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耀難得見趙海揚蹲在地上，撅著嘴說話，有點撒嬌的意思，他回道：“死了就死了，有什麽好可惜的。”

　　我白他一眼，繼續摸那顆要死的多肉，不知道是不是大冬天被霜打的原因，這多肉我買回來才養了三個月就快蔫了。

　　阿姨喊他們吃飯了。

　　我才從陽台上撤出來，跟莫子耀面對面坐著吃飯。

　　“我昨天有說什麽嗎？”

　　“你失憶了？”

　　“不大記得昨晚的事。”

　　“沒說什麽。”

　　“你昨晚為什麽會出現在SPACE？”

　　“跟朋友一起跨年。”

　　我對上莫子耀的視線，不生氣不吃醋不質問，還衝他微微一笑，我都覺得我很大度，都沒有問昨天的事情，最狗的男人非他莫屬，最大度的男人非我莫屬。

　　大家相安無事就行。

　　可莫子耀這人不知道又抽什麽瘋，直接摔筷子。

　　第23章 介紹他的朋友

　　“趙海揚，你是什麽意思？”

　　我被問得一頭霧水，我什麽意思，我哪有什麽意思。

　　“趙海揚，他可以不在乎，但你不可以，你必須要在乎，說，說你愛我，快說！”

　　狗日的，這人又掐我脖子，就這樣居高臨下地掐著我，雖然沒怎麽用力，但令我很不舒服，仿佛他站在權力的一端，而我在另一端，任由揉捏，不知道哪根神經又搭錯了。

　　“我要在乎什麽？”我順著問下去。

　　“你要在乎我，你要愛我，而且隻愛我。”

　　我都感覺到我眼珠子在眼眶轉了兩圈，不大的眼睛充滿大大的疑惑，看著莫子耀，他這意思是他可以亂來，跟別人亂搞，而我看著他跟別人亂來，卻要愛他，而且要愛得專一，只能愛他一個。

　　我突然意識到原來莫子耀知道向謙不愛他，他知道向謙不在乎他跟別人上床，他這是把對向謙的期許轉移到我身上，得不到向謙的愛，要得到我的愛，不對，是要我假裝愛他，表現出我愛他，而不是要真的得到我的愛。

　　這是什麽病態心理。

　　“說話就說話，別老掐我脖子！”我想拿開莫子耀的手，發現他開始用力，於是我乾脆擺爛，不掙扎，“哦，那你乾脆掐死我吧。”

　　莫子耀很不喜歡趙海揚這樣風輕雲淡的態度，力道慢慢收緊，看著他臉色變得通紅，呼吸不過來，趙海揚還是那樣淡定地看著他，仿佛知道他不會真的掐死他。

　　掐死他？他也舍不得，他可是他最近的新寵，還有點價值，尤其是在床上能讓他舒服。

　　他的手往上移，抬起他的下巴，低頭，吻住他的唇，吻完後還咬他的嘴唇，帶有很強的懲罰性，直至兩人口中出現血腥味。

　　“趙海揚，我不喜歡你這個樣子。”他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我愛你。”

　　得到的回應讓他微微一愣，他低頭看臉上依舊沒有多大波瀾，看起來沒笑的趙海揚，他知道他並非真心說出這句話，就如向謙，趙海揚怎麽可以跟向謙比，趙海揚一定要愛他，他給他所有一切，房子金錢，錦衣玉食，他怎麽可以不愛他，他是掌控他一切的人，他不喜歡看到趙海揚那麽驕傲，那麽有氣盛的樣子，他應該對他感恩戴德，俯首稱臣的樣子，就像他以前那樣，看他的眼神是尊敬，不敢逾越的。

　　他不需要另外一個人這麽對他，一個向謙就夠了。

　　“趙海揚，演得還可以，如果你今天表現不錯的話，我可以安排你到淮城大學的醫學院讀書。”

　　“什麽叫表現不錯？”

　　“滿足我。”

　　……

　　我腰酸背痛地醒來，一看時間才晚上九點，今天一天跟莫子耀亂來，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不是要滿足他。

　　我就滿足他，反正今天無事可做，瞎折騰快九個小時，莫子耀已經不見人影。

　　我到浴室看鏡子，嘴唇被莫子耀咬破，而且被咬破兩處，這人完全是屬狗的，腦子不大正常。

　　鏡子裡的人臉色有些蒼白，一天沒怎麽吃飯，肚子餓得慌，我還是洗完澡才出去臥室，打開冰箱，自己隨便做一點吃的，吃完後吃水果，想著白天莫子耀說的話。

　　我想學醫不是說說而已，我還真想學醫，就當是學習一門新技術。

　　反正當英文老師也當夠了，再學習文學也只是重讀一遍以前讀過的書，還不如學一門沒學過的東西。

　　我才二十五歲，還算年輕，想學什麽都來得及。

　　……

　　假日第三天，我一直沒出門，待在家裡看書，直到接到莫子耀的電話，他讓他現在去SPACE，這是莫子耀第一次喊他出去。

　　而且是去酒吧，他葫蘆裡賣什麽藥，以前他從來不會喊他出去，兩人見面最多的地方就是在這間公寓。

　　莫子耀不會帶他去見他的朋友，也不會帶他去外面吃飯，情侶做的時候，莫子耀不會做，我真的是莫子耀見不得光的情人，在這套公寓專門服侍他，隨時恭候他到來。

　　又抽瘋了，我隻得出這個結論，他這語氣就是不容拒絕，我就答應下來，我自己開車到SPACE，後面保鏢開車跟著。

　　等我到酒吧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十分，正好是酒吧人最多的時候，我跟工作人員說莫子耀的名字，很快有人領著我上二樓的包廂，依舊是前兩天那個包廂，專屬於莫子耀這幫人的包廂。