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頌舟:“我沒說你去幹壞事了。”
“你心裡就是這麽想的。”瀾玄說。
謝頌舟:“……”
他失笑:“你怎知我心裡想什麽?”
瀾玄:“我就是知道。”
“哦?”謝頌舟說,“我在這等了你兩個時辰。”
瀾玄愣住,心虛到不敢說話。
片刻後,他湊近謝頌舟,“冷不冷?”
凡人都畏寒,夜裡涼,洞口風又大,此處都能聽到風聲,若是發熱了,會病死的,謝頌舟本來不冷,被他一問,偏頭打了個噴嚏,瀾玄霎時間又緊張了起來,探謝頌舟額頭,又摸摸他的手,愁眉不展,一臉嚴肅。
“蛇族有妖懂藥理,你在這等著,我去去便回。”
謝頌舟拽住他手腕,往回一扯,“我沒事。”
“你說了不算。”瀾玄說。
謝頌舟:“我的身體,我最是清楚,我說了都不算的話,那誰說了算?”
瀾玄:“我。”
謝頌舟挑了挑眉。
瀾玄:“你先回去躺著,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瀾玄。”謝頌舟見攔不住他,回身將他抵在牆壁上,攔住了他的去路,“你都還沒哄好我,就想這麽跑了?”
瀾玄:“我……沒跑。”
他又想,要怎麽哄謝頌舟呢,謝頌舟很會哄人開心,可是他不會。
於是,他便用了他最擅長的方式。
瀾玄伸手攥著謝頌舟的衣襟,抬著下巴,湊上前,親了親謝頌舟,謝頌舟也不動,任由他親吻著。
自兩人在一起後,在這些事情上,許多時候,都是謝頌舟來引導,漸漸的,瀾玄也就習慣了,當主動權回到他手裡時,反而有些不知該如何做。
他笨拙的用舌尖撬開謝頌舟的唇齒,勾著他舌尖交纏。
笨拙,不熟練,但有用。
謝頌舟將他抱緊了些,瀾玄悶哼一聲,和他貼在了一塊,兩人唇分開,瀾玄細細喘著氣,哄道:“你別生氣,我會對你好的。”
“對我好?”謝頌舟嗓音低沉又帶著點沙啞,“怎麽對我好?”
他低頭咬了口瀾玄下唇,“是這樣?”
瀾玄耳尖紅到了臉頰,眼底像是帶著勾子,無辜的看著他,勾引中都帶著青澀,謝頌舟直將人抱了起來。
“不說?”他問。
瀾玄猶豫的搖了搖頭。
不聽話加上撒謊,是要被罰的,瀾玄哄好了謝頌舟,也哭紅了眼尾,但嘴上就跟上了鎖似的,怎麽也不肯說去了哪,去做了什麽。
謝頌舟本意從想知道答案,逐漸偏離。
瀾玄覺得太累了,到後來昏昏沉沉的睡過去,又被弄醒。
……
雙修乃神形兼修,世間雙修古籍多為男女,而男子與男子,自有不同,合歡宗弟子那一冊的書籍,瀾玄偏愛其中幾頁,心法都背了下來。
雙修到了一定境界,可心靈相通,感知彼此所感。
雙修後,還需將體內靈力運轉轉化,瀾玄時常偷懶,謝頌舟便隻好幫他。
外頭天亮了。
“謝頌舟。”瀾玄趴在床上,側頭看著謝頌舟,“我們什麽時候結契?”
這事謝頌舟雖之前就說了,但兩人還沒真正的結契。
“你想什麽時候,便什麽時候。”謝頌舟說。
瀾玄認真想了想,說:“一月後吧。”
謝頌舟:“為何?”
瀾玄:“一月後,是我破殼日。”
謝頌舟想起他那日也是被暗算的日子。
或許也可以當做他的生辰,謝頌舟說:“那就一月後。”
謝頌舟問他在這裡面待了多久了,瀾玄說不記得了,他總是在睡覺。
但他即便睡的再久,也從來不會有人管他,所以之前謝頌舟說管他,他也想讓謝頌舟管。
他也經常在洞口往外看,樹林裡有多少顆樹,他都能記得很清楚。
也不知是自己看了多久,才都將那些記了下來。
“孤單嗎?”謝頌舟問他。
瀾玄說:“以前不孤單。”
“但是如果以後你離開了,我會的……”他聲音漸低。
說著說著,瀾玄便睡了。
會什麽?會孤單嗎?
謝頌舟支著腦袋側躺著,伸手撥開他臉上墨發,掌心在他臉上貼了貼。
“以後一起看吧。”他輕聲說。
一起去看更多有意思的景色。
瀾玄睡夢中不自覺的在他掌心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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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頌舟不讓瀾玄喝酒,瀾玄叛逆之心不死,越不讓他做什麽,他便越想背著謝頌舟做。
上次從鎮上回來,他一口氣買了十壺酒,這幾日已經快要被喝完了。
每回他都是讓小鳥載著他去了後山池子那邊,那鳥酒量比他還差,舔一口就醉醺醺的了。
但是他知道很多妖物該如何對配偶好的主意,瀾玄常聽他說,誰和誰晚上恩愛後,沒過多久,肚子裡便有了,小鳥說那是愛的結晶。
瀾玄在這方面猶如一張白紙,聽的一愣一愣的,不過他知道了,要求偶,也可以在謝頌舟面前展現他的魅力,便也就是他最好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