡洛斯修的眸色愈發的暗沉。
他跑了。
伊弗萊跑了。
伊弗萊隻想和他做兄弟,可他強硬的改變了他們的關系,所以伊弗萊跑了。
雖然他們國家開放,但同性之間這種事,也稱之為不倫之戀,他們見不得光,流傳的風流韻事多為貴族之間,在某些宗教看來,這甚至是一種罪孽,邪惡的象征。
洛斯修在自己的腦海裡自動的形成了一個邏輯鏈,越想越深,一拳砸在了牆壁上,發出一聲悶響。
他仰起頭,頸間青筋隱隱暴起,順滑的長發落在身後,咬肌鼓動了兩下。
該死,他要把他抓回來。
好好調教。
【主角黑化值上升百分之二十,目前黑化值百分之七十八。】
【主角黑化值上升百分之十,目前黑化值百分之八十八。】
【主角黑化值下降……】
伊弗萊蒙著黑頭套,嘴被堵了個嚴嚴實實,手上被捆著麻繩,腦子裡還有系統隔兩分鍾的播報,聽起來就和過節一樣的熱鬧。
他坐在木板上,馬車趔趄了一下,他也跟著抖了一下。
【怎麽回事?】他打斷了系統,【你壞掉了?】
系統:【沒有。】
【洛斯修醒了?】
【嗯,天都快亮了。】
伊弗萊沉默了幾秒,突然道:【我好像個渣男。】
從洛斯修的角度來看,或許就是昨晚剛和情人共度良宵,被窩都還沒捂暖和,對方就提起褲子走人。
系統:【……】
現在是該關注這個的時候嗎?
【你被綁架了。】系統說。
伊弗萊:【太受歡迎了也不好,遭賊惦記。】
這似曾相識的語氣,讓系統想起了曾經接手過的某個系統。
真是懷念。
伊弗萊不忙不慌,既然對方沒有想要他的命,那就還有轉機。
伊弗萊中途聽到旁邊有人在說話,得知了他這是準備要“出國幾日遊”,脖子上被敲了一棍子的地方還有些酸脹的疼。
黑化值暴漲了一夜,到了天亮時又開始回減,伊弗萊中途吃東西得以拿開了頭套,他們看守很嚴,他想上廁所還有人看著,手上的麻繩也沒有解開。
被擄走得匆忙,他身上隻穿了一件襯衫和一條黑色長褲,襯衫扣子崩壞了幾顆,領口開叉到了胸口的地方,肌肉緊實,露出一點曖昧痕跡。
他的眼睛被蒙著,只能朦朦朧朧的看見外面的輪廓。
馬車走了兩天兩夜,停了下來。
有人扯著伊弗萊手上的麻繩讓他往前走,這兩天來,伊弗萊不知道洛斯修那邊的情況,黑化值偶爾漲漲,又偶爾跌一下,比坐過山車還刺激。
房間裡拉上了窗簾,光線昏暗,伊弗萊被按在了凳子上。
“伯爵大人,人帶來了。”帶著伊弗萊進來的那人道,“伯爵也該信守承諾。”
男人穿著燕尾服,卷發從額角落下,抬手隨意擺了擺。
這些個小老鼠,不給點好處,又怎麽會心甘情願的幫他辦事。
這次事情看來辦的不錯。
男人坐在凳子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看著面前的這個叛徒,鞋尖抵在地上,一下一下敲打著,散發著危險氣息。
男人視線下滑,眸子微眯,“他身上是怎麽回事?”
“或許他和哪個女仆偷了情。”那人道。
男人哼笑了聲,“有意思。”
他讓那人出去了,起身在伊弗萊身邊繞了一圈。
未知會讓人感到恐懼,伊弗萊喉結滾了滾,事實上,在聽到男人聲音的一瞬,他就已經認出了這道聲音。
“解開吧。”男人說。
眼睛上蒙著的黑紗扯開,他眯了眯眼,看看到在他面前的男人——果不其然,是奧斯汀伯爵。
他曾經的主人。
“伊弗萊,日安。”奧斯汀人模人樣的扯著手上的黑色手套,拿著一個水杯轉著,“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我這位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